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季曲定了家私房菜。
位置偏僻到连孟慈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
极具民族特色的建筑色彩明艳,在冬日枯黄的地上硬生生造出一抹瑰丽。
“下午出去玩?”季曲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正在挑刺。
“这是我老家。”孟慈有些无语。
“那怎么了?”季曲把处理好的鱼肉夹到孟慈碗里,肉质紧实,一点都没散。
孟慈显然没什么胃口,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挑拣半天才往嘴里送一口。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季曲又挑了一块烤得冒油的羊排沾满佐料递到孟慈盘子里,一样受了冷落。
可能是从回了海市之后就没好好进食。
孟慈的肠胃逐渐不适,闻到太过油腻刺激的味道不免反胃。
连忙端起小碗里的酸辣汤压了压,还没等放下碗就对上了季曲探询的眼。
“怀上了?”
“不好笑。”
孟慈面无表情地放下碗夹了一筷子菠菜。
“那怎么了?”
“不舒服。”孟慈自觉吃的再多不一定会吐,便放了筷子,“想回去睡觉。”
季曲再次发问:“不想逛逛?”
孟慈歪头:“睡醒再说?”
孟慈没什么胃口。
季曲也跟着放了碗筷。
他原本就没什么口腹之欲。
华婉安排的营养师配的药剂足够提供他身体必须的一系列营养物质。
季曲饭后去找老板,让孟慈先上车等着。
离开时又把外套披在孟慈身上。
孟慈总是不喜欢穿得多或厚,她讨厌臃肿。
季曲也就习惯了多带一件外套,或者把自己的脱下来给她。
毕竟男人抗冻一点。
车子停在整个景区的最外侧。
孟慈沿着栈道往外走,风挟着粗粝的沙吹得她几次驻足。
可能是长大了,逐渐懂得大家为什么思乡。
即使什么都不做,站在故乡的土地上吹吹风也是好的。
孟慈没着急上车,而是站在枯黄的草地上望着远方接连不断的山而出神。
季曲和饭店的老板简单打了声招呼。
自己之后还要在这里宴请当地的合作方,提前提了些备菜要求。
刚出门就看到孟慈站在离车不远的野地里。
枯草淹没她的短靴,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
再往上是白色裙摆,和季曲的黑色大衣压在一起。
层层叠叠地与风荡在空中。
风掀起她的发,挑露出高挑的眉弓,柔和的棱角,殷红的唇成为她周身除黑之外的唯一色彩点缀。
季曲碾灭手中的烟,站在孟慈身后审视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孟慈,我们回去了。”
孟慈回头,季曲已经走到跟前,伸出手,“地上碎石子多。”
思衬几秒,孟慈递上自己的手。
季曲的手掌温暖而干燥。
他轻轻一握,包裹住孟慈已经冰凉的指尖,下滑,直到握住孟慈的整只手。
回到酒店后,孟慈觉得头发被风吹得发锈,下意识得觉得自己身上也都是沙子,干脆去浴室洗澡。
收拾好吹干头发出来之后,发现季曲竟然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见她出来极为贴心地掀开了另一侧的被子。
孟慈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就只记得晚上锁门?”季曲笑,明着耍赖。
“回你自己房间。”
“辛苦办事,没有酬劳?”
怎么人岁数涨了,脸皮也跟着更厚了。
“或者你先睡?我去客厅,等你睡着再进来。”季曲一副悠哉模样,反倒整得孟慈手足无措。
“…随你。”
孟慈也知道自己一连拒绝这么多次,属实也没什么意思。
她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靠着床边,背对季曲。
看出来孟慈的心情始终不好。
季曲没敢留她自己一个。
餐桌上喝的那杯米酒渐渐起了作用,加之刚刚在浴室里受到热气蒸熏。
孟慈躺下没一会儿便睡意上涌,翻了个身便失去了意识。
季曲靠在床头。
看到孟慈的姿势不断调整。
直到一只手向里勾着垫在下巴处,就知道她终于睡熟了。
这么久没见孟慈性子冷了不少,但习惯倒是还保留着之前的。
遮光窗帘严严实实地把落地窗挡住,截停所有光线。
微弱的床头灯打在孟慈身上。
季曲探起身按下开关,顿时黑暗一片。
轻轻躺下。
季曲的胳膊从孟慈颈间穿过。
往回一勾,惦记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落了手。
再柔软不过的身体。
季曲低头,找到孟慈的额头轻轻啄吻。
孟慈的呼吸间还带着微弱的酒气,轻轻重重地喷洒在季曲的肩膀上,夹杂着刚刚洗过澡的樱花精油味,季曲也跟着闭上了眼。
太阳西沉,光被城市的掩埋。
霓虹闪烁,逐渐代替日。
孟慈睡醒时感觉到被人圈在怀里,季曲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处,有些烫。
睡着还好,清醒后周遭的感知逐渐回炉。
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孟慈动了动胳膊。
“醒了?”季曲嗓音也有些沙哑。
还没等孟慈回话,季曲就先找到了孟慈的太阳穴,品着力度按揉。
孟慈喝酒之后容易头疼,无关醉醒,老毛病了。
“重吗?”
“还好。”
季曲就这么揉着,一直到孟慈喊停。
室内昏暗,光线无法追溯。
季曲用一只手撑着,上半身支起来些。
孟慈换了姿势,右半个身子压得有些麻,刚刚躺平,季曲就凑上来。
日子过得像旋转木马一样,起起伏伏,兜兜转转,身边的人还是季曲。
季曲的左手放在孟慈脸侧,一寸一寸地抚摸。
从脸颊到鼻梁,从眉心到唇珠。
拇指离开双唇的同时,季曲低头,吻落上来。
和他的抚摸动作一样轻柔。
干燥的唇瓣叠在一起,似有若无地分离又触碰。
孟慈勾住季曲的脖子,他脑后的短发有些剌手。
季曲一愣,孟慈也跟着停下。
近在咫尺的人,却看不清对方的眼。
好在季曲手下的腰肢明显地软了。
他刚想低头加深这段吻,手机却不适合地响起。
“接电话。”孟慈看看床头已经亮了的屏幕,借此看清有些情欲上头的季曲,眼底的火俨然已经烧起来,泛着幽幽微光。
“不用管。”季曲把孟慈的脸掰正。
“薄小姐的。”孟慈推开季曲,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
季曲看着浴室门关上,无奈从床头捞起手机放在耳边。
薄娴那边询问了一番项目进度。
毕竟是她牵的线,季曲听起来有些烦。
薄娴耳尖,察觉到不对,“怎么?不顺利?”
季曲否认:“没有。”
“那怎么听起来你有点不高兴?”
“我不一直都这样?”
薄娴被呛到,有些不快:“…或者,我打扰你了?”
那边没音,代替的是清晰的火机响。
“对不起,我的错,毕竟现在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有兴致做这些。”
薄娴也恼了,语调陡然拔高,利落挂了电话。
季曲咬着烟起身。
走到窗前用手指撩开窗帘一个缝,天已经黑了。
过了半晌,孟慈走出来,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拎出来一件黑色羊尼裙。
她被背着季曲脱掉睡裙。
伸出两根指头在细细的肩带向两边勾,毫不扭捏。
丝绸布料下落,层层叠叠堆在孟慈脚。
深色裙身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冷白。
季曲就站在原地打量着孟慈。
看她纤细的腰肢和蜿蜒的曲线。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自顾自地掉了一截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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