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管事躬身退下,回身关上门,脸上带着不屑,心中冷笑:一个庶子,摆的什么谱。
这次出来买江南名妓进献贵人,是老大人交代的事,没想到九郎竟用百金买了这个姐儿。
果真不堪大用,这么轻易就被人给哄了。
夫人只叫留心九郎有哪些出格的事,回去报给官人。自然越过火越好,是以九郎豪掷百金之时并未阻拦。
阿成扒着门缝朝外看,向蔡瑾禀报:“郎君,魏管事回房了。”
蔡瑾穿戴整齐:“你去楼下查看一下,别叫人看见。”
阿成答应着,忍不住吐槽:“魏管事也只是不得官人重用的幕僚,郎君何须忌惮,他还敢乱嚼舌头。”
蔡瑾哂笑:“魏管事是夫人举荐给父亲的,你以为此来为何?”
阿成恍然:“是夫人派来的?那定是要揪住咱们办事不力回去告状,好叫老大人和官人厌弃郎君。”
蔡瑾笑容更大了,表情戏谑:“我何曾叫祖父和父亲喜过?不过是做这些恶心事的时候想起我罢了。”说着收敛笑容,有些心灰意冷:“嫡母与兄长可谓多虑了。”
阿成面色愤恨:“郎君放心,定不叫魏管事抓住把柄。”
蔡瑾不再说话,戴上兜帽遮住头脸,阿成躬身退了出去。
飘飘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希冀的事没有发生。
被赎身跳出火坑,却不知前路会是什么,好在魏管事说陈曦也脱险了,算是安慰。
菊香是蔡九郎生母崔姨娘身边的丫鬟,看出飘飘的心思,撇撇嘴:自家郎君谪仙一般的人物,岂是这等人可肖想的。心中有些不悦,面上自然带着不屑,在一旁早支好的交床上躺下:“不早了,姐姐歇息吧。”
飘飘与菊香示好:“菊香姐姐别睡交床,来床上与我一起睡。”
菊香面无表情拒绝道:“奴家是伺候姐姐的,怎么能和姐姐同床,姐姐且歇息。”
飘飘知道这个侍女是郎君心腹不再多言,脱衣睡下。
蝶兰苑里,几个保儿先后回来,没有追到人。
妈妈叫人下去休息,枯坐在桌边。
夏五问宝妈妈:“干娘,咱们还去找连三郎吗?”
宝妈妈无奈:“能不找么。”
夏五皱眉:“这几年楼里的买卖只是勉强支撑,大半孝敬了连三郎,之前还好,如今连三郎成了曹县尉的小舅子,胃口越发大了。这几个月若不是辰辰,干娘的养老钱想偷偷存下都艰难得很。”
宝妈妈凄惨地一笑:“我们这种人,还想活到老。”
夏五想劝几句,不知该如何安慰。
宝妈妈抱打开桌上的木盒,里面整齐码放十个金光闪闪的小元宝,正是飘飘赎身的一百两黄金。
夏五轻轻地啊了一声:“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金元宝。这恐怕下辈子也花不完吧。”
“我也没见过。”宝妈妈抚摸着圆滚滚的金子:“本也不是咱们的。”
夏五深呼吸,忍不住也伸手去摸,万分不舍:“我去拿剪子,从底下剪些下来。”
宝妈妈被夏五天真的话逗笑了:“走吧,时候不早了。”
夏五驾车,两人到了贵人指定的旅店,宝妈妈戴上兜帽,连三郎等在门口,宝妈妈与连三郎客套:“这深更半夜,还劳烦大官人一趟。”
连三郎牵起宝妈妈的手搓了搓:“妈妈这般客气,叫小婿汗颜。”
宝妈妈任由连三郎牵着上了楼:“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还需劳烦三郎帮我在贵人面前多美言几句,老婆子一时糊涂。”
连三郎三十多岁,长得皮糙肉厚,听宝妈妈这么说,一把搂住宝妈妈:“姐姐这话说的,你只比小弟大三岁,看着比弟弟可青春多了。要说老我可不答应。”说着满是络腮胡的脸蹭了过去,故作神秘:“妈妈你这次真的办错了,曹县尉邀了贵人明日去府中赴宴,知道这事生了很大的气。”
宝妈妈一阵恶心,听到连三郎的话生生忍住。
连三郎贴着宝妈妈的脸颊,呼吸都是宝妈妈身上的熏香味道,竟然比娜娜让人迷醉,声音压得更低:“据说这公子是京城蔡家的。”
宝妈妈一惊,刚想问是哪个蔡家,被一个声音打断。
“上楼的,可是连三郎吗?”
说话的正是金主身边的随从,宝妈妈忙上前一步,顺势挣脱了连三郎:“小哥儿万福,我是蝶兰苑的佘宝宝。”
阿成故作惊讶:“哎哟,真是巧了,竟是宝妈妈。宝妈妈在这家旅店有朋友,这是访友?”
旅店很小,是连三郎的产业,宝妈妈也不尴尬,知道这金主是生气了,给自己下马威,她也不顾面子:“小哥儿说笑了,今晚都是老婆子的错,老婆子猪油蒙了心,办下错事,特来向郎君赔礼。”
里面传来蔡瑾的声音:“请宝妈妈进来。”
阿成不再为难,让开路叫宝妈妈进去。
连三郎整了整衣冠准备跟着,被阿成拦下:“三郎,你这里茶水太过粗劣,郎君喝不惯,劳烦三郎带小弟去厨下煮些茶来。”
连三郎有些不悦,却不敢带到面上,热情地招呼阿成去后厨。
宝妈妈进了内室,那华府郎君脱去之前的华贵服饰,只穿着月白儒衫,比在蝶兰苑少了些锋芒多了些儒雅风采。
贵人手里转着茶盅,微抬下巴:“宝妈妈坐。”
宝妈妈微微一福,坐到一旁。
“妈妈找我有事。”
宝妈妈斟酌道:“老婆子是来向郎君赔罪的。”
蔡瑾声音上挑:“哦?我却不知妈妈什么时候得罪了我。”
贵人还在气头上,宝妈妈没法接话,起身将盒子放到桌上。
蔡瑾将盒子打开:“妈妈何意,这是飘飘姑娘赎身的钱,可是发现有假?”
宝妈妈忙道不是:“这是……想,托郎君多看顾些我那女儿。”
蔡瑾更不懂了:“飘飘姑娘?宝妈妈既然如此宝贝这女儿,为何还叫她出来接客。”
宝妈妈咬紧嘴唇:“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既是命数,宝妈妈为何又托我看顾。”
宝妈妈喉间发紧,小心措辞“她是个苦命的,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娘子,父母双亡,被大伯父……卖到园子里……”
“这与你何干!你是妈妈,就是做这买卖的。”
宝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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