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总管看见消失几日的虞衍又出现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也不倒茶。
她不用问就知道这小姑娘要说什么。
她转身重新拿出那卷卷轴,问:“你想好了吗?”
虞衍点头道:“我想好了,我决定给三皇子下毒。”
乌总管抬眸看她,眼神犀利,她问:“毒?你哪来的毒?”
虞衍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她,乌总管打开盖子一闻,就知道里面是三渡。
乌总管想到前几日桥在她这里拿走所有的三渡,想到桥也同她说过的那个计划。
她幽幽叹气。
“如她所料,你果真是接了这个任务。”她缓缓说道,随后她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只是桥肯定没有料到,你会用这个事情来交付金盆洗手的规矩。”
虞衍非常坦然:“因为我不想再继续接取新的任务了。”
组织内的金盆洗手说是金盆洗手,实际上还是要和组织保持一定的联系。
但从此之后,组织不会再委派新任务。
若是没有长期的潜伏任务,那就相当于放她自由身了。
若是像虞衍这样有长期潜伏任务的,不会要求对方再继续提供消息,也不会让其帮助辅助任务。组织会一直帮助其伪装身份,必要的时候给予一些帮助。金盆洗手的刺客也不能背叛组织,透露出组织的消息。
乌总管没说什么。
拿出一份协议,让她仔细看完,盖上自己的手印。
“祝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祝你一切顺利。”乌总管轻声说道。
虞衍点头,转身离去。
……
季泽州最近感觉压力很大。
自从永王下台之后,卫家的势力忽然就开始谨慎起来。
永王下台那次是出乎季泽州意料的。
卫家势力谨慎之后,他们就更难调查卖官鬻爵的事情了。
最可恨的是,自从皇帝高调标明自己的态度,季泽州的伪装成本更高了。
每天晚上他坐着马车回褚家,都要要经过几次三番的倒车。
褚稷给他想了个好主意,让他坐着马车去花街柳巷。
那里没有宵禁,大晚上灯火通明,无数马车在那里停靠。
季泽州进去之后再换马车出来,如同之前躲虞衍一样。
只是这样的招式只是用了几次就被识破,而且京城中又传出许多关于三皇子夜夜宿在花街柳巷,是个风流王爷的消息。
甚至还有说什么金枪不倒,什么一夜七次各种什么污遭词都出现了。
更巧的是,最近他的夫人——余琰,她对三皇子也很好奇。
季泽州并未想瞒住余琰一辈子,只是这段时间就好。
等到秋闱之后,他彻底了结卖官鬻爵的案件,就将双重身份的事情全盘托出。
计划赶不上变化。
没想到自己的风评现在会这么差。
季泽州心烦,他想回家看自己的夫人。
像往常一样,他坐上定王府的马车,马车从侧门驶出,季泽州百无聊赖地抬眸看向车外了,一道倩影瞬间占据他的视线。
起初只是一个背影。
但只要一眼季泽州的目光就像是被吸住一样,他第一反应是这道身影像余琰。
马车在路上缓慢行走,季泽州也看到了那位少妇的正面。
果然是她。
此时的虞衍正从酒楼里出来,她独自一人,丫鬟也不在身边。
她顺着路往前走,似乎一直打量四周。
季泽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双拳攥紧,轻敲马车内壁,吩咐车夫:“停下马车。”
车夫应声,马车在路边停下。
季泽州的目光一直看着那道身影。
在虞衍与他的马车齐平的时候,季泽州的目光与虞衍相接。
被车帘挡住,虞衍看不清马车内的情形,她也并不感兴趣。
她是来踩点的,提前勘察定王府周边的情况,以及测定定王府的整个格局。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组织有人专门整理,现如今只能她自己。
虽说是桥委派的任务,但她为了保证金盆洗手的规矩,拒绝了组织的帮助。
定王府外没有较高的建筑,她上了酒楼的二层,发现视线并没有抬高多少,定王府的围墙也不低,且内部种了许多高树,遮挡视线,让人看不清定王府的内部格局。
虞衍只好根据自己的经验,先绕着定王府一周,判断整个府邸的大小,再根据树木的方位,猜测内部可能有的布局。
虞衍一边走一边往定王府的方向看。
只听身后又哒哒哒的马蹄声,虞衍敏感地感觉到不对。
是刚才停在路边的那辆马车。
那辆马车跟上来,在她前面不远处又停了。
虞衍打量马车的外形,非常低调。
没有奢华的雕花,也没有醒目的旗帜,就是非常普通的马车。
她又顺着车窗想往里看到底是什么人。
只可惜竹帘遮挡住视线,看不清。
虞衍将目光移向别处,就当自己在路边逛街。
看见一家裁缝铺,她走进去。等过了一炷香,她再从裁缝铺里出来,那辆马车就不见了。
虞衍没有多在意,今天收集到的信息也足够,她转身回褚家。
季泽州回来的格外早,虞衍一进门就看见他正准备往外走。
男人上前搂住妻子,鼻尖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像是一条大型犬在撒娇。
虞衍摸着他背后柔顺的黑发,心中像是装着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季泽州抬起头,去吻她,虞衍的回应有些敷衍,只是轻轻地磨蹭两下,就让他自己动。
季泽州:……
季泽州:心情更不好了。
他猛地将虞衍打横抱起,二人滚到床上,季泽州的动作带着压迫性和怒气,他的手攀附上虞衍的腰部。被虞衍啪地一下打落。
男人全身僵硬了一下,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他一言不发地起身,准备离开。
岂料虞衍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指尖点他的眉心,又顺着鼻尖按上他的唇。
虞衍说道:“这几日惯的你,还敢将气撒我身上。”她带着压迫感,向前爬行两步,对准男人的唇。
“舔。”她命令道。
……
季泽州轻轻啜吻虞衍的后颈,二人黏黏糊糊地腻歪在一起。享受刚才的余韵。
虞衍觉得有件事是时候可以说了,她清了清嗓子,没有转身,就顺着这样的姿势,说道:“夫君。”
“嗯?”季泽州像是餍足的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虞衍的肩头。
“夫君,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虞衍字斟句酌,“我觉得最近不太舒服,我想明天去偏屋睡。”
季泽州猛地翻身,将被子掀开,就想借着灯光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他有些自责道:“是我刚刚有些过分了,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虞衍如炸了毛的猫,赶紧扯住被子,连忙说道:“不是,不是这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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