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北心脏猛然一震,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做贼心虚地拉开椅子坐下,低头小声说:“没什么,我就洗个脸,要你多管闲事。”
梁澄夹菜的手顿在半空,觑了他一眼,便再也没说什么了。
平时两人吃饭虽然话不多,但也是说说笑笑的,而今天却一反常态食不言结束了这顿饭。
饭后,冲北破天荒主动提出刷碗。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百年一遇的举动让梁澄眼皮陡然跳了跳。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让这位平时不干活,吃了就躺的小少爷也眼里来活了。
家里只有一条围裙,就在梁澄身上带着,餐桌上没几个碗,两人换来换去他嫌麻烦。
刚想拒绝冲北,却发现对方直勾勾看着他,那双干净的狗狗眼,纯粹天真,掺不进一点儿其他杂质。
梁澄想了一下,他是一边干活一边收拾的类型,厨房的台面,锅具已经被他清洁干净,也就面前几个碗碟需要清洗。
清洁工作简单,小少爷做起来该是得心应手的。
于是,在冲北天真无邪的眼神压力下,梁澄起身,解开身上那条黑色围裙,递给他,“你会穿吗?要不要帮你系带子?”
他声线平淡,却让冲北倏地朝后退一步,警惕地看他一眼,而后迅速恢复正常。
冲北一把扯过围裙,像是埋怨他看不起自己,结结巴巴地说:“这有什么不会的,梁澄你少小看我。”
他的反应有些过度,横眉冷眼,像极了他刚来时,冲北不友好的态度。
这让梁澄觉得很不舒服,眨了眨眼,心中感到后怕。
最近相处愉快,他不想要重回紧张的关系。
梁澄看着他穿围裙,小心翼翼解释,“我没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冲北拎着围裙整理好,伸进双臂,低头说:“知道了,我也是随口一说。”
前面穿好了,刚准备反手打结,另一双略凉的掌心抚上了他的手背,梁澄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冲北身后。
“我帮你,你背着手不好系。”梁澄说。
冲北像被烫了一般陡然缩回手,脸蛋微红,攥成拳,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他心脏拨动剧烈,仿佛能听见鼓动的频率。
微微垂头,露出白净的后脖颈,身后人温热的鼻息恰好飘洒在敏感的肌肤表面,他的心跳跃速度更猛烈了。
一两秒的时间,仿若过了三秋。
梁澄一声“好了”刹那间中止冲北糟乱的思绪,他心情紊乱,被身体支配着径直走向厨房。
梁澄刚想问他紧不紧?需不需要调松一点系带,那人却走得直截了当。
他怔在原地,看着杯盘狼藉的餐桌,叹了口气,而后非常贤惠地帮他收拾好碗筷,送进了厨房。
冲北呆愣地站在空无一物的水池前,还没回神,就听见后头传来的脚步,扭头一看,梁澄端着使用过的碗筷进来。
冲北耳朵顿时殷红,不知道说点什么来缓解明摆着非常尴尬的气氛,只得侧过身,让他把东西先放进空落落的水池。
瓷具与不锈钢盆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冲北拿肩膀挤掉旁边的人,“一边去,我要洗碗了。”
他大力打开水龙头,汹涌的水柱瞬间喷射而出,冰凉的自来水打到盆底,溅起剧烈的水花,迸溅到他们的身上,墙壁上,台面上……
冲北被溅了一脸水,神色慌乱地关掉水龙头,便听见了梁澄不怀好意的嘲笑声。
这一声笑让本就陷入惶恐的小少爷瞬间气急败坏了。
冲北拧着沾了白露的眉,怒视梁澄,“你笑屁,我……”
他白净的下巴上还滴着透明的水珠,略显狼狈,似乎恼羞成怒又小发雷霆一下,反正一点儿都不吓唬人。
冲北试图解释自己的毫无常识行为的合理性,却又实在想不出半点儿看似合理的理由佐证自己的无知。
最后憋着一口气,瞪着圆鼓鼓的狗狗眼,怒目而视。
梁澄看来,面前这个男孩儿一点儿都不凶,甚至装凶都十分可爱。
他发自肺腑,酣畅地笑了,而后抬高手臂,用干净的手肘轻轻拍了拍冲北的头顶,像大人逗小朋友那样,“你也太可爱了。”
“可爱”这种形容小孩儿的词语用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甚至还是从另一个成年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这样的形容说不出的吊诡,甚至令冲北感到非常不悦。
他瞪着梁澄,可梁澄依旧无所谓地笑,笑得两眼弯弯,胸膛上下起伏,湿透了的白色上衣下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看见他不知死活的笑,那股无名火顺着喉咙朝上,冲北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狭窄的空间里,他猛地扑过去,上半身把梁澄压制在墙上,恶狠狠地咬上他干燥的唇。
刹那间,一股血腥味在二人口腔蔓延,冲北红了眼撕咬,梁澄愣了一秒后,选择被动承受,弓起后背的姿势让两人的唇贴得更加紧密、贴合。
暧昧的吮吸声在安静狭小的空间响起,湿润布料紧贴的胸腔相互磨擦,那个吻,骤然变了味儿。
等冲北回味过来时,他被梁澄搂着腰,亲昵搂在胸口亲。
冲北半眯着眼,看见梁澄浓密睫毛下淡淡的阴影,和痴醉的神情,然后,他混乱地推开了梁澄。
一步错,步步错。
*
那日的“意外”过后,两人关系悄然改变。
冲北在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后,表面坦然接受梁澄。
梁澄则比以前更贴心了,全方位无死角照顾着冲北,无论是起居,或是情绪,甚至体.位。
他全都愿意让步。
在梁澄面前,冲北的情绪随着时间增长而越发不稳定,常常因为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故意为难梁澄,梁澄好脾气,退让已然变成习惯。
除了一件事,梁澄也有自己的底线。
冲北一直在意自己比梁澄矮的两三厘米,一有空便去打篮球,想要在发育期最后几年蹭个几厘米,超过梁澄。并且只准梁澄在场边看,不准他上场打。
因此,每次打球,梁澄都是他忠实的场下观众。
对外,两人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而实际什么情况,只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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