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芳泽楼一事的处罚有了定夺。
凡涉事灵侍,废除修为并逐出莲华殿。
清伽对此的解释是:“灵祖为这件事准备好久了,只要有人替他掀了桌子,他自然不会再给那些人上桌的机会。”
真诩挂在胸前的通行契也被收回,被灵祖交给了清伽“保管”。
归笙摆弄这个闪闪发光的大钥匙,好奇地问:“这算是提前给你定下灵主之位了么?”
清伽摇了摇头:“谈不上,还要看这次五方盛会的事务完成得怎么样。”
归笙:“嗯?确定是你随行了吗?”
清伽:“对,我随行,真诩留下来看守莲华殿。”
归笙:“?”
她震惊:“这人还在呢?”
虽然知道真诩身后有家族的支撑,且没有直接参与此案,不会和他那些跟班下场一样,但……
归笙无法理解:“包庇芳泽楼一事后,莲华殿还对他委以重任?”
清伽摸摸她一激动就翘起的头发:“灵祖估计还是想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至少保住灵侍这个身份,毕竟他莲华境的造诣确实不错,人也勤奋上进,能为莲华殿效犬马之劳。”
又是这个灵祖的主意。
归笙觉得清伽把人想得太好了:“他这么做,不就是打了那些长老一巴掌后,又及时给了他们一颗甜枣么?”
“这下好了,”她气愤道,“这件事里彻头彻尾的‘坏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清伽不以为意地道:“真要如此,那也没什么办法,我那日已算贸然行事,灵祖平衡一下也无可厚非。”
听言,归笙如鲠在喉。
清伽为何会不等准备周全,选择贸然行事,她再清楚不过。
莫名的情绪在心头翻涌,迫使她想要做点什么。
归笙想了想,决定遵从本心的冲动,遂一点一点地挪过去,一把抱住清伽的脖颈。
她在他背后拍了拍,轻声道:“谢谢你。”
清伽僵了僵。
柔软的馨香扑面,温热的脸颊也贴着他的耳廓,偏偏她的语气里满是无知无觉,纯粹坦荡得可恶。
须臾,清伽一把搂住归笙的腰,将她抱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归笙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应,不禁眨着眼问他:“你怎么不说‘不客气’?”
清伽看她半晌,苦笑道:“你那天说你懂,你懂了个什么呀……”
归笙:“啊?”
清伽恨恨地道:“你真是根木头。”
归笙觉得他在发癫:“我本来就是啊。”
清伽:“……”
归笙被握着腰放回桌上,费解地瞧着突然翻开文书的清伽。
这人往日开始办正事前,必然要跟她哼唧磨蹭半天,最后磨得她嫌烦了,连催带赶,才会不情不愿地摸来一本文书翻开。
他今日怎翻得如此流畅?
归笙不免忧心他的精神状况:“清……”
清伽:“如果不想我当你面哭出来的话,你最好暂时不要跟我说话。”
归笙:“……”
归笙不知道此人为何又突然矫情得要死,但见他不想理她,只好先安静呆在一旁,密切关注他的生命体征。
清伽看了一会儿文书,不匀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归笙这才放下了心。
果然人一忙起来,就没空无病呻吟了。
她这才凑过去瞧了眼,文书上字迹密密麻麻,皆是与五方盛会相关的事宜。
五方盛会啊……
归笙在文书旁趴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指着文书上的字,道:“我一直对‘五方盛会’的这个‘五方’百思不解,难道东丘的凡人也会去吗?”
由于自家师母曾是上一届五方盛会的风云人物,并在最终和掌门云起凡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后,双双并列魁首、名扬天下,因而在归笙的印象里,五方盛会就是个大型的打架盛会。
而在打架一事上,凡人与修士交手,无异于以卵击石,下场注定不佳,所以归笙很不能理解东丘的人也去五方盛会是做什么。
无奈上一届的五方盛会已经过去了五六十年,如今的中州也暂无举办盛会的苗头,归笙的这个疑惑只得一直揣在心底。
她倒是问过师母,但师母自述当时光顾着一路杀进决赛,赛程期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杀,两耳不闻杀外事,根本没留意东丘的人在干什么,因此也对归笙的问题表示爱莫能助。
不过此刻,有清伽为她解答了。
清伽道:“东丘的人会去,不过他们过去,不是为了打架。”
“五方盛会不只是个打架的盛会,各方参与的目的不同,打架主要是中州、南溟、北原三方的事情。其中,北原过去的大多数就是单纯找架打,过过打瘾。但像中州和南溟,这两个地方以人族修士为主,宗门派别多如繁星,各门各派派出自家修士参与武斗赛事,从而展现自身实力,以扬名立万,广纳贤才。”
清伽娓娓道来间,“南溟”二字出现时,归笙不禁有些晃神。
毕竟三百年后,南溟是众所周知的汪洋地狱,无人之境。
原来关于南溟传闻是真的……
原来在三百年前,南溟的确曾是与中州旗鼓相当的修士地界。
额头忽然被敲了一记。
清伽低头嗔她:“又走神,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
归笙把他的手握下来,追问道:“那西漠和东丘呢?”
清伽看了眼二人相握的手,轻咳一声,这才接着道:“西漠,主要也就是莲华殿,是过去帮举办盛会的中州打打下手,做做后勤保障什么的,比如诵个焕新咒收拾比试场地,诵个变天咒保持赛场天气晴朗……之类的。”
归笙:“……?”
半晌,归笙缓缓地道:“你是说你们千里迢迢地过去,就是去给中州无偿打白工?”
清伽耸耸肩膀:“没办法,莲华殿先祖答应中州先祖的,沿袭几千年了,西漠又没和中州起冲突……纵然灵侍内部怨声载道,但这种友好的联系突然断掉也不好。”
归笙匪夷所思:“所以你们先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情?”
清伽:“嗯,原因有很多,一来是五方域境的众多先祖的确交好,也觉得后世多多来往是个好事;二来是西漠的灵侍擅长通过诵咒处理各种问题,但确实不大擅长打架,也算是扬长避短……”
“三来,就是和你问的东丘有关了。”
归笙耳朵一竖:“嗯?”
清伽道:“东丘之所以要来五方盛会,实际上就是冲着莲华殿来的。”
“莲华殿的先祖曾被东丘的主人救过一命,所以给东丘留下了一枚信物,承诺日后东丘若有所求,莲华殿定不计代价,倾力相助。”
“所以每一次五方盛会期间,东丘都会派使者来和莲华殿叙旧,其实也就是试探莲华殿如今的态度,看我们是否还承认这枚信物的意义。”
“而莲华殿为了让他们定心,也就从不缺席五方盛会,当面给予东丘使者肯定的回应。”
归笙不由想起白鹤掌柜的信物,想着莲华殿的先祖还真是到处给信物。
她好奇地追问:“东丘至今还没用掉这枚信物吗?”
清伽:“没呢,他们非常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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