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纵容迪克的恶行，杰森冷酷地想。
迪克义愤填膺地控诉完弟弟冷酷无情不给抱后，就上手了，一个飞扑过来抱住杰森。
对待孩子格外温柔的红头罩，看在迪克……现在能跟小学生不分上下的情况下，心软了一瞬，没及时把袭击者丢出去，就导致了眼下这种局面。
迪克张开胳膊，整个抱住杰森，圈住了他，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还在拱来拱去。
杰森浑身僵硬，肌肉紧绷。
杰森把这种异样感归结为不舒服，源于领地遭到入侵的威胁感和不安感。
“小翅膀，嗨，放轻松。”撸猫能手迪基鸟熟练地安抚。
迪克伸手轻拍杰森后背，然后跟安抚猫猫似的从上一直顺到下。
“没什么好怕的，”迪克轻声，“不用炸毛，小翅膀。”
奇异般，甚至堪称惊恐，杰森竟然察觉到身体回应着迪克，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他妈的没道理，杰森想。
意识到这一点，杰森僵地更厉害了。
杰森的反应非常明显，立刻引起了迪克的注意。
迪克一瞬间有些困惑，甚至产生了点自我怀疑，不过下一秒他就把这点怀疑否定了。
绝对不是他撸猫手法有问题！他可是专业的！连布鲁斯都会发出咕噜咕噜地满足声。
迪克继续：“我还记得你来韦恩庄园的第一天，受到惊吓，嗖地一下从地板上弹开了，差点撞到天花板的吊灯。”
“你那时候僵硬地跟现在有得一比。”
迪克想到了什么，突然乐不可支，咯咯笑起来。
那件事的真相是布鲁斯巡夜回来，洗完澡换上浴袍，敷了个面膜晃荡到厨房找吃的，然后把正在偷偷啃小鱼干的可爱猫猫吓了一大跳。
小翅膀的飞机耳竖起，浑身的毛连同尾巴尖尖都炸了起来。
在迪克的印象里，蝙蝠侠带杰森回来的那天正好是毛绒绒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杰森一直掌控不好，于是一直维持着猫猫形态。
蝙蝠侠白天出去了一圈，中途抱了只流浪猫回家，逗着猫玩了半天，才出去夜巡。
绑架代替购买。
漂亮猫猫又美又凶，躲在蝙蝠侠怀里，冲人就哈气。
迪克上手去摸还差点被挠了。
还在读书迪克当时兴奋了很久，写作业时都在念叨着我有猫了，我有猫了。
然后被布鲁斯告知，这不是猫，这是弟弟。
迪克懂了，是绑架代替领养。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猫了。
少年迪克那天晚上伤心的不行，还担心弟弟是不是有点笨，都十二岁了，每逢毛绒绒日还要跟小朋友一样，只能全程维持着动物形态。
现在迪克痛心疾首，年少不知笨蛋弟弟好，等小翅膀得心应手地控制好变身之后，迪克就再也没有可爱猫猫撸了。
迪克心里只剩下后悔。
弟弟的猫爬架现在落在房间吃灰，改造的猫猫乐园也成了搁物板。
在迪克自顾自神伤的时候，哥谭大佬红头罩保持着冷静的姿态。
杰森不理解，他很不理解。他记忆里完全没有这种什么来到韦恩庄园第一天被吓得不行的事情。
好在杰森现在也不用去理解，他又不是心理医生。
看来迪克脑袋确实伤的很严重，杰森心想，臆想出了各种不存在的事情，古怪离奇不合常识，却又逻辑自洽。
杰森挣扎了片刻。他在思考，外力因素导致的后天型儿童究竟算不算尊老爱幼的幼里面。
杰森思考了三秒，感受着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脖子间拱来拱去，耐心告罄。
迪克变本加厉地亲昵行为令杰森迅速得出结论。
杰森现在非常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选择直接把对方扔出窗外。
“下来。”杰森冷酷无情。
迪克还沉迷于吸猫，八爪鱼似的抱住美貌猫猫埋头猛吸。
迪克拒绝：“不。”
“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丢下来。”杰森说，“二选一。”
迪克不加思考语速飞快：“我选第三个选项。”
杰森低头看他：“二选一，没有其他选择。”
“不，”迪克严词拒绝，“小翅膀，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迪克手上骤然发力，就着这个类似于钳制的姿势，将杰森反压在床上。
“现在我是警官。”迪克觉得杰森这次的新剧本不错，就直接拿来用了。
“犯罪嫌疑人，证据确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杰森很冷静，甚至微微勾唇：“所以你现在是一只鸟？而我是一只猫？”
“什么时候鸟能捉猫了？”杰森嗤笑一声。
迪克温柔纠正：“现在还不是，不算今天，还要一天后呢。”
猫喜欢玩弄猎物，鸟类也是如此。
“嗨，你得配合我，”迪克抗议，“我刚才可一直在配合你呢。”
杰森没理他，话头一转：“布鲁斯把你关在庄园里？”
这句话问的迪克摸不着头脑，连刚才的警告都忘了，迪克怔怔地看着杰森。
迪克虚心求教：“布鲁斯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庄园里？”
“因为你疯了。”杰森说。
“正常人不会以为自己是鸟，也不会觉得别人是猫。”
“也不会臆想出各种不曾存在的事情，比如说光屏电影、奇怪的节假日以及你口中的我。”
“话说回来，电影合成的不错，在没有检测分析工具的情况下，我几乎信了。”杰森称赞迪克技能高超。
“他是怕你最终变得跟阿卡姆的那些精神病一样吗？”杰森语气尖锐起来，“精神失常，却依旧有着曾经的身手和能力。”
“怕你被人利用，误入歧途？”
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和保护欲，曾经的经历成就了蝙蝠侠，塑造了他，也从影响了他。
所以蝙蝠侠会按照自认为对的方式来阻止你，不顾你的意愿。
决定蝙蝠侠计划的不是“想要什么”而是“应该干什么”，哪怕是考虑了前者，最后也要归于后者身上。
比如，蝙蝠侠会站在反派的立场上思考，他们做这些事的目的是想要干什么，但终究要落脚于我应该怎样做以阻止他们。
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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