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当场失禁,放声哭嚎:“别过来!别过来!
“闭嘴!怂包!一条死狗把你吓成这样,不中用的废物!
“主人不会放过你,圣主千岁,我愿意为他肝脑涂地……
宝诺嘴角抽搐:“你口中的圣主是甄孝文?可这次刺杀的任务是甄北扬指使的吧,你们确定甄孝文知道么?
柳夏眯眼:“一群蠢货,别跟他们废话了,老四。
宝诺:“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先招供者可免于一死,最后开口的那位留下来陪饕餮进食,你们自己看着办。
在诡异的静默中,有人摇摇欲坠,宝诺决定推他一把,忽然冷不丁鼓掌:“聪明人就是果断。
他们霎时以为有叛徒暗示招供。
“我招!!刚才被吓到失禁的刺客生怕自己落后,忙不迭喊:“是甄北扬指使的!我们都是甄府训练的死士!
“张果二!你个没用的烂货!
宝诺立即挥手示意狱卒:“把他带走,单独审问。
“是。
张果二被拖走,剩下两名刺客,其中一人冷冷发笑:“屈打成招,谁会信你们的口供?
宝诺提醒:“没时间了,等张果二吐干净,你们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我、我也招……
“很好,带走。
“叛徒!小人!圣主不会放过你们,呵呵,忠诚的勇士刀枪不入,我无所畏惧!!
宝诺懒得理他,转身去往审讯房。
*
夜深,暗枭简单汇报完,戴着斗笠离开多宝客栈,直奔许家府邸。
许**平日住在军营不常回府,许少鸳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从甄家回来,整座宅子才有了些活气。
甄北扬依旧跪在石阶下,想用这种方法让妻子回心转意。也不知谁告诉他,女人心软,只要死乞白赖软磨硬泡,假以时日必能哄好。
除此之外他的脑子估摸着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三爷,眼下没人瞧着,您歇歇吧,小的给你揉揉膝盖。
甄北扬一屁股瘫坐在地,瞪了眼许家大门,身上布满冷汗:“不忠不义的女人,狼心狗肺,我平日待她那些好处全忘光了,竟敢这么对我……
仲微赶忙劝道:“老爷的命令,不能不听啊,要说罪魁祸首都怪惊鸿司,若非那两个游影对您严刑拷打,少奶奶也不会跑去兴师问罪,自然碰不到宣蕊……
提起这些人甄北扬愈发恼火:“再派人出去找,把宣蕊给我找到,活剥了他!
“哎哟,不怪您生气,戏子就是戏子,没心肝的下九流,把您害到这个地步……好端端的他干嘛跑到少奶奶面前哭丧,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肯定受惊鸿司指使,故意跟您对着干!
“惊鸿司。甄北扬咬牙切齿:“哼,派出去的死士今夜该动手了,那两个游影,谢宝诺,柳夏,不是很嚣张吗,我让她们活不过明天。
仲微小声说:“两个坏女人轻轻松松就**,三爷您还是慈悲。
许**置办的宅子远离闹市,地处偏僻,入夜后行人寥寥,清冷幽静,左右望去一片漆黑。
主仆二人顾着发牢骚,月光下一个黑影慢慢靠近,将他们笼罩。
看着地上多出的影子,两人愕然回头:“谁?!
黑影一脚将仲微踹晕过去。
“你、你是何人!甄北扬惊恐万状,不断地往后缩。
黑影的脸被斗笠遮挡,像从地狱深处爬上人间的厉鬼。
“救命……甄北扬想跑,扑腾着爬起身,下一刻却被黑影踩中大腿,尚未痊愈的烫伤瞬间痛入骨髓。
“啊!!!
黑影拔出横刀,未发一言,对准他的大腿根削了下去。
*
子时已过,平安州的元宵夜欢饮达旦,烟火此起彼伏。
东厢二楼的窗子推开,谢随野歪在窗前吹冷风。
繁星漫天,后巷悄然无声,宝诺此刻在做什么呢?
抓到刺客带回惊鸿司审问,她曾说她很少亲自动刑,通常交给狱卒处理,但这次险些要了她的命,她还能置身事外吗?
很少动刑,不代表没有动过。
谢随野闭上眼睛,想象出她在牢房审讯的模样,一个冷漠沉稳的残酷游影,沾满血的双手挥动暴烈的刑具,冷静而专注,削骨剥皮,危险到极致的美丽,由她制造出的伤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杰作。
嫌犯应该跪下向她道谢。
等刑讯结束,她会洗干净双手回家。
回到客栈,变回大家眼中温柔亲和的四姑娘,爱吃爱笑,与所有人打成一片,仿佛市井中再普通不过的邻家小妹。
这反差让谢随野心潮澎湃,滚烫的火焰在胸膛灼烧。
然后他听见阿贵的笑声:“四姑娘回来啦?
谢随野睁开眼,宝诺走进后院,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轰地一下,心中的烟火铺天漫地,银河坠落般从天幕冲着他倾泻而下,酣畅而盛大,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寂静长夜因此撕裂,天地不再存在,只有他们的灵魂在共颤。
谢随野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明明只是如此平静的对视,他所知所感却抵达从未有过的激烈,死去又活来。
宝诺不知道他的想法,面无表情别开脸,上楼回房。
*
夜凉如水,宝诺泡在浴桶里,周身虚软无力,犹如死海浮荡,一点知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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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分尸剁碎**喂狗。
手臂和胸膛全是血明明换了身衣裳才回来怎么还是觉得有股洗不掉的腥味?
**的血是粘稠的暗红色像伍仁叔在初夏做的梅子酱。
剁碎的**和猪肉没多大差别搅在牛骨汤里又腥又香。
宝诺想吐。
可比起**她更厌恶的是自己。
拖着斧头手起刀落的一刻脑中的弦好似崩断一下比一下彻底。极端的暴力让她有些神志不清仿佛看见童年那些被继母**的场景闪烁浮现。她心里瞬间塞满仇恨无法克制的戾气让她不断扬起斧头像在用这种方法拯救小时候无法反抗的宝诺。
若非如此她怎会想要加入惊鸿司?
一个受过长期暴.力虐.待的孩子怎么可能对暴力没有向往?
要么重复过去受虐的命运要么自己成为施暴的人只有少数幸运者能摆脱阴影走向一个璀璨的未来。
宝诺刚刚及笄阴影便悄无声息找上了门当时她还不清楚那是什么。
直到真正接触暴力。
她居然觉得痛快。
从那天起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做游影只是为了自力更生只是为了其他狗屁正义的理由。
她无数次想带着雁翎刀回到过去从继母手下救出自己。
一种扭曲的补偿通过做游影通通得到发泄。
“大家想保护你希望你在天真无邪中长大不要沾染那些残忍的脏东西你没有被血腥玷污过你是干净的我们这些年是在守着你过日子明白吗?”
谢知易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多宝客栈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天真无邪的四姑娘。
倘若发现她阴暗扭曲的那一面会很失望吧?
哥哥还会当她是只干净的小兔子那么喜欢她吗?
宝诺滑入浴桶屏住呼吸把脸沉进水里。
不会的。
大家凭什么喜欢一个残忍、肮脏被血腥玷污双手的人?
宝诺忽然看不见自己丁点儿好处。
埋在心底没有愈合的创口被爹娘厌弃的阴影再度袭来
可是多宝客栈分明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不该如此才对。
宝诺陷入茫然与无助像漂浮于**大海的一叶扁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岸海潮汹涌随时会将她掀翻沉入深海。
……
翌日清晨惊鸿司衙门。
两名刺客均已招供皆系甄北扬所派暗杀宝诺与柳夏泄愤。甄孝文秘密训练死士为岐王暗杀政敌散播谣言监控平安州官员供状中具已写明。
“怎么着抓人去?”柳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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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等秦大人回来再说。”宝诺答。
柳夏扶额:“你还真沉得住气甄北扬想要我们的命证据确凿我的耐心快耗尽了。”
宝诺:“凭他和几个蹩脚的死士要不了你的命。”
正说着手下急忙从外边进来禀报:“甄北扬昨夜在许家门外被人砍去左腿陷入昏迷甄老爷报了官知州大人请许小姐去衙门问话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什么?!”柳夏皱紧眉头随即又笑出声:“甄北扬左腿被砍断?这是哪位义士的善举?”
她转头发现宝诺愣怔不语凝神思忖不由怀疑:“老四难道你……”
“我哪有那功夫。”
“也对啊昨夜累得半死谁会绕大半座城去行凶?难不成真是许少鸳派人干的?在自家门口?”
宝诺沉默。其实她心中已有答案差一层窗户纸就是捅不破。
*
谢随野和谢知易讳莫如深的态度令人丧气那些语焉不详的瞬间点到即止故意勾引她的好奇宝诺愈渐压制不了心底的焦躁与愤怒。
作为最亲密的人他未免隐藏太多。
当晚宝诺没有回客栈之后的两三天都没有回去。
她以为这样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谁知孤独像在心口掏了个黑黢黢的洞空着
第七天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毫无消减的迹象宝诺再也无法忍耐趁着休沐她骑马回多宝客栈。
午后清闲阿贵趴在桌上打瞌睡谢司芙坐在柜台后专心核对账本大堂只剩一桌吃酒的客人铜炉里的炭火啪嗒作响。
宝诺往后院去伍仁叔正歪在檐下吃酒已经吃得半醉。
“四儿你回来啦。”
“叔我哥呢?”
“他不在家早上出门了。”
这么不巧?宝诺按耐胸膛焦灼烦闷之感坐到伍仁叔身旁给自个儿也来了一杯。
“怎么不高兴?有人欺负你?”
宝诺摇头:“我如今是游影谁能欺负得了我?哦除了谢随野。”
伍仁叔闻言失笑砸吧一口黄酒:“我看得出来你这个丫头表面不吭声其实心思可重了。大掌柜走三年心里气他呢是吧?”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三年去了哪里做些什么勾当通通隐瞒难道还让我体谅么?”
伍仁叔清了清嗓子:“好在人已经回来别跟他计较了。”
宝诺很淡地笑了笑戳穿他的敷衍:“你也不和我说实话二姐三哥更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你们有秘密有苦衷算了不提也罢。”
伍仁叔挠挠头正要开口谁知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被她掐断话头:“别说是为了我好我是这个家的一员该有知情和选择的权力。”
“嗝。”伍仁叔打个酒嗝往后歪靠在软塌上:“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揭旧伤呢?大家都想做普通人忘记从前的恩怨这些年不挺好的吗?你就是小孩子心性什么都要刨根问底。”
宝诺猝不及防开口:“他爹在哪儿还活着吗?”
伍仁叔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宝诺却很淡定:“你们从来不提这个人。”
“提他作甚?”伍仁叔慌忙望向大堂方向:“这话可不兴在你哥哥姐姐面前说啊不止大哥二姐三哥都不能提听见没有?”
宝诺瞧他如临大敌的模样便知自己切中了关键继续随意地闲话家常旁敲侧击。
“谢随野小时候调皮么?昭颜姨母很疼爱他吧?”
伍仁叔叹了口气:“是啊他母亲是很善良的女人随和仗义不止是我
宝诺见他露出伤感之色顺着话题聊下去:“我记得你说谢随野自幼苦练兵器昭颜姨母舍得让他吃苦吗?”
“自然舍不得可她又是极贤良的妻子对夫君言听计从。唉这便是她唯一的短处了。”
“哥哥的父亲很严厉么?”
“何止严厉呵呵。”伍仁叔酒劲上来粗声粗气冷哼:“厉濯楠就不是个人极擅伪装把昭颜也给骗了。”
“怎么说?”宝诺屏住呼吸。
“平日在大家面前他装得像个慈父随野五岁起便时不时跟他去云崖闭关短则十天长则月余这种时候厉濯楠撕下假面用极端的法子逼迫随野习武不许他落后于宗门内其他的孩子。有一回冬天昭颜身怀有孕让我去云崖给他们父子送衣裳谁知却看见随野光着半身站在雪地里扎马步冻得嘴唇发紫身上还有鞭痕!”
宝诺不由攥紧双手眉头紧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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