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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需要她

小说:

死遁后兄长成了阴湿鳏夫

作者:

野莓颂香

分类:

穿越架空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恰好回到澹月轩,圆月拱门两边的石墙上竹影错杂,如藻荇交横,风一吹,光影变幻,粼粼若水波。

二人并肩走着。

经过偏屋时,柳云阙停下了脚步。

“兄长?”

明宜疑惑看他。

柳云阙抿了抿唇,照例叮嘱道:“早点休息。”

明宜一把抓住他的手。

就像是预想到她会这样做一般,在那只发凉的手握上来的瞬间,下意识地,柳云阙象征性挣了挣,当然没挣开,但这意图明显,被轻而易举察觉,反叫明宜收紧手指抓得更牢。

有点痛。

但是很喜欢。

他垂眸,藏起浅笑:“怎么。”

明宜摇头:“不去偏屋。”

柳云阙稍微张了张嘴,又闭上,像是有话想说却最终沉默,停顿许久,与她面对着面,呼吸和月光相绞缠,在这寂寂庭院内平缓流淌。

明宜还以为他在想拒绝的托辞,当即手腕使力,不由分说拽着他离开偏屋门前那条狭窄石子道。

没感觉到抗拒。

难道不讨厌?

明宜暗暗揣摩着他的心思。

虽然早就知道柳云阙脾气好,性情宽和,但她以往并不敢像今日这般强行要求他,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柳氏长子,面上再好说话,心里却定然不喜欢被强迫做事的。

等等。

好像……还是有过的。

前日从无涯洲回来,柳云阙给她抹药时突然伤势复发,痛得倒吸气,貌似,是她不顾他的意愿直接扒开了他的衣襟,把他整个上半身都给看光了。

明宜发誓,她只想看伤口。

当然了。

那种紧急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想到别的地方去呢?她绝对只是为了察看柳云阙的伤口,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念头。

都怪眼睛不听话,往旁边稍微瞟了一点。

就一点点。

若不细想,甚至都记不起来。

可她这会儿偏偏想到了,原本模糊匆忙的记忆竟变得格外清晰。

她记得柳云阙那流畅的腰线,劲瘦的腰身,羊脂玉般白净紧致的皮肤,因为极度的疼痛,呼吸不很均匀,连带着整个胸膛处都一起一伏,像是被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撑开来。

……

这都是些什么?

她怎么会记得这般清楚?

不是,就看了一眼而已吗?

想着想着,似乎有一簇火苗从耳根后燃起,一点点烧向她的两边脸颊,甚至眼睛也莫名一热,局促地颤动着。

她赶忙闭眼,想把脑海里的画面全部清扫出去。

越想越在意。

越想忽视,却越清晰。

火苗直烧到了她的手心。

柳云阙问道:“手怎么这么热?”

明宜将手上的劲仓促一收,干笑两声:“可能,可能是今日穿太厚了吧,兄长也看见了天上那太阳有多大,晒得人浑身都是热乎乎的,哈哈……”

她推开门,转过身招呼柳云阙,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钻进偏屋独自神伤去了。

短短两日内发生了太多事,她不想他一个人硬扛。

有人陪着,至少没那么凄凉。

柳云阙在门口站了片刻,将她眼底的情绪端看个彻底,才跟着进屋。

明宜提起桌上的茶壶,打算倒点凉茶喝。

刚摸到茶盏就动作一顿,想了想,还是放下,提裙跑到东南边墙角蹲下,倒腾一阵,将两块嵌合不牢的木地板扒起来,扭头看柳云阙。

“兄长,人家都说借酒能浇愁,不如我陪你喝点?”

说话时眼睛亮亮的。

柳云阙唇角微弯:“不可以。”

“为什么?”

希望落空,明宜难免失落。

“我都好久没有尝过酒味儿了,就连昨日家宴都没喝上一口,实在是馋,况且这酒不是我小的时候兄长为我埋下的?那便是我的,我现在想喝。”

柳云阙踱步走过去,将翘起来的地板边缘重新按下去。

“兄长!”

明宜假装生气。

柳云阙好声劝道:“这酒是为你埋的不错,但却是为你的婚事备下的,不多,就这两小坛,只有在大婚那日才能挖出来。”

“反正你我马上便要成婚,不差这两日。”

“那便再等两日。”

柳云阙不肯让步。

明宜只好放弃了喝酒的念头。

心里带着气,踩在地板上的动静自然闹得不小,明宜踩着小碎步溜到床榻边,被子一卷就滚到了最里面,脸对着墙,背对着柳云阙,肩膀气得一耸一耸。

柳云阙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胳膊。

“这么生气?”

明宜不说话。

“别生气了。”

明宜还是不理他。

“若实在馋,我去拿些别的酒过来。”

明宜倒是理他了,但是梗着脖子嚷道:“不喝了!什么都不喝!兄长真是小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柳云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那样无奈站在床前,两手拢于袖内,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明宜身上。

并非是他死板。

为女儿埋酒是青阳城的习俗,原本应该是由生母在女儿幼时亲手埋下,送女出嫁那日再挖出,但倪窈早死,其余夫人不愿操这心,埋酒的事便落在了柳云阙头上。

埋的酒也有讲究。

这酒与平日宴饮喝的不同,里面往往会加进一些缠心藤的汁液,深埋地下十数年,再一开坛,具有上好的催情效用,是为新婚夫妇房内情趣所备。

明宜不知道,柳云阙却是清楚。

方才他把木地板按回去的时候远远不如面上显现的那般镇定。

嗓子干得很,手指尖都隐隐发热。

很奇怪。

明明当初埋下这两小坛酒时他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妥,心里只想着,若将来明宜当真遇见了可托付终身之人,他定然会好好送她出嫁。

现在这个人成了他自己。

他反而没办法如往常一般看待这两坛酒。

深深呼吸一口气,柳云阙撩起衣袍在床榻边缘坐下,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想在这个时候同明宜把话掰开揉碎说个明白。

还没开口,已经脸红心跳。

“其实……”

“哈哈!兄长被我骗到了吧?”

一声大笑过后,明宜猛地坐起,手里攥着一小簇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野花,五颜六色的,鲜艳,活泼,又明亮,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好。

“喏,送你。”

她把花递到柳云阙眼前。

柳云阙愣了一瞬,接过那花。

唰——

满簇的小野花登时幻化成无数彩蝶,绕着柳云阙身周翩跹起舞,彩光环烁,星星点点映进他眼底。

眸光一动,他看向明宜。

明宜正曲腿跪坐在床榻上,仰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他的反应。

柳云阙眼皮一颤。

鬼使神差的,他弯下腰,迎面将明宜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搭在明宜的左肩肩窝,嗅见她耳后馨香,不觉深深吸一口气,直直渗入肺腑。

明宜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怔愣片刻。

“兄长?”

喷洒在她颈侧的呼吸像羽毛,挠得她痒。

心里也痒。

她想推开柳云阙,环过他身体两侧的手却本能地抱紧了他,安静抱了一会儿,像是哄小孩一般,手掌在他背心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柳云阙需要她。

明宜清楚感受到了这一点。

身上有伤,心里也全是没结痂的疤,他隐忍不发,强撑着也要坚持到祭剑大典结束,却在见识到明宜为哄他开心而耍的小把戏时再撑不住。

柳云阙小声呢喃:“谢谢。”

明宜笑了一下:“说什么谢谢呢,小孩子的把戏罢了,很好学的。”

“要说的。”

柳云阙声若叹息,眼底漾满柔情。

修长的手指缱绻缠绵,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轻柔抚弄着明宜的乌发,完全不舍得松开。

直到明宜动了动腿,他才恍觉失神,收回手。

明宜尴尬笑笑:“腿麻了……”

柳云阙便让她将腿伸直靠墙坐好,上手替她按压小腿穴道,手法力道皆是一流,很舒服,明宜闭着眼睛享受,没多久就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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