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会加剧人的神经兴奋,又一次很晚才入睡,阿邱却仍在凌晨时分醒来。
宿醉带来的恍惚感就像晴天的海浪,温吞吞地拍岸而来,让人上瘾,阿邱捧着头,发出了“耶嘿嘿”的笑声。怪不得更早离开的“前辈”们都会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忽然开始酗酒,她这边条件更便利,还不用忍受头疼。
昨天她顶多偷了两口酒,十八年的窖藏就比她小两岁而已,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生命还真是各有各的宽度呢。
由于她是被人扛进房间的,阿邱的头合乎常理地摆在床头,也就是俱乐部阁楼水滴石穿的发力点——她早该发现的,由于局部潮湿,墙上贴的符文都有溶解的痕迹,对魔女的杀伤力也湿答答地糊作一团;24小时已经过去,她不想适应也得适应,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来思考,便无所谓地用水捋了捋头发,变成了一个临时大背头。
这个苏西还真是捉摸不透,鸫,你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吧!临时大背头斜靠在床尾,冲着她最重要的平面朋友满怀不忿地复述了昨晚的对话,逐渐目露精光——哎哟,眩晕袭来、眩晕袭来,精光熄灭……昨天也算是一起经历过事儿了,可无论阿邱抄哪条近道想听他几句真话,他就是不肯透底。瓦德密尔啊,你是个会让话题闪躲术无限精进的坏城邦!
岂止是苏西,牧笛和影又能好到哪儿去?谁都好,阿邱简直想揪着他们的领子问:“为什么无缘无故收留我?为什么不肯说明原因?你们到底要挖走我哪一颗内脏?尽管挖,怕你不成!反正过段时间又会重新长出来的。”
她已经分不清直截了当的拒绝和雾里看花的客气哪个更伤人了。
一直想着伤不伤人的也很伤脑筋,人半脑提醒道,与隔壁的魔半脑合计合计,按照上岸的标准,假装收集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晕晕乎乎地分析起了现状:
这样一来,人头就凑齐啦!就和全世界的冒险故事一样,昂首阔步走进新手村的勇者阿邱,和村里的三股势力各自有了交集,首先是森林戍卫队:先允许,后拒绝;然后是终止式:先拒绝,后允许;最后是她的落脚点淡猫俱乐部:不拒绝,不允许。
主要人物集结完毕,精彩的冒险即将展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阿邱兴奋地搓着手——是恶龙发来挑战书,声称不日将踏平王城、抢走公主;还是邪恶教派预备复活古神,用鲜血在广场中央画个大大的六芒星,待到深夜施展禁咒,献祭无辜的村民?
现实中的教派是永不可能邪恶的,那么现在只缺一条恶龙了。可是上哪去找恶龙啊,难不成要骑着狮鹫回到传说时代?
人半脑认为,虽然冒险故事几百年来都是这样写的,为了不显得生搬硬套,还得加点顺应时代的处理。
那就换一种说法吧,上过大学院的勇者!样本已经收集齐了,接下来就该随机分配实验任务啦。
实验课题1:瓦德密尔各界人士对界门纲目科属种只有一则孤例的半人半魔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在他们明面上未必知道阿邱是孤例的情况下。
实验课题2:目前看来尚不需要救世主的世界,究竟为什么邀请她来当救世主?
——邀请函恐怕来自神秘的邪恶教派,等实验得出结论的那一天,说不定就有人要被献祭了……
阿邱沉甸甸地往下一躺,半干的头发耷拉回了额头上。
果然,换用理性的方式思考,真正的问题才会浮现出来:勇者缺的根本不是恶龙,而是引路人的角色。
引路人不都是穿着长袍、拄着木杖主动出现在路口的吗?何时需要勇者提起十二分的警惕自行去辨别了?有那么一瞬间阿邱会觉得:这还不如回到塔尔塔洛斯呢!最起码那里面的生活很简单。
或许,这就是名为自由的眩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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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鱼半个钟头,阿邱干脆爬起来干一件最适合独自在灯下干的活:动手改造新衣服。有的需要裁短,有的需要缝上□□,实在改不了的,就拆开来留作口袋的原料。
当这项漫长却有趣的工作进行到一半时,牧笛来敲门了:
“酒醒得怎么样了?老库奇的身体状况有好转,今天早上你就可以去报刊亭报道啦。”
阿邱欢呼一声,从乱七八糟的布头堆里站起身,举着改好的衣服问他:“太好了——牧笛大姐,你们附近有洗衣房吗?”
牧笛躲避着鼻子前的怪味文物:“噢哟,拿远点!洗衣房有啊,我办了一张半年卡,一会这些衣服我帮你拿去洗,你下午回来就能穿了。”
“是因为天气变暖和了吗?”
“不,因为他们用的不是水,而是矿力清洁魔法……”
“呃,我是在问库奇先生的身体。”
牧笛一边下楼,一边摇着头道:“你就祈祷他多活两天吧。”
半年卡不计洗衣次数,那么阿邱也不能说是欠了牧笛的吧……不,不能这么算,就算是免费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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