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农还没吃两口菜就被他爹叫过去应酬。
宝诺望着空荡的院落,转头打量谢知易:“哥哥,从实招来吧,你的暗枭也跟进别业了?
她语气像在说家长里短。
谢知易自然对游影大人招供:“他们隐于暗处,需要的时候就会出来做事。
宝诺舀了勺鱼羹:“那个小厮怎么得罪你了?
“嘴欠。
“尸体呢?
谢知易淡淡道:“物尽其用,给瓜棚施肥了。
“……宝诺望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噎了下,忽然食之无味。
“想吐吗?他问。
“那倒没有。她很快调整过来:“再过两个月丝瓜长熟,想必果实累累,养得那般肥美,伍仁叔肯定喜欢。
谢知易面无表情看去:“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脏吗?
我手上沾满脏血。
本不该让你知道。
宝诺:“让你不高兴的人死有余辜。我在惊鸿司衙门沾的血比这脏多了,哥哥何必为此介怀。
谢知易瞳孔微动,默然半晌:“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事又会疏远我。
“……宝诺屏住呼吸眨巴眼睛:“我怎么你了?
冤枉啊。
谢知易却记得清楚:“除夕夜我回来,三年未见,你待我形同陌路。
她张嘴愣在那里,仓促间噎得说不出话。
“你知道自己狠心的时候有多狠吗?
“哥,宝诺咽一口唾沫:“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谢知易:“几辈子过去我都记得。
她霎时哭笑不得,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对,他是如此敏感、多疑,外表看上去有多温和,内里就有多疯狂,爱恨都那样强烈。
笑过之后心里却有点疼。
这时谢知易又问:“你当时真要和我疏远,还是赌气?
宝诺默了会儿:“我后来也琢磨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走了三年杳无音讯,我觉得自己被遗弃,可是不想承认,宁肯把心收起来,主动疏远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再难过了。
她停顿片刻,深呼吸:“就和你最近抵触我是一样的。
谢知易:“是这样吗?
宝诺“嗯了声,看着他:“手上推开你,心里希望你把我抓紧,用力些,这样我就不能真的走掉。她脸颊逐渐发红,但仍然继续:“我理所当然认为你应该懂我心底的想法,不用说你也应该了解,否则怎么能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呢……
谢知易一动不动地盯住她。
宝诺抿了抿唇:“很自私对吧?我在你面前就会不由自主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越是亲密无间的关系,越是会退化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成孩童,希望对方满足自己所有欲望,所有情感的妄想,明知不理智,不成熟,却还是想被对方义无反顾地接纳。世上需要冷静面对的事情那么多,在哥哥面前就不用装大人了吧?
宝诺眉尖蹙起,忽然有点自我怀疑,这样对吗?
“你可以再自私一些。”谢知易看出她在别扭,立马纠正:“尽管任性,尽管肆意妄为,我是你哥,无论你丢什么我都接得住。”
宝诺偷着乐:“那我可当真了。”
谢知易瞥过去:“竟然让你怀疑这一点,我这个兄长确实失职。”
宝诺张嘴愣了会儿:“我知道你对我向来宽纵,可从前和现在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我这辈子都是你哥。”
宝诺嘀咕:“谁家正经兄妹像我们这样啊……”
“哪样?”谢知易饭不吃了,菜也不夹了,专心致志地托腮瞧她:“有何差别,说说看。”
他微微带笑,雨雪消融般和煦,漂亮的眉眼像在春水里浸过,澄澈清明。
宝诺呆愣片刻,许久没见哥哥这么笑,她的心都快融化。
鬼使神差地,她仰起脸凑过去,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一口。
还用说吗?
谢知易浓密的睫毛颤动,忽而抬起黑眸,在她撤离时逼近,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贪婪地吻下去,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吮吸津液,让呼吸搅在一块儿。
宝诺很享受和哥哥亲密,可是也有顾虑,适时地把他推开。
昨夜……昨夜做得那么过分,**似的一点就着,白天要是再痴缠未免过于纵欲,不太像话。
“诺诺。”谢知易屈指点了点她唇角的水渍:“你对谢随野也这样么?”
“……”
“我和他之间,你更喜欢谁呢?”
宝诺眼尾抽了两下,把凳子挪开些许,端起碗,拿起木筷:“吃饭吧哥,菜都要凉了。”
*
下午宝诺独自出门,去**现场勘查一番,没有发现血迹,埋尸处翻动的泥巴都用旧土做了掩盖,碎肉大概埋得很深,没有闻到气味,暗枭做事非常干净。
如此一来宝诺倒觉得自己走这一趟多余,居然操这个闲心,想着替他善后。他是谁啊,永乐宗的宗主,手底下那么多能人异士,何须她惦记。
宝诺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哥哥太过怜爱了。
回到漱石园,意外发现詹亭方出现在疏云别业,正在书房和谢知易谈事情。
宝诺纳罕,不是休养么,怎么放不下正事,把詹亭方叫来了?
夜里灯烛亮起,窗外是深郁的蓝,不时响起青蛙的叫声。
宝诺在灯影下看蛐蛐,天气一日一日地变热,她穿得薄,光脚丫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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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榻外轻晃。
谢知易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脚上,停顿了一会儿。
“哥哥,”宝诺盯着陶盆里的蟋蟀,不时拿草去逗:“詹亭方来这里做什么?”
他坐到炕几那头,随手把她的脚捞起来,握在手里按揉。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
宝诺抬眉瞥了眼:“没有,我以为永乐宗发生了什么事。你也是个操心的命,闲不下来。”
谢知易觉得她话里有话,但表面风平浪静,看不出丝毫言外之意。
人长大,会藏情绪了。
谢知易垂下漆黑的眸子,默然在心中发问:“诺诺什么意思,忽然语气这么冷淡。”
不一会儿得到谢随野的回应:“不喜欢永乐宗吧。我来问她。”
谢知易想了想:“嗯。”
宝诺没听见回应,奇怪地抬头望去。
谢随野冲她挑眉笑笑,也不按揉推拿了,手指有意无意地来回剐蹭她的脚背,这样也很舒服。
“上次去宴州玩得不开心么,还是永乐宗有谁得罪你了?”
宝诺撇撇嘴:“不是。”
谢随野思忖:“那就是詹亭方的问题,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宝诺看着对峙的两只蛐蛐,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调侃:“山中日子清闲,待久了容易无聊,才几天而已,哥哥就闲不住了。”
谢随野脑中响起谢知易的声音:“原来她介意这个。”
宝诺以为哥哥和她在一起也会感到日子寡淡无趣,所以才记挂外面那些重要的事。
谢随野垂下眼帘:“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谢知易:“不算什么好事,她知道了也不会开心。”
“可她早晚都会知道,现在不说就是隐瞒。”
谢知易犹豫半晌:“好吧。”
又一阵沉默,宝诺皱起眉头,以为他默认了。
“既然觉得无聊,明日便回平安州,我不妨碍哥哥做大事。”
她抽回自己的脚,脸色愈发冷了几分。
谢随野歪在靠枕上,缓缓抚摸左手的宝石戒指:“我让詹亭方调查叶氏姐弟,他是来向我汇报详情。”
宝诺闻言愣住:“叶氏姐弟?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何时让詹亭方调查的?”
“昨夜让暗枭回平安州传话。”谢知易松开戒指,坐直身体:“你应该知道,新任知州姓叶。”
宝诺愈发诧异:“所以他们姐弟是叶知州的……子女?”
“没错。”
“可是你怎么会对那二人忽然起疑?仅凭姓氏吗?”
谢随野托腮逗瓦盆里的蛐蛐:“不止姓氏,他们从澹州来,老家奉城,还是孪生子。”
“等等,”宝诺不解道:“这个叶知州有何特别之处,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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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关注连人家老家在哪儿、膝下几个孩子都了如指掌?”
还特意让詹亭方调查确认未免太古怪了吧。
谢随野闭上眼睛叹了声气坐姿再次端正。
“他叫叶东赋。”谢知易目光沉静隐约带着几分抗拒:“是你娘现在的夫君。”
啥?
宝诺张嘴愣怔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娘?”她第一反应周翠霞不是**吗?
谢知易:“谢昭敏你的生母我的小姨。”
宝诺彻底呆住。
谢随野发出轻笑捏她的下巴晃了晃:“怎么这副反应?她又没死哪怕在大街上突然碰见也是有可能的你没想过吗?”
自然没有想过呀谢昭敏对她来说就跟**没两样十几年不见的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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