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儿,你这贱女人这么快就找了下家?青楼出身果真浪荡,如此不知廉耻。”
三人回到蒋颜所在的院子内,那侍女正巧守在门外与众人撞个正着。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丫鬟,说出的话竟然如此粗俗难以入耳,赵蓉儿脸色惨白,居然是下意识去看杨昔霏的脸色,不敢出声反驳半句。
沈仲旻自然听不得这样污秽的言论,手中捏着一点碎银,趁她欲张口的时候将其弹进那侍女口中。
那侍女尖叫起来,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惜只是无用功,源源不断地鲜血从她口中溢出,她痛的瘫倒在地上,吐出牙齿和血的混合物。
这番动静终于把蒋颜吸引出来,出人意料的是,侍女这番行径,主人居然不是生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只见那张脸看着温和,却实在相貌平平,万行舟简直与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万家的人就算有千般不是,也不是尔等可以任意处置的。”
她不咸不淡地吐出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护短,那侍女泪眼汪汪看过去,却被她一个眼神吓到,身体颤抖起来,面色灰败。
“赵蓉儿,我心善留你一命是希望你记住万家的好,在这寺庙里真心祈福,不是让你找一堆外人来打万家的脸。”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在赵蓉儿身上多停留,只是不断审视其余二人。
她只是扫过沈仲旻,未有言语,反倒是杨昔霏让她嘲弄起来:
“你就是万敬费尽心力找来给许文真那个病秧子看病的郎中?”
“无用之功。”
她也没发脾气,看起来和面相一样和善,颇为大度地把他们放走:
“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的替身,你们若喜欢,带走就是。”
“只不过,天下没有白来的好处,万敬当初可是花了重金为其赎身,你们二人谁来偿还这笔钱?”
原本杨昔霏准备立个字据,再悄悄把钱补上,毕竟自己一个小小郎中,骤然掏出这么多银钱,确实引人怀疑。
还不等她开口,一旁的沈仲旻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他直接把腰上坠着的玉佩扯下。
“这玉佩只作赎身绰绰有余,身居高位的人不至于这点眼见都没有。”
他的话是带着嘲弄地,不知从何处来的侍卫现身,准备从他手中接过玉佩。
下一秒只见这人手心翻转,直接把这枚贵重的玉佩扔给他,吓得那侍卫手忙脚乱去接,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摔在地上。
“只怕这玉佩给了你,你也没命用。”
这话说出来让蒋颜整张脸黑如锅底,指尖捏住玉佩用力到泛白,偏沈仲旻用了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对其脸色视而不见。
“既然已经为赵姑娘赎身,那便感谢夫人的大度,对我们的失礼既往不咎,我们不打扰夫人清修,就先告辞了。”
蒋颜听杨昔霏说完这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开,待消失在目光里,她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几个侍卫从隐匿处现身,听从她的吩咐:
“让他们死在半路上,别让他们回到城内。”
身前的人瞬间消失,只剩一位,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侍女:
“青水,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会记着你的好,帮你照顾好一家老小,你就安心去吧。”
一个瓷瓶从侍卫手中扔过来,青水颤抖起来,手抖得不成样子,费尽力气把塞口拔掉,惊恐地看了蒋颜最后一眼,狠心把药丸塞进口中,没多久便毒发身亡了。
“解决得干净点,她家里人也不要放过。”
手中的玉佩让她确定了这两个人是会对万行舟造成威胁的存在,一定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赵蓉儿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坐着回程的牛车上,三人未出一言,像是在静静等待某种事情发生。
可惜一直到回城内,都没有任何刺客找上门来,杨昔霏看着沈仲旻,他察觉到目光冲她笑的时候,她从那笑里看到了满意玩味,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赵蓉儿心里越发好奇这两位是什么人,那位沈公子不用说,必定出身尊贵,视万家威胁如儿戏。
反倒是柳公子自称郎中,刚才与沈公子站在一起面对蒋颜的时候,虽然未出一言,气势上却不弱沈仲旻,还隐隐有压过居高临下的蒋颜的架势。
三人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算早,宣惠把赵蓉儿安置好后,杨昔霏和沈仲旻正准备休息,庄非献又让李飞镜来请她,说一侍女长跪门外求杨昔霏救命。
闻言三人没再犹豫,急匆匆朝门外跑去,只见那侍女也是万府的丫鬟,准确来说是白羡云身边的人,她见到杨昔霏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柳郎中,大少爷突然病情恶化,吐血不止,我家小姐让我请您去救命。”
“求柳神医救救大少爷。”
许文真乃是万府的秘密之一,从他身上或许能把幕后元凶找到,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可不能死。
现场的人自然都知道这一点,于是杨昔霏和沈仲旻先行一步前去万府救人,李飞镜去她的医馆拿些止血吊命的药材来。
纵然做了心理准备,可显然还是做少了。
许文真房内混乱一片,他都这副样子居然身边一个大夫都没有,任由他用着药吊命。
让杨昔霏没想到的是,许文真居然靠在白羡云怀里,由她一点点把药喂到许文真嘴里。
只可惜药刚喂进去,许文真又开始狂咳不止,咳出的血染红身前的被褥,白羡云吓了一跳,手上的帕子被染红,她就用自己的袖子去替他擦干净嘴角。
杨昔霏见状也没有站着不动,给许文真看好脉象便用银针扎进他的的穴道,替他阻断毒素蔓延。
“他这具身体已经是风中残烛,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之前埋在他身体里的一味药。”
“那药常人用来有剧毒,可对他这具从毒药里泡大的身体来说,便是以毒攻毒的良药。”
“可惜你身体里这两味毒药皆是寒性,还需要一味烈性极强的草药来激发,否则你依旧是死路一条。”
白羡云听到这话,眸子还没亮起来便变得更加灰暗,看起来比她怀里的许文真还要绝望。
两行清泪从脸颊滑下来,许是大家闺秀的教养,令她这般悲伤欲绝都只是无声落泪:
“为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活着,就算是病体难挨,可是你活着我就算余生都被困在这奸诈虚伪的万府内,都还有对未来的盼头。”
“我不敢看你,不敢和你有任何接触,你已经足够安分守己,他们究竟为什么就是要揪着你不放。”
这番话无疑是证实了杨昔霏的猜测,证实白羡云与许文真之间的关系绝非现在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小姐暂且不用如此伤心,因为他还有得救。”
“遇到别人他恐怕早就去地府见阎王了,幸运的是他需要的那味烈药我正好有。”
白羡云从许文真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杨昔霏的眼神是带着希冀的,正巧这时候李飞镜把她特意嘱咐过的那味药带了过来,也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在他手上的木盒。
她把手摁在盒子上,以防别人打开它,她没有将可能出现的危害隐瞒,直接就那么说出来,纵然这话听来是如此残忍:
“我必须得告诉你,这个办法虽然有概率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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