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一半围墙挡住了屋中光景,祁延玉警惕着靠近,争吵声也渐渐清晰起来。
药宗掌门痛苦的呻吟从喉咙泄出,断断续续的,似乎脖颈被人掐住了。
“你...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徐则光学着对方的语气,满脸狰狞,他怒极反笑。
“你们总是这样高高在上,说几句话就能判别人生死,明明我各方面都比师兄优秀,就因为我的性格?自以为是地贬低我…哈哈哈哈…”
徐则光紧紧掐着掌门的脖颈,看着他因毒效与窒息,脸色渐渐胀成乌红色。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就因为我出身卑贱?哈哈哈,师兄若是与我同一出身,他指不定连药宗的门都进不了!”
徐则光稍稍松了些手劲,他靠近了些,打量着掌门所有表情,然后问道:“师父,只要你说一句,我比师兄更适合当药宗掌门…”
“咳…”掌门从胸腔里挤出一抹笑,血点零星喷洒在了徐则光的脸上,转瞬间掌门双瞳涣散,在徐则光手中丧失了生机。
与此同时,徐则光身后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力度大得连木门都碎了几块。
“你在干什么!”祁延玉疾步冲进来,她从旁边绕了几步,这才看清被徐则光挡住大部分的尸体。
祁延玉眼眸惊缩,对眼前这一幕感到不可置信。
“你…祁延玉?”徐则光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后山,看清来人后,他迅速转头去看桌上的药包。
很快,徐则光就反应了过来,能让掌门亲自动手的药材,又涉及魔界,除了前不久刚诞下一女的祁延玉,还会有谁…
既然还在服用强心补体的药,那便说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徐则光慢慢站起身来,他的视线渐渐游移到仍在震惊中的祁延玉:“既然看见了,那便将秘密留下吧。”
……
“不对。”祝灼华打断了徐则光的话,“那个时候我娘亲已经恢复了七成灵力,不至于会被你杀害,就算受到重伤,她也应该能逃出去,,,”
祝灼华因压制怒意而变得微红的双眸,紧紧盯着徐则光,并不满意徐则光的谎言。
为了让徐则光清楚地将故事讲完,祝灼华早早地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也因此徐则光在诉说时,偶尔还会扭动着脖子试图消除方才祝灼华带来的桎梏感。
“所以,这不是还有第三人在么。”徐则光再次活动了下脖颈,片刻后,他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褚长阙。
祝灼华顺着徐则光的视线抬眸,只见褚长阙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完全以一种旁观者的状态朝众人浅笑。
祝灼华暗自隐下不解的情绪,她猜到娘亲的死与褚长阙脱不了干系,可她不解的是,就算现在徐则光将矛头指向了他,褚长阙也任由徐则光讲,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离低台近较近的人群,也看清了徐则光的示意,反应过来后对着徐则光再次破口大骂了起来。
“哈,明明自己都是一个杀人犯了,还妄想在最后污蔑扶光仙君。”
“他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污蔑我们扶光仙君…”
“果真是卑贱出身的人,做的事也这般下贱…”
显然在台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些污言秽语,祝灼华蹙着眉头收回视线,朝徐则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继续。”
徐则光淡如死水的视线划过他眼前的人群,他嗤笑了声,闻言继续道:“只不过这个事,鲜少有人知道。”
仙界的仙君,是能第一时间知晓山海域的掌门生死情况的。
在药宗掌门生命垂危之际,即使褚长阙远在仙界,也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按照规定,他得立刻赶往现场。
因此,当褚长阙现身在药宗掌门的房间里时,徐则光与祁延玉正在庭院里激烈对打。
他瞥了眼躺在地上了无声息的掌门,转身走向房门处。
注意到房间里的动静,祁延玉率先停手,她微微垂首道:“扶光仙君。”
徐则光心中警铃大作,紧张的他立马跪了下来,躬身问安。
褚长阙扫视着院中两人,即使不问,他也能从衣衫整洁程度上猜出大致情况。
“屋里,什么情况?”
祁延玉蹙着眉上前一步,完完整整地将她的所见所闻告知了褚长阙。
褚长阙对徐则光所说的话极为感兴趣,他将目光落在颤抖不已的徐则光身上:“你是说,你认为掌门没有选择更为优秀的你作为继任者,而杀了他?”
徐则光低垂着头,匍伏在地上,对于扶光仙居的质问感到惶恐。
只是祁延玉一人,他倒是可以竭尽全力隐藏这一秘密,可现在还多了扶光仙君…
既然逃不了罪责,那便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是。既然他们不遵循择优继任的方式,那我便破了首席继任的规矩。”徐则光阴狠的目光抬了起来,在褚长阙眼中,就像一只急眼的兔子,对谁都呲牙。
规矩…
褚长阙喃喃琢磨着这两个字,继而抬眸神闲气定问道:“既然如此,是不是这个秘密不该让第三个人知晓?”
“什么?”徐则光没怎么听清,他呆愣反问。
祁延玉却是在瞬间反应了过来,她错愕地看着褚长阙,刚发出细微的声音,便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什…呃…”
祁延玉的身体在半空中悬浮,褚长阙的手虚空掐着她的脖子,任人无力地挣扎蹬腿。
“今日一事,孤替你保密,而你,坐上掌门之位,并替孤办事,如何?”
徐则光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到,他朝后瘫坐去,愣怔地看着祁延玉的力气一点点变小,脑子极缓地思考着褚长阙的话。
良久,他才涩声答应:“好。”
顿时,白玉广场上质疑声此起彼伏,站在一旁的徐川柏震惊地看着徐则光,当初他只知晓父亲为了隐瞒秘密,杀死了祝灼华的娘亲,却没想过真相会是这样...
扶光仙君给他的感觉太过不寒而栗,所以徐川柏下意识相信了这个荒唐真相。
与祝灼华的动作几乎一致,台上其他人也立刻看向了褚长阙。
祝灼华的情绪有着明显的变化,即使她现在处于竭力克制杀意的状态下,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是你杀了我娘亲?”
就连早早怀疑是褚长阙的褚怀序,此时也难以平复心情。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褚长阙微微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祝灼华瞥开视线,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褚长阙就要忍不住冲上去与人拼命。
幸好她还保留着理智,没有被当下的仇恨冲昏头脑,眼下更重要的是问清楚跂踵疫毒的事。
“既是如此,那跂踵疫兽怎么回事?”
终于,徐则光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置之度外,取而代之的是惊惧…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跂踵疫兽被镇压在瀛洲?”徐则光偏头反问祝灼华。
“什么…意思?”
“哈。”徐则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舔舐了下有些干涸的嘴唇,缓缓道:“跂踵疫兽,其实一直都被褚长阙封印在空间戒里的。”
祁珣自以为惊骇到现在,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他再难以置信了,可闻言仍忍不住反驳道:“怎么可能…”
“当时我问他,怎么隐瞒秘密,他告诉我,只要让他们的死变得合理就行了。”
“而他的合理,是放出跂踵疫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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