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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初识她

小说:

虎妖不许她再避红尘

作者:

点南烛

分类:

衍生同人

清道观鲜少来人,一如往常,以至于白煜方才随着张真人迈过门槛时,竟未曾注意到门前那株桃树的枝丫上已然结好了桃。

灵官殿中,张真人转身合门,又在供台后抽出一炷香示意白煜点上:

“从初春到仲夏,这一路上受了不受苦吧。”

白煜虔诚伏首,将香支插入炉中。

“不说话我也知道。”张真人笑着掂起案前茶壶,倒了一小碗:

“自你二人出山那日,我便忍不住打了一卦,早早便算到你二人有难,若挺得过便可早早回山,可怜我老头子日夜等候,也没等到她带你回来。”

“如若挺不过,那就同此刻一样吗?”

蒲团之上,白煜抬起头,眸色好似一汪深潭。

“也不尽然。”张真人捻着胡子顿了顿,“卦虽模糊,但老身尚且活了这么多时日,不用打卦也看得出,你二人定是生了嫌隙。”

白煜起了身,垂着头,随张真人坐在了院里的桃树下。

花瓣近乎是落尽了,白煜接过一片落叶:“我辨不清,什么才是真正的她……”

张真人瞧着白煜失魂的模样,思忖片刻才开了口,好似在说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般:

“迟鲤那孩子啊,心思藏得很深。”

白煜侧过头,掌中的桃叶已然被他揪成丝缕碎片。

张真人深吸一口气,亦斜眸望向那云际枝间的明月:

“老身依旧记得初见她那一日,是个如今日一样的夏夜,她满面愁容,噙着泪花独身一人上前,身后却站满了宫里的贵人,我那一刻便知,这不是个寻常要来道观里寻求答案的女子。”

思绪回转间,张真人觉得她好似就在那红墙之下。

“后来,她随我练剑修道,不过她心绪不宁,尘缘未了,剑法总差了意思,我看得出,她有必须要了结的执念。”

白煜问道:“她要报恩,对吗?”

张真人摇摇头,起身走入厢房,拿出一本书简递在白煜手中,白煜迟疑片刻,终是接过,翻开了那泛黄折旧书页。

“她的早课书,乍一看尽是抄录的经文典籍,但你仔细看,看那小字……”

张真人指了指这页中几乎难以发觉的一角:“她虽不出山,却细细记着民生之事,小到物价市况,大到徭役新规,如有不解之处,都一一记下推演,她想着天下,道观方寸之间,又怎能拦得住她呢?”

“不过这些,她倒是憋在心里,对我是一言不发,我便偷偷为她打了一卦,那卦象说,人皇崩前的最后一春,有人会带她回宫。”张真人拍了拍白煜肩头,“然后,一只虎就住进了观。”

他一页页翻着她的笔迹,如同认识一个新的人。

“不过……”张真人神色疑惑,“我记得,如你一般可化形的妖,听旁人心声乃是轻而易举……你难道未曾听听她所思何物?”

“我早已听不到了。”

白煜将目光从书页间挪开,看向张真人的眼眸好似深秋。

此话一出,张真人忙夺过他手中的书,转而紧攥住了他的手腕,伸出三指,搭上了他的尺关寸脉。

感触着指腹下的涌动,张真人面色忽转严肃,蹙起的眉间浮现了丝缕惊诧,他抬起手,尽力敛起神色,缓缓问向白煜:

“你的妖力为何减退的如此严重……你可还记得,妖力会因何而减退?”

他摇摇头。

张真人指了指他心口那寸,一字一句如同落花坠在白煜心头:

“白煜,你动情了。”

霎时间,夜风扰弄枝头,月色如绸缎轻铺白煜肩头,又一路洒在院中——院落不大,好似积起了一泓泉水,月影下,白煜看着自己的倒影,恰似一尾池中之鱼。

他不由得抚上心口,隐约觉得这里有暖意泛起,好似被人点上了烛光。

护国寺,烛光萤萤。

一片檀香间,迟鲤跪坐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眼神却凝滞与座上的观音圣像。

宫中派人连夜将她送入了护国寺,好似在转移一个极为烫手的物件,好在不是以弟子之名入寺,她保住了如瀑般的长发。

沉思之时,身后忽然有人走上前来,听声音,是个老者。

“施主多年修道,大概不常来我佛家。”

迟鲤并未回头:“佛道本同源,慈航道人亦是观音大士,万物本相通。”

“如此可见,迟大人是个想得开的。”

迟鲤听闻那人叫自己官名,不由得松开掌,回过头去:

“陶大人?!”

她忙起身作揖,可那老者却是一身袈裟,惹得她不知该用佛家礼仪还是宫中礼仪的好。

“老衲护国寺德潜住持,迟大人有礼了。”

他轻轻笑道,转而示意迟鲤一旁坐下:

“你身上之事虽隐秘,却挡不住这宫中的风言风语……只是不知,白大人如今身在何处。”

看着他满面担忧,迟鲤竟觉得自己心中一虚,悄声问道:“您为何问起他来……”

“你有所不知,那日先帝病中,众臣跪拜与观星阁下为先帝祈福,老身身子骨不好,还是您那义弟在千夫所指下,将我扶出了宫。”

迟鲤方觉,原来在她囚于行宫的时日,白煜已悄然成长,早已不似从前那般,事事要靠她引领。

看她沉思不言,德潜继而道:“这出了宫,再回来时,新帝已然上了位,他留我不得,我便在这花甲之年,去护国寺做了住持。”

“缘是如此。”迟鲤恍过神,向德潜道,“我不知……他大概是出了城。”

听她一言,德潜摇了摇头:“无妨,您与他缘分不浅,必有一日会相遇,不过……”

“住持请直言。”迟鲤微微斜过头。

“既然迟大人来了,那老衲便有一事不得不说……此番新皇上位,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若说心中不疑那是必不可能的。

近些日子,护国寺超度之事忽然源源不断,老衲也是设法问了这被超度者的家人,才惊而得知,原是自新帝上位,前前后后赐死了些许前朝臣子的缘故。”

“这可都是先帝的忠臣,只因对新帝之为起了质疑,居然就失了命。”迟鲤叹着气,又一次加深了对齐文朔狠厉的印象。

德潜言语不停:“而这忠臣们上书,只为一件事。”

看着迟鲤的眸中顿时有如光照,德潜面色泛起一丝期冀:

“即位诏书,亦是先帝遗诏。”

迟鲤震惊之时,德潜转身合上了门,言辞近乎恳求:

“迟大人,这护国寺虽并非是宫中,但来往的都是朝中重臣,若大人能以此寻得先帝遗诏的踪迹,那一切便有回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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