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替嫁对象是师父! 抹茶非茶

80. 小衣

小说:

替嫁对象是师父!

作者:

抹茶非茶

分类:

古典言情

与赵大人的渊源,正是她从未向外人道的秘密。

一年前,赵大人还在河东府另一县任县令,辖内因闹蝗灾致百姓粮食收成锐减,朝廷的赈灾银迟迟未至,饥民等不及。

赵大人典当家产自掏腰包垫付赈灾银两,但他是个两袖清风的直臣,微薄家底难解全县之饥。

清心庵往来香客中有从灾县来的妇人,祷告提及灾情和赵大人义举,季灵儿得知后,以隆昌票号名义无息借贷三万两白银,助其渡过难关,自此结下善缘。

赵大人也凭救灾之功升任知府,顶了先头汪知府之缺。履新不忘旧恩,一纸贺书,恰似金印玉册,为票号信誉作保。

有官府撑腰,生意自是蒸蒸日上。

隆昌票号规矩既定,季灵儿只需定期审查账目,把控风险,日常事务全交由季全和另一位掌柜打理,她平日照常在广兴票号完成自己的课业。

县衙事后,广兴票号上下皆知她女子身份,索性以本来面目示人,且不让掌柜和少数几个知情人唤她少夫人,彻彻底底做回自己。

日子忙碌且充实。

季灵儿本没有多余的工夫惦记秦劭,但身上留下他太多物件,如影随形的茉莉幽香,低头可见的玉坠,以及她腕上系的坠元宝五彩绳。

瞧见会忆起,刻意留在家中又觉得不适应。

老男人惯会撩拨人,便是故意留这些劳什子,勾她念着他。

真后悔当初心软留他借宿,没有留宿便不会有后续顺水推舟的亲近,她与他只是冷着,任他跑到天边去都与自己无关,哪会有现下尝过甜头骤然落空的抓心挠肝。

跟蚊子叮咬在挠不着的地方似的,好生磨人。

季灵儿又气又恼,在暗暗将人骂了个千遍万遍,可每句骂都牵着同他的过往,骂过心中关于他的痕迹就多一道,反倒是愈骂愈刻骨。

转而好奇起来,自己睹物思人,他呢?她可没留贴身物件给他,还会时时想着自己吗?

实在无处排遣,一头扎进账册里,数钱算账颇有奇效,心境平和不少。

两家票号能数的账全数过一遍,开始数这段日子赚得的体己钱,手里现银和账上挪不动的轮番捋过,数字尚算可观,但比起早前秦劭给他数的一匣子私银还差一大截,不由感慨投胎也是门学问。

惦念化成较劲,激起满心斗志,盘算着如何将票号生意再拓一层,赚钱的念头长起来,旁的渐渐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都说夏日漫长,可今夏似乎走得格外匆忙,接连几场雨冲去燥热,街巷积水未干,秋意已悄然爬上屋檐。

黄叶萧瑟,桂花飘香。

季灵儿日复一日扑在两家票号上,没闲心赏景看四季更迭的细节,只知香囊里的茉莉气味一日淡过一日。

又一次贴近鼻尖嗅,唯余残留在香囊上的余香,心口忽地空了一块。

香气淡了,情反倒愈发深浓。

从前只是想起他,这一瞬季灵儿真的想他了,担心他是否安好。

...

仲秋前日,广兴的掌柜交给季灵儿一封信,是北归商队捎回来的。信笺入手沉甸,封面书着她名字的字迹遒劲有力,一眼认出是秦劭手笔。

寻了个背人的角落启封,展开竟有近十页笺纸,密密匝匝述着沿途所见之景,遇着奇景趣事会多费墨笔,偶尔附两幅简笔勾勒的景致,意趣生动。

看落款乃秦劭月前所书,且算准了仲秋前后能送到她手中,最末处另起一行,额外提及德馨园秋日风景别有佳趣,邀她观赏小住,聊寄相思。

“谁要思你。”季灵儿嘴上轻啐一句,却是仔仔细细将信重读一遍,按在胸口愣神良久。

也罢,相思不相思的,赏赏秋色也好。

如此想着,向掌柜告了第二日的假,清晨雇马车往德馨园去。

才入园子,便觉桂香扑面,甜沁心脾。丫鬟见她来半分不意外,径直引她往后园,穿过九曲回廊,至临水轩榭。

一池秋水映着天光云影,上次来时的满池荷花已是残荷枯茎,托着几片焦黄卷曲的叶,不肯彻底凋零,水面浮着零星桂花,随涟漪轻轻撞向石岸,岸边垂柳渐枯,枝条拂过水面,划开一圈圈细纹,枫叶渐染霜色,勉强撑着所谓秋色。

入眼所见尽是萧瑟,哪里有半分赏心悦目,季灵儿直呼上当。

静坐一盏茶,丫鬟们鱼贯而入,捧着各式佳肴和时鲜果馔,依次铺开,挤满整张青玉石桌。

蟹肥酒香,琳琅满目,倒是比水榭外的景致诱人。

可......未免太丰盛了些,她自己如何能吃的了。

季灵儿讶然问丫鬟:“今日还有旁人来?”

丫鬟摇头:“皆是爷临行前吩咐备办的,专等着您来呢。”

合着是让她来看他心意的。

不对,他又算计她心思!

往年仲秋,除却在梁家的几年,季灵儿都是独自过的,从未觉得冷清,今年不出意外一个人躲在小宅子里也乐得自在,指不定还会出门逛庙会集市赶个热闹,被他一封信骗来,独自瞧冷清秋色,倒叫人生出几分落寞,心里发闷。

此情此景,她没旁的取乐,只会念他,想他。

季灵儿意识到其中诡计为时已晚,想他念头一旦起了,怨也好,气也好,惦念之心如春藤缠树,再挥之不去。

相隔千万里还要想法子吊着她,老奸巨猾!实在可恶透了!

园中有旁的住所,但季灵儿酒足饭饱后仍选择回常歇的栖云阁,就着酒兴铺纸研墨,洋洋洒洒写了满纸嗔怨,控诉他的狡诈与算计。

掷笔才意识到,信根本送不到他手里。

气愤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扬手欲丢又顿住,腕子悬在半空。

便存放在此处罢,等他回来看!

旋即专门找来空匣子,原样将那皱纸团放入其中。

衣裳沾了酒气,季灵儿去衣柜寻干净衣物替换,翻来覆去的未找见那件绣着石榴花的妃色小衣。

心中颇为纳罕。

此处无旁人来,即便有,谁会偷拿她贴身衣物?

唤来丫鬟询问。

季灵儿来园中次数不算多,浣洗衣物寥寥,丫鬟的确有印象,回忆着答:“少夫人第二次来园中和其他衣裳一同换下的,底下人清洗过奴婢便收妥帖收入柜中了,后来......”

话至一半犹疑,似有难言之处。

季灵儿追问:“后来如何?”

“奴婢们收拾床榻时见过,也见爷在水池边亲自清洗,不过爷专门嘱咐了,不许奴婢们擅动,便再没动过。”

“他亲自洗?”

“是。”

丫鬟面上倒无异色,季灵儿愈发觉出不对劲。

分明是洗干净收起来的,她未曾穿过,他为何要洗?

他......

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季灵儿面上大窘,拼命摇头甩去。

不可能,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