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褚公子做了那样的事,也不知殿下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以为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呢。”
银朱转眸瞪了眼鸦青,逃避了一晚上,她还是决定主动向殿下坦白,毕竟谁也没想褚公子会疯成那样…
祝灼华不爱早起,因此银朱两人是算好了她晚起的时辰,这才慢悠悠朝枕春殿走来。
“幸好昨晚殿下回来得晚,没和褚公子撞上,不然又得担心了…”银朱松了口气。
鸦青侧眸瞥了眼银朱,挑眉道:“看来你虽然表面讨厌褚公子,却还是帮他收拾好了院子。”
银朱皱眉,她纳闷道:“你没喊人去收拾吗?”
“平日不是你在管这些事么?”
“…”银朱辩驳不了,“那他昨晚在哪休息的?”
两人踏入枕春殿的脚步一顿,同步仰头望着挡在眼前的屏障。
“这哪来的法阵啊。”银朱伸手试探,灵力飘浮在手掌周围,却没有任何攻击性,仿佛只是装饰所用。
鸦青抿抿唇,迟疑道:“这好像是褚公子的…”
说完,两人转头对视一眼,意识到什么般,迅速撇开了视线。
眼下这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选择像门神一眼站在了枕春殿外。
而此时的殿内,法阵传来的动静令褚怀序警惕了一瞬,察觉到是谁后这才松懈下来。
他伸手将祝灼华捞了起来,轻柔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等人终于有了些反应,褚怀序才停下来。
“鸦青他们来了,你还要再睡会么?”褚怀序拨开对方有些凌乱的发丝,用着近乎气音般轻柔的声音询问。
祝灼华皱眉嘤咛了一声,重新埋进褚怀序的脖颈间,也没继续睡,而是缓缓收回着散漫的意识。
褚怀序又哄了一会,她才终于舍得松开人。
“你待会要去哪?”
祝灼华是惯会享受的,在褚怀序帮她穿上内衫的间隙,懒懒问道。
“先将院子收拾出来,再去找师父。”褚怀序垂眸系着结带,一五一十地说了。
“要我帮你么?”
褚怀序摇了摇头,他那院子之前都是因为祝灼华才变得生机盎然的,想来现在也是萧条不已…
这次他想亲自让整个院子焕然一新。
祝灼华待会也要出去,便留在殿内梳妆打扮,而褚怀序收拾好走出枕春殿时,银朱和鸦青还颇为别扭地守在殿门外。
法阵早早地便被褚怀序收了起来,路过两人时,浅浅颔首,朝着银朱道:“她在描妆了,也许需要你帮她挽下发。”
银朱怔怔点头,仍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模样。
见褚怀序转身就要走,而枕春阁显然也不适合多留,鸦青及时跟上他的步伐:“褚公子这是要去哪?”
“去收拾院子。”
鸦青一噎,立马道:“那我帮你。”
……
接下来的几日,魔界依旧人满为患,褚怀序留在魔宫帮祝聿渊完善处理着魔界大大小小的事,而祝灼华也尽职尽责的,陪祁珣他们好好玩了几天。
离别之际,祝灼华私下找到祁珣,让他在回去后时刻注意徐川柏的动向。
毕竟此次回到昭芫宗,徐则光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了,徐川柏心思敏感,祝灼华多少有些担忧。
祁珣是早早便知道事情真相的,其实不用祝灼华多说,他也是会这么做的。
两人达成共识,并约定常联系。而祝灼华如今常住魔界,对山海域的消息自然有滞后性,因此祁珣承诺一旦有什么异样,便会第一时间通知她,无论是山海域、琼阆仙府,亦或是人界祁府…
而这些时日,银朱与鸦青也找回了些从前与褚怀序相处的记忆,虽然银朱还是有些别扭,但看着殿下与褚公子两人关系如此亲密,加上鸦青在旁不停劝告,这才真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除了这个好消息,祝灼华还收到了祁珣传来的好音讯。
随着魔界开放至今,山海域对魔界的存在已经从谈之讳莫如深,到如今人人称赞的地步了。
但凡有去过魔界的人,大多都夸魔界民风淳朴,治理有方,令人流连忘返。
听着这些消息,祝灼华衷心感到畅快,她从小看过无数贬低魔界的话本子,始终不得理解,为何世人总是不愿在亲自看过后再下结论,反而见风使舵,人云亦云…
不过好在大家亲眼目睹魔界并不是话本所说的那样后,都改变了他们的看法,这让祝灼华很是满意。
连带着步伐也轻快不少,她踏入主殿时,褚怀序正看着手中折子与祝聿渊商量着什么。
听见殿门口的动静,两人纷纷抬眸望来,只见她裙角如捻花般绽开,发丝飘扬在身后,将殿内沉默的气氛一扫而空。
“怎么这么高兴?”褚怀序将手中折子合上,嘴角终于攀上笑意,他抬手抚顺着祝灼华身后的墨发。
祝灼华双手撑在案桌上,微微挑眉道:“祁珣说咱们魔界在山海域的风评有所好转,看来这次开放魔界也不全然只是多了麻烦事。”
祝聿渊从两人亲昵的举动上挪开眼,虽然多少有些不爽,但他依旧为祝灼华如今满身朝气而感到开心。
“别高兴得太早,新鲜感一过,那才是真正的看法。”说着,祝聿渊还瞥了旁边两人一眼,试图意有所指。
祝灼华与褚怀序对视一笑,前者佯装听不懂,直接掀过这个话题。
“对了,祁珣传来的消息中,我还有一点很是在意。”
“疑似有疫病患者?”褚怀序侧眸疑问。
祝灼华微怔,仰头去看他:“你怎么知道?”
褚怀序摇了摇手中的折子,笑道:“刚知道。”
祝聿渊其实并不在意外界对魔界的看法,他刚执政那些年,也以为能通过勤政爱民改变世人对魔界的看法,如今一晃多年过去,他谈不上是心灰意冷,只是不再热衷向世人解释什么了。
他决定对外开放魔界,不过是发现祝灼华仍在执着祁延玉的死亡,开放后也方便他的势力慢慢渗透进山海域,如此一来盯着魔界这块地的人至少也会有所动作。
而褚怀序手上拿的折子,便是刚从山海域传来的消息。
祝灼华将视线投向祝聿渊,发现他神情并无太多变化,她思忖一番试探道:“患病的人都是宗门里的,但如今掌握的消息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听说这几位病人并未确诊,只是药宗的人如此推测…”
“就算真是瘟疫,琼阆仙府也不会任由消息传出来的。”显然,褚怀序很熟悉琼阆仙府的处理方法。
毕竟当年跂踵异兽可是被扶光仙君亲自歼灭的,不仅如此,褚长阙还因此受了重伤。病源都不存在了,那这疫病的确诊怎么站得住脚。
“不管是不是瘟疫,魔界也得提前做好防范…”祝聿渊忽然转头过来看向褚怀序,“这事发生得蹊跷,你回去后探查一番,我担心这事是冲着魔界来的。”
褚怀序也沉着一张脸,闻言颔首应下。
只有祝灼华注意到什么,她蹙眉问道:“回去?”
祝聿渊不着痕迹地抬眸看向两人,而当事人褚怀序似乎很是淡定,他看着祝灼华,缓缓道:“嗯,刚改了时间,今日便要回去。”
祝灼华并未露出祝聿渊预想那样的神情,反而一个比一个冷静,她瞥开视线后嗯了声便算作知晓。
祝聿渊微微挑眉,他没料到两人会这么平静地接受突如其来的分别,但更多的是欣慰祝灼华已经完全从曾经的阴霾中走出了。
“这次病例虽然发生在宗门里,但我仍怀疑与徐则光脱不了干系,”褚怀序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不紧不慢道,“之前决定离开魔界,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我听见了褚长阙与某人提到过师娘。”
“娘亲?”
“嗯,现在看来那人大概率是徐则光了。不过当时我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褚长阙发现后,他似乎并不慌张,反而问我要不要回仙界,说不定能查到我好奇的事…”
祝聿渊手指点在案桌上,微微眯眼:“褚长阙…怎么事事都绕不开他…”
“褚长阙的立场不明,希望师父能有所提防,或许当年的事情,不止昭芫宗有答案。”褚怀序对褚长阙的看法一向不好,如今也只是凭着第一直觉,便对他亲生父亲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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