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结束后,封景就睡了,裴文理走进去看,封景身上基本已经被汗湿,侍卫给他换了一身衣裳,便沉沉的睡去。
他这一睡,便是两天,裴文理有些疑惑,问道:“你这麻沸散的剂量,是不是下的有点多了。”
医师也不知道为什么,赔笑道:“为了公子少受苦,便加大了剂量。”
裴文理还准备说,确是被封景给打断了:“醒来了不就成,没醒才问罪,你这样处处问罪,谁还心甘情愿忠于你?”
裴文理没说话,上前去查看封景的伤口,问道:“他这个,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疤。”
“留疤应该是会的,但下官会尽可能的减少疤痕的面积,至于什么时候好,这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只在皮肉,养一养的话,现在也能走路,只是疼,起码静养一二个月才好。”
裴文理听了这话,说到:“那正好,这段日子不走动,待这边事情尘埃落定了后,我再带你回漳州,让官师衔帮你继续看看,他医术好,我相信他。”
封景看着伤口,若有所思,片刻后:“没事,伤好了之后,我纹一些图案就行,你喜欢什么,我就纹什么。”
“呵,还挺有情趣,我……回头我去商量一下喜欢什么图案。”
“好,您近日怕是忙碌,憔悴了不少,封景就不留大人了。”
封景捂着腿,什么也没多说,客气的让裴文理离开,裴文理也不便打扰。
*
日子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了半月,伤口结痂,换药,狰狞的伤口只有一丝红线,由此可见医师的技术,登峰造极。
俩人一起在外面散步,自从风枭和雨济没注意,让封景从木桩上滚落后,裴文理便亲自照看着封景,和他一起走动。
她很自负,也不需要暗卫跟着,就同封景随意聊一聊,封景问道:
“说来,你什么时候回漳州。”
“快了。”
“人没抓到?”封景安静问。
“别问。”
“你已经回答了,其实你不必防着我,我猜了个大概,你回与不回,都一样。”封景靠着裴文理跛脚走着,声音温温润润的,如清风。
“沈家的人一个个死,你不难过?你居然没有动作。”裴文理扶着他,走到小道上去,小道两边都是悬崖,风冷。
“所以我一开始就告诉了大人,我没有。”封景看向裴文理,瞧见了她额头上硬撑着的细汗,笑呵呵的说:
“大人你累不累,累的话,喝盏茶吧。”
裴文理讪笑,体力不支,扶着一旁的石桌准备给自己倒水,“你别说,又累又渴,还有些晕,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喝了点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一说到这儿,裴文理就愣住了,瞧见了自己明明在倒水,而茶壶的水却始终倒不进杯子里面去,裴文理抬头看向封景,封景盈盈着微笑看她,看不真切表情。
“你…你放了东西?”
“嗯。”封景波澜不惊,依然淡淡的,顺道拔下来自己头上的钗子,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散落下来,被风吹得格外飘逸。
“早上喝的那水里,你放了什么东西?”裴文理问。
“麻沸散,可让你浑身使不上劲儿来,昏昏欲睡。”
“你哪儿来的?”裴文理问,刚一问完,就看到了封景的伤,她便知道了答案,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真好,真好,真是恶毒。
“大人,畅快吗?”封景说话依然那么淡然,都没有想过要去扶裴文理一把,而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裴文理,一如当年那样。
“你自己故意退下去的是吗?就是为了要到迷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裴文理看向封景,又看向了他手中的簪子,
“让我死是吗?你就这么恨我!这么久以来!你就这么怨我!”
封景冷冷的看着她,不自觉有了泪光:“对,大人,我早说过,你的爱,是痴心妄想。这个赌约,你输了。愿赌服输。”
不一会儿的时间,麻沸散起了作用,可裴文理意志依然坚强,没有一丝的晕厥迹象,她努力的发出声响,不一会儿,暗卫便齐刷刷的出来,围成了一片。
封景立马攥着裴文理,把她从石桌旁揪了起来,发簪抵在了她的脖颈处,风枭被裴文理杖责了一顿,此时此刻,还有些跛脚,他说:
“放了大人!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发簪抵得更近,快要刺出鲜血来,封景说:“放我走!”
“大人!”弓箭手准备。
裴文理不信邪,相信封景不敢逼迫她,准备让弓箭手放箭,而弓箭手蓄势待发,箭在弦上。
“放下刀!让他们停下!”封景的发簪抵得更近,直接刺破了脖颈,鲜血顺流而下,为了震慑暗卫,他直接刺了裴文理一簪子。
裴文理吃痛,连忙抬起手来,“放下。”
裴文理自负,也清楚有暗卫在,自己不会死在封景的手里,只要她酬劳够大,封景就会动摇。
可她没想到,封景是个狠人,居然直接动手。
裴文理斜眼看着封景,一张如画的美貌后是连绵不绝的远山,白天的景色,总是醉人,裴文理不管剑拔弩张的情况,问了一句:
“你一直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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