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绝对不。
泾渭分明。
别墅门口没有别人,周遭只有安静的树木。
“明初,你再说一遍。”
明初脱口而出之后就觉得遭了,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口,太得意忘形了。
商言湛喊了她全名,他平时都是喊她“小初”。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有些害怕,自然不敢再说一遍。
明初主动挽住商言湛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我什么也没说呀~”
一般情况下,她撒个娇,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然而今时今日,不再是一般情况下。
是在她的初恋情人回到她身边的情况下。
多美好的故事啊,竹马变天降。
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商言湛任由她挽住,却没被她说服,也没让她拽动。
他问她:
“你与我划清界限,是为了商段淮?”
商言湛挑明了。
明初惊呆了。
他看着她清澈的双眼中瞳孔放大,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你是没想到我知道商段淮,还是没想到我会直接问你?”
商言湛往后退一步,从明初怀里抽走胳膊。
“明初,别这么吃惊。”
他没有说出更残忍的一句话。
——明初,你的装傻并不高明。
她天真单纯,只适合安静地谈一段纯真的恋爱,不适合学别人搞什么地下恋或者找什么炮友。
她更不适合,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
尤其当这两个男人还是堂兄弟关系。
明初身体僵硬,舌头有些不听使唤,她艰难眨眨眼:
“我……我们划清界限,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
她主动提出和他当炮友,然后约法三章:不能让人知晓,不能留下痕迹,随时可以结束。
划清界限,在她看来,属于第一条的范畴。
“既然你如此在意界限,不如我们好好谈谈,到底谁在做越界的事。”
商言湛定定注视明初。
她身后是渐渐下沉的夕阳。余晖也即将被远山吞没,骨头渣子都不剩。
商言湛收回远眺的视线:“天黑了,外面冷,进去再说。”
他走在前面,明初跟在他身后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
他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后。
水汽氤氲,火苗闪烁。
商言湛关火,力道不轻。
旋钮发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明初的心提到嗓子眼,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和他之间,从未这般严肃过。
他们的开始,仿佛一个随口的玩笑。她随口提出,他随口同意。
他们的相处,也同样是轻飘飘的空中楼阁,不用考虑现实的种种,只需要享受快乐。
可现在,商言湛要和她谈谈。
关了火,他仍旧没开口,像在给他自己时间平复情绪。
明初看见他撑在料理台表面的手,指节泛白。
商言湛的声音在她对面响起: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守住底线,就算划清了界限?
他刻意不去看明初,只慢条斯理叠起围裙。
“可每一次,明初,都是你先越界。”
明初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没有?”他把叠好的围裙扔开,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只是你不觉得。”
“你会对炮友亲密撒娇,使小性子?”
“你会接受炮友单独吃饭的邀请?”
“你会在凌晨三点给炮友发消息说牙疼?”
一连三个质问,把明初完全问懵了。
桩桩件件,她都做过。
直到被商言湛单独摆在眼前,她才意识到有多不妥。
只是床上的拍档而已,她撒什么娇、吃什么饭、又发什么消息?
明初错开眼神:“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道歉。”
明初偏着头,并不接话。
“难道你不清楚,我想要什么吗?”
明初抓着包:“我要走了。”
她转身想撤离令人窒息的环境,却在走到玄关时,被他从身后一把拉住手腕。
商言湛圈住她的手腕举高,越过她头顶,压在玄关的玻璃镜面上。
明初后脑勺和后背贴着镜面。
她理应感觉到冷和痛。
但两样都没有。她只感觉到——怕。
明初放开包,包从她身前滑到她身侧。
她和商言湛之间的阻碍少了一样。
明初空出的手按在他胸口,想将人推远。
然而她那点力气顶什么用。
不仅没推动,反而还被他抓住,一起压在她头顶的镜面上。
明初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她此刻的状态:
狼狈。
"今天必须说清楚。"商言湛的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他把她困在玄关镜前,微微俯身,凝视她的眼睛,逼问道:
"你到底在回避什么?"
他离得太近了。
明初能闻到商言湛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在做饭时沾染的烟火气,莫名让她心慌。
她胳膊被拉过头顶,下巴跟着抬起。她仰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眼里有恨意。
明初愣住了。
她从没见过商言湛这样的表情,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撕开了突破口。
那个温柔耐心、进退有度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快要失控的陌生人。
他恨她。
发现这一点,明初竟然不觉得奇怪。
她早就隐约感觉到商言湛对她的好,超出了炮友范畴。
出于贪心,她没有叫停,反而放纵自己、也允许商言湛和她一起继续这场游戏。
她给了他爱人的权利,也给了他被爱的希望。
实际上,那个希望是假象。
她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工作,家庭,表面样样都好,内里千疮百孔。
她没有力气爱人。
但她自私地享受着商言湛给她的爱。
所以她又说:“对不起。”
商言湛一手禁锢明初的手腕,一手箍住她的脖颈,似乎随时会失控掐死她。
他卡住明初的下巴,让她脸仰得更高。
“我说过吧,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明初吞咽变得困难,呼吸断断续续、节奏紊乱。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虎口压着她的喉管。
无论是他的动作,眼神,还是他口中所说的话,都在逼迫她,压着她不许当逃兵。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从上往下、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表情。
明初变成了一个受审讯的犯人,身处商言湛营造的昏暗无光的密室。
她知道他想听到的是什么。
她更知道,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松开一点。我说。”
商言湛的左手从明初脖子上拿开,却没彻底离开她身上,只是换了个位置。
他的手架在她肩上,手指转着她的头发。
明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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