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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土坟

小说:

我那死而复生的未婚妻

作者:

碎巷残灯

分类:

现代言情

“谢大人、郡王殿下黑路上可仔细些。”

谢聿礼和朱羡南骑坐在马上,对带着铜牌的两个吏目作了一揖,含笑客气道:“麻烦了,多谢通融。”

目送走西城兵马司巡逻的两名官员,谢聿礼和朱羡南回头看了看带着帷帽同样骑着马的常熙明和姜婉枝。

谢聿礼说可以告诉她们当年其他的事,只是他们也要答应自己以后再遇跟临平公府有关的事得跟他交代。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随着谢聿礼一声令下,几人又开始轻车熟路的趁着宵禁出了门。

这一回常熙明连管门的都没敢知会便偷了马跟着跑了。

过了在院子里势同水火的局面,眼下四周寂寥唯有马蹄阵阵。

等过了城门马儿许是累了,慢下来提蹄儿走,一匹马慢下来,其他马也学着慢下来。

索性快到都庞山了,谢聿礼也就随着乌骓迍迍的行。

见有如此好的契机,朱羡南回头,冲隔着轻薄纱帘的姜婉枝微微点头,姜婉枝立马示意。

渐渐的,常熙明就发现朱羡南和姜婉枝有意无意的放慢马步子,走在她和谢聿礼后面。

她哪里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常熙明叹了口气,他两为案子同样付出许多,如今还要为她和谢聿礼的事操心。

常熙明深知若大不够团结的话,只会陷入歧路亡羊的境地。

谢聿礼已有歉意,她也不该任性不理,何况这事追究起来也是她口不择言,即便并非她的本意。

这么想着,常熙明松了松缰绳,快马走到谢聿礼边上,和他同行。

谢聿礼正骑的好好的,感觉到身边的异动,还以为是朱羡南,刚想跟他说话就感受到臂边白纱拂动。

他扭头望过去,只见暗河里,云雾白霭,少女早早的就将帷帽撩开前角,露出巴掌大的姣好面容来。

话语一瞬间卡在喉间,谢聿礼呼吸一滞,看着常熙明一时间忘了别开头。

其实他也觉得有些局促,看常熙明走到自己身边,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也不知道要把目光放在哪。

常熙明自然注意到他这副窘迫的模样,抿了抿唇,淡声说:“在济宁侯府的事我欠你句对不住。于在乎的人而言,我无意说出的那话过于伤人,我在这先给你赔个不是。后头我也不该任性和你争吵,害的你们连饭都没来得及好好吃……何况也不该说跑炎陵县为你做了这么多,去那边明明是我们自己想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常熙明并没有做好怎么说的打算,只是见谢聿礼看过来了下意识就想着要开口,所以这番话说的又乱又急,毫无章法。

想想把内心深处所想的一股脑讲出来,可话一出口又是另一意思。

“倘若我与江家关系甚密怕是要比你还要过激……”

常熙明停住,一时间不知下文,正想着该怎么跟谢聿礼解释时,谢聿礼便伸出一只手来,她错愕的看过去,只见乌骓上的少年扬唇笑看自己。

他本就生的秀目俊眼,辗然一笑时能带上几分风流矜贵,眼眸似盛满星光的湖泊,在溶溶夜色中璀璨生动。

谢聿礼低沉动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也不对,明知你是个怎样的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你发火。还有我既答应常尚书带着你办案,怎么说都得把人给护好了,可是在炎陵县我不仅自己没寻到寐行香还让你们处在那样危险的境地……”

似乎都想把心里话全云云,但真在说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好到哪去,好像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还没说。

沉默一小会,谢聿礼忽然说:

“我们不必再纠结是非,放下这件事,一块往前走吧。”

他的身量颀长挺拔而绝不荏弱,除了神态略显疲惫之外,看上去他依然是往日那个站在青云顶端的意气风发的人。

话落下,心中那些委屈别扭还有藏在倔强下的在意都在此刻被春风拂散。

常熙明紧绷的脊背都不自觉的松了些,指尖微微发热,连带着呼吸都缓了几分。

她看着还悬在空中的那手,赶忙伸过去,和他轻轻握了下便立马松开。

温暖的,宽厚的。

一边的谢聿礼在触碰到柔软细腻的手后,心底有一阵微麻的酸胀流过,悬了半宿的心也安稳的沉回去,连带着空气都仿佛柔和了许多。

而在二人身后的,目睹一切的姜婉枝和朱羡南相视一笑,同样学着他们,暗暗调侃似的互相握了握手。

和解后没一会,大家便走到都庞山脚,跟着谢聿礼骑马上山。

许是为了让气氛再平和些,谢聿礼主动问默不作声的常熙明:“在想什么?”

常熙明先是一愣,随后释然的笑着:“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是剑拔弩张的,后来我俩谁都不肯吃亏互相算计,没想到如今能如此和谐共处。”

谢聿礼干笑了下,也开始陷入了回忆。

他和常熙明所谓不打不相识,在于友发的案子中,他们无意间遇到的次数变多,又阴差阳错的在自己的路上找到案子的共性,似是冥冥之中,四条并不相同的路,成了一条向着光明的大道。

姜婉枝和朱羡南也在此时跑上前来。

姜婉枝又恢复了往常骄纵的模样:“什么时候到啊!我的玉面大将军都累了。”

朱羡南走在谢聿礼边上,略过中间二人看向姜婉枝说:“常二的乾坤大元帅都没累,怎么你的玉面大将军先累了。”

“不争气的家伙!”朱羡南又补了一句,那玉面大将军似乎听懂他在骂自己,不满的哼出一口气来,惹的众人大笑。

谢聿礼扶额,这两个姑娘实在不像大家闺秀,私下不仅言行惊为天人,连给马儿取得名字都如此不同寻常。

他真想看看两个人的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

都庞山是野山,官道不走,也不受衙门约束,平常没多少人经过,久而久之就成了给那些买不起棺材或无亲人冒领的死者的一处安息之地。

在这都庞山上的尸骨曾在人世间都未受温情,死后许是看他们太惨,便都堆的分散,只与周边的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惬意作伴。

行至半山腰前头便是乱石堆砌,石块半身不规则的葬在土中,越走越陡,到后面甚至需要借助石边的树干和双手爬上去。

谢聿礼走在最前,练武之人下盘稳,无需和后头三人一样双手双脚一并上,微猫着腰便能上踏。

快爬上一处狭窄的小路径时,谢聿礼便跃上一旁卡在树干间的巨石上,让出了前头相对平稳的路来。

“你们先上。”说着,他先朝常熙明伸出手去,落在他身后的常熙明也没犹豫,直接伸出自己沾染泥土的脏手。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有力的大掌,轻而易举的将她往前一拉又一推,人便稳稳的踩在上方的小路上。

常熙明站稳后立马去拉姜婉枝,姜婉枝便借着谢聿礼常熙明以及身后朱羡南的力爬了上去。

见那两人都上去了,走在最后的朱羡南理所应当的伸出手来,结果谢聿礼看了他一眼便借着树干的力一跃跃上小路,站在常熙明身前。

“喂!”朱羡南骂道。“你是重色轻友?”

姜婉枝蹲下伸出手去拉朱羡南,抿唇笑。

谢聿礼则双臂交叉抱胸,垂眼看着有点狼狈的跪在边上的朱羡南:“朱大人多英勇,这点路怎么会爬不上来?若是能如履平地似的,常二姜三也能在其他小姐面前美言你几句让你好找媳妇。”

朱羡南:“……”争吵又和解后,谢聿礼这是疯了吧,还能开得起玩笑了。

不过这话说的他爱听,朱羡南立马爬起来走到姜婉枝边上,一臂从她肩后勾住她的脖子,凑近说:“听到没姜怀珠!本殿下半辈子的姻缘就靠你了。”

“成啊。”姜婉枝双手一摊,“谢媒礼先给我。”

朱羡南把手勾回来,佯装不满的假推姜婉枝一下:“嘿!姑娘还没给我找个便先要谢媒礼,你个财迷!”

常熙明站在前面,如有所思的打量着二人,随后她转过身对上谢聿礼的目光,眼神中露出一丝怀疑来。

谢聿礼看懂她的疑惑,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

这么一来,四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一开始吵吵闹闹的时候,短暂的忘却了两个时辰前的不愉快。

谢聿礼往里头去走,终于说上了正事:“秦楚思的案子既然扯出当年临平公科举舞弊的案子,就说明暗中有专门有人在推动,我即便是想瞒也抵不过市井侩言。我不求你们信谁,可也希望我们四个能坚守最开始的公正,哪怕往后分道扬镳了,也要放过经手的每个案子的真相。”

他们都足够聪明,谢聿礼心里也没底因党乱纷争愈演愈激会让他们四个最后成了何样的局面。

但一如刚开始常熙明问他的那句“偏明偏暗”,但愿他们这些人能守着心中那份真挚纯真的公理,不让更多的受害者成了上头厮杀的替罪羊。

“常二当初问我‘公生明,偏生暗,是站明站暗’,如今我也想问问你们,是能始终矢志不渝还是会为自身之利掩真相而倒行逆施?”

谢聿礼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众人。

他的话都是循序渐进的,充分给人明白他意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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