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院中梧桐树下,纸钱焚化的青烟袅袅升起。
陆昭若刚将最后一叠纸钱投入火盆,低声祝祷:“绿儿,你在天有灵,可以安心了。你的阿弟庞宏替你寻着了。他在祥安县侯府二房,过得很好,老爷夫人待他视如己出。”
一直守在旁边的冬柔,声音里带着愤懑:“娘子!那日在公主府,她们那样作践您和阿宝,萧将军如今还昏迷不醒……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宫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就因为她是大长公主,害人性命、无法无天,就可以不受惩罚吗?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陆昭若轻轻拨弄了一下盆中即将燃尽的纸钱,让它们彻底化为灰烬。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目光越过院墙,望向皇宫的方向。
“急什么。”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证据,总要一件件地查实。网,也要一寸寸地收拢。”
她收回目光,看向犹自气鼓鼓的冬柔:“你以为,陛下连赏三日,是赏给谁看的?快了。召见的旨意,就快到了。”
果然,三日后。
属珩于深夜秘密召见了大长公主属玲琅与云岫郡君。
属珩端坐御案之后,未等二人坐定,便目光沉静地看向她们,开门见山:“皇姑母,云岫。今日密召,只为厘清一事。半月前,陆淑人在公主府‘听竹轩’身中‘五日痨’奇毒,太医院已确诊。朕要知晓,此毒从何而来,又如何会出现在淑人居所?”
…………
映香阁地下暗室。
林映渔正为戚夫人姜氏调配一种秘药。
姜氏年过四十,色衰爱弛,全靠此药暗中让威北侯就范,维持宠爱。
她万没想到,上次一批药被李念偷去用在了国舅身上,已惹下大祸。
突然,暗室门被猛地撞开!
数名禁卫军持刀涌入,当场将林映渔擒拿。
“你们是谁?胆敢抓我!可知我是祥安县侯府的人?云岫郡君是我挚友!”
林映渔挣扎尖叫,色厉内荏。
禁卫军首领冷声道:“奉旨拿人。”
姜氏亦面如死灰,一同被押走。
私用禁药,乃是重罪。
林映渔被押出暗室时,正目睹“映香阁”被贴上封条。
勤政斋。
殿内,云岫、石榴、蒲草皆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唯有属玲琅,即便阴谋尽数揭穿,依然腰背挺直,从容端坐。
云岫涕泪交加,哭诉道:“皇帝表哥!真的是那林映渔引诱我!是我恨昏了头……我自小倾慕萧将军,见陆昭若得将军青睐,才在林氏蛊惑下犯下大错啊……”
属玲琅骤然起身,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斥道:“孽障!竟如此轻易受人蒙蔽,酿此大祸!”
她随即转向属珩,屈膝一礼,语气沉痛却依旧不失威仪:“陛下!老身教女无方,致其被奸人利用,惊扰圣驾,老身有负圣恩,甘领失察之责!”
就在这时。
两名禁卫军将林映渔押入殿内,她发髻散乱,在看清殿内情形,尤其是跪地发抖的云岫和面沉似水的大长公主时,瞬间明白了,那日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了。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云岫跟属玲琅竟然把自己推出来当顶罪羔羊。
一股被彻底背叛的怒火混着现代人的优越感,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抬头,尖声笑道:“陛下!您莫要听信她们一面之词!什么我引诱郡君?分明是云岫郡君嫉恨陆昭若得了萧将军青睐,对陆昭若起了杀心,同意用那‘五日痨’要了她的命。”
“而大长公主殿下她更是知情!那听竹轩本就是她亲自安排的点香之处!”
她将阴谋和盘托出,意图将云岫母女彻底拖下水。
属珩高坐御案之后,面容隐在烛火的阴影里,看不出喜怒。
他自然知道林映渔所言更近真相。
但身为帝王,他不可能为一件“未遂”的毒杀案,真的撼动两朝长公主的根基。
今日审讯,真相重要,但平衡更重要。
“满口胡言!”
属珩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压下了林映渔的癫狂,“攀诬皇亲,罪加一等!”
这一句,便为今日的审讯定下了基调——林映渔,必须是主谋。
林映渔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心如死灰。
她终于意识到,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那点现代心思,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堪一击。
殿内死寂。
属珩话锋一转,问出了另一个关键:“林映渔,朕再问你。你当初在吉州,已被陆昭若告上官府,判刑收监。为何不出月余,便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属京?”
云岫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冷汗涔涔而下。
属珩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云岫惨白的脸,继续逼问林映渔:“是谁,将你从吉州大牢里捞出来的?”
林映渔此刻已知难逃一死,恨极了抛弃她的云岫,毫不犹豫地尖声道:“是云岫郡君!是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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