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南城c区中心医院。
病房里。
郭景龙脸上都是青紫,一边眼睛比昨天刚送来的时候肿得还要厉害,另外一只虽然没这么肿,但眼球充血很严重,看着特别吓人。
斜靠着病床,一条手臂打上石膏挂在脖子上。
就脸上这些伤,跟骨折的手臂还有肋骨一比就是毛毛雨。
郭景龙顶着这么一张脸,导致具体什么表情看不太出来,但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有粗重呼吸能作为判断。
程啸鹰坐在他病床边削着苹果,抬头看他一眼提醒:“别这么大火气,肋骨不疼吗?这么用力呼吸只会更难恢复。”
说话间,手里的苹果已经削好,拿过床头柜的碗放在腿上再分切。
郭景龙扭头看着程啸鹰:“警方有调查结果了吗?”
“他们早上不来过一趟吗?”程啸鹰把苹果放在郭景龙怀里。
“不都说了,那个地方是新开发区,各方面设施都还没有完全到位,尤其是你出事的地方到停车场这段位置。”
“怎么会这么巧?”郭景龙用好着的手压在胸口,“我才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儿,一定是有人害我。”
程啸鹰慵懒地靠在凳子上没说话。
“肯定是陆竞野。”郭景龙咬牙切齿又说道。
程啸鹰无奈:“你有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儿,除了他根本不需要做第二人选,他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郭景龙怒吼。
因为太用力,导致肋骨位置钻心的疼,痛呼声向后跌回去。
歪过头,发红的眼睛怒视着程啸鹰。
“他以前因为靳迟加入车队就看我不顺眼,前年年底集训的时候又对我动手,我是看在靳迟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
“去年叶然出事牵连到靳迟,让靳迟耽误比赛,陆竞野就怀疑是我干的,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再到现在靳迟出事,我却扶摇直上,他就把所有错误扣在我头上,他根本是嫉妒。”郭景龙说得煞有其事。
就好像每一件事他都证据确凿,能证明陆竞野就是这么想的,这次的事儿亲眼看到是陆竞野做的一样。
程啸鹰全程很平静,等他说完就回应一句:“需要证据。”
“你什么意思?”郭景龙质问。
程啸鹰深吸口气:“不是我什么意思,就像当初陆竞野怀疑叶然被围堵的那件事跟你有关,可他最后什么都做不了,不就是因为没证据吗?”
郭景龙看着程啸鹰的目光多了点怨恨。
程啸鹰说:“任何事都要讲证据,对他对你都是一样。”
“现在连警方都说了,并没有找到有力证据,需要一定时间,你不能依靠自己猜测,就说是陆竞野干的。”
“你就这么偏向他们?”郭景龙嘲讽。
程啸鹰没什么表情:“我如果真的偏向他们,在靳迟那次伤到手臂的时候,就不会主张让你替赛。”
“难道我说的话还不够作为证据吗?”
“你自己认为呢?你跟警察这么说,警察就会去把陆竞野抓起来吗?”
“你以为你是谁?说不定陆竞野还能告你诽谤。”程啸鹰无奈说道。
郭景龙抓着被褥用力拉扯,表情因为有点扭曲让他这张脸更加丑陋。
程啸鹰前倾,在他身上拍了拍:“不要胡思乱想,警方肯定会大力追查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站起来:“你现在伤得这么重,年前的比赛肯定是去不了,年后的一切活动我会交代林正沿,往后推迟一个月。”
“不用。”郭景龙咬牙拒绝。
程啸鹰说:“这不是你用不用的事儿,是必须,你这种情况怎么比赛?单手开吗?”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好好休息,有时间会再来看你。”
程啸鹰拿起外套就走。
郭景龙强忍着剧痛坐起来:“不管有没有证据,我都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陆竞野做的,他就是要报复我。”
程啸鹰停下脚,背对着郭景龙。
郭景龙咬牙切齿:“他就是个下三烂,靳迟毁了就想把我也毁掉,他简直没人性。”
“他肯定还会害我,你要不想连累车队,最好尽快找人把他处理掉。”
“怎么处理?”程啸鹰反问。
不等郭景龙回应又说道:“这件事跟他不可能有关系,他几天前就把修车行全部转让,昨天凌晨已经带着靳迟离开北海市。”
程啸鹰转过来,没有一点表情:“所谓的名利只有我们在乎罢了,靳迟出事前他不稀罕,出事后更不会稀罕,他只要靳迟。”
“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跟你抢,你到底在怨恨他们什么?”
“你发什么神经?”郭景龙掩藏好心虚,冷笑着质问。
程啸鹰笑了笑说:“你就当我发神经吧,如果你一心认为这次的事是陆竞野做的,你大可以去告。”把外套穿上,“我先回去了。”
安亚市,这里是陆竞野跟靳迟长大的地方。
依旧是那栋老楼,他们是早上到这儿的。
好在这次间隔的时间不算很长,家里不太脏,以最快速度收拾一遍。
陆竞野跟靳迟住主卧,还有两间次卧,叶然跟侯松一人一间。
陆竞野把靳迟在床上安顿好,两只大熊放在飘窗上。
撑在床边:“你先睡会儿,我把东西都归置好给你煮面,今天的康复治疗我约在下午。”
“不累。”
“骗人。”陆竞野故作严肃,“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你跟我说不累?赶紧闭眼睛睡会儿。”
“真的不累。”
“那看会儿电视?”陆竞野问道。
靳迟摇摇头,伸手抱住陆竞野脖子,看似很温柔,但突然一个发力把陆竞野直接拽上床。
陆竞野惊呼声。
靳迟已经把他扔到里面位置,按住他肩膀不让他起来。
陆竞野也没怎么反抗,笑出声:“显摆你现在又有力气了是吧?动不动就偷袭我。”
“你睡会儿,开一晚上的车才会累。”靳迟说。
陆竞野翻个身抱住靳迟,声音闷闷的:“我也没觉得累,不过你要想让我躺在这陪你,不是不可以,但只能半个小时。”
“行。”
靳迟把手放在陆竞野脑袋上轻轻摩挲。
刚开始,陆竞野还会跟靳迟聊天,很快说话越来越含糊,五分钟都不到就没动静了。
靳迟低头看着他,在他脑袋上摩挲的手始终没停,眼里都是心疼。
陆竞野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
他做了个梦,在关键时刻打个哆嗦清醒过来,人是扑棱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的。
靳迟就躺在他身边,也睡着了,他这么大动静靳迟被吓醒。
靳迟费力撑起来点:“怎么了?”伸手要去摸陆竞野。
陆竞野抓住他手腕压下去,快速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脸上惊恐还没完全消失,头上都是汗。
再睁开眼,对上靳迟满是担忧的目光笑了笑。
抓着他的手抬起来亲一下:“做个噩梦。”说完又亲一下,“刚才睡懵了,没事。”
陆竞野把他放开,拿起手机看了眼,都2点30了。
陆竞野赶紧下床:“都下午了,怎么不叫我?”穿上拖鞋往外走,想到什么又打转回来,把被子掀开,“先带你去上厕所。”
陆竞野把靳迟放回床上安顿好,给他倒杯水先把药吃掉,出了卧室就往厨房走。
叶然跟侯松也累坏了,一直没动静。
好在回来的路上买了蔬菜跟面条,今天这顿先凑合一下,等到明天再仔细计划。
厨房很快响起炒菜声,不过两分钟就有了烟火气。
香味儿弥漫,令人食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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