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广场上几乎乱成了一锅粥,散修们的惶恐声一阵盖过一阵,就连本来应该维持现场秩序的琼阆仙子们此时也面面相觑,浑然不知现在该怎么办。
“阿灼...”褚怀序皱着眉头轻唤了一声,自从知道褚长阙才是杀害祁延玉的真凶后,祝灼华一次也没有正眼看过他。
就像现在,祝灼华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视线掠过跪坐在徐则光尸体旁的徐川柏,又转身看了看台下混乱的广场,最后同祁珣搭话。
“依现在的情况,你是怎么打算的?”
祁珣的思绪犹如混沌,他头疼地看着台下反应万千的散修们,心中堵着一口气:“至少先将如今的情况告诉各宗掌门吧…”
“嗯,除此之外,你得先解决这里的情况。”祝灼华偏头示意。
“这里是琼阆仙府,我…怕是不行,不是还有褚…”祁珣抬眸想要提及褚怀序,却及时反应过来对方早已不是小仙君了。
祝灼华没有回头,她微微蹙眉:“他如今的身份也不方便,怕是会适得其反。”
褚长阙的离经叛道,让仙界的形象在世人眼中轰然崩塌,而那个受人信仰的扶光仙君,所行之事无不惨绝人寰,深受欺瞒的世人,又如何能容得下与之有关系的褚怀序。
话题提及自己,褚怀序紧张地去看祝灼华的反应。
没有看他。
也不想和他说话。
褚怀序的肩胛松了下来,他心里仿佛空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盛满了惶恐与不安,所以急需从外获取踏实感。
灵压悄然落下,周围的人却遭了罪。
银朱小幅度地挪动靠近鸦青的背后,试图让他替自己挡去部分难捱的灵压。
祝灼华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她看着祁珣:“你是剑宗首席弟子,这些散修也都认识你,如今只有你说话有分量了。”
祁珣额角突突地跳,他直面着祝灼华与褚怀序两人,承受的灵压也比旁人更多,他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还有,如今的局面,褚长阙无疑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宗门与魔界必须得一致对外,才有可能…应对那个怪物。”
“待处理好这里的事,你马上联系各宗掌门,并告知情况,魔界这边我来处理。”
“一个时辰后,大殿见。”
祁珣连连点头,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祝灼华立马拉上褚怀序离开这,可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祝灼华,不要被仇恨控制了你的情绪。”
祝灼华看起来的确有些急迫,她都已经退了半步,硬生生被祁珣的叮嘱留了下来。
她轻轻颔首,算是记住了。
祝灼华不用回头,伸手便能朝后精准找到褚怀序的手腕,她扯着人消失在原地前的最后一句,还是对着鸦青两人:“留在这帮会忙,我们随后赶来。”
直到两人消失在白玉广场上,笼罩在这里的灵压才真正散掉,而遭受迫害的其他人终于得以松口气了。
…
其实两人也没走太远,虽然祝灼华是想要赶回檐风客栈再好生讨论这事的,可她发现自己或许比褚怀序还急于纾解当下的情绪。
“褚怀序…”祝灼华转身扑入褚怀序的怀中,闷闷的声音从两人的空隙中传出来,琼阆仙府的人几乎全围在白玉广场附近,因此在这偏僻的小院外,无人注意他们的存在。
褚怀序下意识伸手回抱,将她揽入了怀中。
“我在。”
倘若片刻前褚怀序还因祝灼华的反应而自我怀疑,那么现在的他就有多么后悔,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给予安慰。
所有的不安都被这个怀抱贴合得荡然无存,褚怀序手掌轻抚着她的头,一点点抚平祝灼华糟糕的情绪。
祝灼华的肩头轻轻颤抖着,方才当着众人强忍的悲痛,在此时尽然倾泻。
祁延玉的缺席,在祝灼华这里永远是不解的懊悔。
曾经的她看着祝聿渊在娘亲的衣冠冢前,一待便是半日,爹爹越是怀念娘亲,她就越是懊恼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爹爹与娘亲或许到现在也是人人羡艳的眷侣。
跂踵疫灾的意外在祝灼华这里埋下了种子。
她揽过这份错失的罪责,将找到娘亲死亡的真相作为自己的目标。
这么多年来,祝灼华一直凭借这份执着作为前行的动力,而今日,真相大白,万千情绪一拥而上,顺着泪水脱离。
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灼华在褚怀序平稳的心跳声中恢复如常,她抬头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胸口处,对上他担忧的目光。
“褚怀序,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被戳破心思的褚怀序,愣怔了一瞬,接着抬手擦去祝灼华眼角的泪花,他脸上带着些窘迫,在对方紧紧盯着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祝灼华再次将脸埋入褚怀序的怀中,甚至还蹭了蹭将脸上的水光尽数擦去。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跟他又不是一样的人。”
褚怀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好将人抱得更紧些,他重复着:“嗯,我跟他不是一样的…”
白玉广场的方向传来一阵不小的轰动,想来应该是祁珣的主持局面有了反响。
祝灼华与褚怀序对视一眼,决定先着眼当下的事,毕竟情绪早已在方才彼此的依偎中收拾好了,接下来便是处理褚长阙一事了。
他们回到檐风客栈后,立马将如今的情况告知了远在魔界的祝聿渊,并提议了接下来要与山海域合作的事。
当下的局面,恐怕只有一致对外,才能有所突破了。
因此祝聿渊很快便答应了,灭掉息影前,他又额外嘱咐了褚怀序照顾好祝灼华,不要让她被情绪主导。
知道祝聿渊的脸消失在两人眼前,祝灼华垂头低喃:“爹爹肯定很难过…”
虽然在得知真相后,祝聿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最熟悉爹爹的祝灼华,却一眼瞧出了他强忍下的怒意。
“好在我们现在知道真相了,不是么?”
“嗯,还不算太晚。”
…
“什么!怎么会!”柳不絮难以置信地盯着站在殿中央的祁珣,若不是自己仅是一片息影,她恨不得上前摇一摇祁珣,问他怎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些时日,各宗掌门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出现了毒症,因此并没有过多注意琼阆仙府的动静,直到祁珣通知各方传来息影,说是有紧急情况,他们才知晓外界竟发生了如此荒唐的事。
柳不絮的症状较轻,因此现在也是在场唯一一个还站着的掌门。
“扶光仙君他…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来?”柳不絮半捂着嘴,惶恐不安地走来走去。
明明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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