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采石场做工
【“嘿嘿,媳妇儿还是疼我。”】
因为没钱,白微澜能参与的决策少的可怜。
尤其是通过孩子上学这件事情,白微澜在宴绯雪面前所剩无几的自尊心是碎了又碎。
虽然估摸着去往京城的书信要不了几天就能收到回信了,到时候白微澜哪会差钱用。
但白微澜受够了两袖空空吃软饭的日子,决定自己开始挣钱。
临近年关,没有出门做生意的,都是往家里跑的。可是村子里,暂时商机还没到时候,最重要的,白微澜没有本金。
“啊,澜哥又开始骗谷雨的钱了。”
白微澜刚刚走到谷雨身边蹲下,放鹤就像是放哨的麻雀,叽叽喳喳叫起来了。只他一个人叫还不算,还非得拉着小栗儿一起。
白微澜气笑了,“得,等你哥赚大钱的时候,你们别眼红。”
白微澜不愿意向宴绯雪要本钱,他宁愿自己干苦力都不愿意问宴绯雪。
无关男人自尊,只是他很有自觉,自认为宴绯雪不会给他的。
而且宴绯雪这几日天天晚上熬夜做画,赚钱也不容易,上床的时候手脚都冻僵了。
白微澜还想给宴绯雪打一张能够加碳散热的书案,这样也不会冷了。
他之前问宴绯雪为什么不在书案下放炭火盆,宴绯雪说炭火容易落灰,颜料容易掺杂质,就连画卷上也容易弄脏。于是就这样硬生生熬着。
“哟,这土地庙旁边怎么有一窝鸡蛋啊。”
大伯母走近院子,无意间朝西侧的土地庙瞧了一眼,只见青葱的露水草里有一堆白花花的鸡蛋。
她这一喊,院子里的放鹤几人立马跑了过去,一瞧还真的是。
“难怪好久都没看到老母鸡下蛋了,还以为冬天冷,它也不下蛋了呢。”
本来以为鸡没生蛋了,现在突然看到草窝里躺了好几个,孩子们都兴奋得不得了。
一个个抱着鸡蛋,咧嘴笑得和走在路上捡钱没啥区别。
大伯母叫放鹤给鸡窝放一个引窝蛋,这样后面老母鸡看到了,就会以为自己的蛋还在,继续在窝里下蛋了。
“谷雨呢?”她走进屋子问宴绯雪。
宴绯雪坐在火坑旁边,他脚下放了一个簸箕,里面装了好些料子,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书袋,正拿着针线缠暗扣。
针线撇的很
细这样纹路细致但也容易发毛卷边。
“拿线蜡拉一下这样打出的扣子圆头扣身也平直。”
宴绯雪恍然大悟抬头笑道“看来我还没出师啊改天还要大伯母教教。”
“你手巧一学就会就是做的少日子长了就都记住了。”
大伯母看着针线灵巧的在宴绯雪手指穿梭片刻后压着嗓子道“我听人说林芝要给谷雨出束脩啊还说要认谷雨为干儿子。”
林芝就是林大娘。大伯母平时都是直来直往喊人也不亲热没像村里人习惯带着辈分喊得亲亲热热的。
“嗯不过谷雨不同意这事儿就完了。”
“幸好没同意啊这事儿我想了又想林芝八成没安好心。”
“她说是认干儿子谁知道这上不上族谱?
要是上族谱又是怎么个上法要知道她还有个傻儿子原本还指望着林远香招婿养痴傻儿子的我就不信她没打这个主意。”
宴绯雪手里一边绕着针线一边问道“大伯母不是和林大娘走的挺近吗。”
“那也是你来了后的事情你没回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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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想了会儿道“估计她后面和我走近都是因为谷雨吧八成那时候就开始打主意了。”
“我看她对谷雨满意的不得了估计就是看谷雨老实听话好拿捏。”
宴绯雪低头忙着手里的活嘴里呢喃不清“被觊觎算计还真是不爽。”
刚好白微澜走近虽没听清楚但是从口型还是知道宴绯雪说的什么。但是他知道宴绯雪是不会对林大娘做什么的。
毕竟林大娘曾经有恩于他。
大伯母看到白微澜进来“你怎么天天在家晃悠也不兴出去找个事情做。”
“男人眼里要有活啊不然这家就撑不起来。”
白微澜摸着鼻子乖乖点头。
大伯母看着他还算听劝“采石场这几天又开工还差些人一百二十文一天。”
大伯母见白微澜疑惑又解释道“原本村里人被坑怕了都不愿意去那管事只得一再加钱。”
“啊他哪干得了这个苦力活啊。”
采石场一般都是京城犯事的官宦子弟发配服刑的地方要白微澜这么个大少爷去不说身体吃不吃得消就连心理上都是受辱。
“他年纪轻轻你伯父能干得他一个小年
轻干不得?我就说你不要一直让着他,什么都惯着他。
正当宴绯雪准备开口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白微澜张口说他去。
“说不定还能见到几个老朋友呢。
白微澜当时为了报复他爹,私下用他爹的名义,**好几名贪官。白微澜事先从他舅舅那里探出了风头,哪个被上面秘密盯的紧,他就疯狂给对方砸钱**。
他爹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让微澜胡乱来。但是白家的茶庄生意逐年下滑,要是在品茶大会上不能拔得魁首,这京城茶行之首的地位就要被其余对**了去。
白家百年商行之首,他爹断不能接受这个“有辱门楣愧对列祖列宗的耻辱之事。
白微澜抓住他爹焦躁忧心的破绽,为他牵线了负责管茶叶生意的官员,献十万两银子上下打点。本以为能度过难关,结果银子献上去了,那官员被查了**。
白微澜手脚做的隐秘,白家人脉颇深,几经打点,白家只是损失了银子,人员并未受到牵连。
白家家大业大,损失十万两还不能造成资金断裂紧缺。
但白家看似京城首富,各行各业摊子铺的大,实际上账面流动的现银也并不活泛,一次损失十万两也是惨重。
眼见品茶大会在即,一旦白家从巅峰跌下,四周虎视眈眈的对家一起打压,白爹不能承受这个后果。
于是白微澜又给他爹牵线,找到了户部一位官员。
白爹对此毫无质疑,白微澜的舅舅就是户部侍郎,岳家虽然和他断交了,但是白微澜一直养在舅舅家,对白微澜很是宠爱。
白爹确认此人可靠之后,咬咬牙送了二十万两。
那官员确实可靠,准备拿人钱财□□。但是白微澜背后煽风点火,说看短局不如做长局。
这二十万两不如上下打点疏通人脉,拿得外任资格,渡一层阅历后,回京升官爬的更快。
白爹这边眼巴巴等人背地走后门,结果等到人家离京外放,撒手不管事了。
白爹哪能忍得了这口气,这回准备了三十万银子准备送给岳家,白微澜的舅舅。他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两家之间的积怨,只想出口恶气。
但是银子还没送出去,就传来了各个铺子行业资金紧缺,囤货卖不出去的消息。
这些对家像是打蛇打七寸似的,一打一个准。
还得多亏了白微澜这个败家子提供了消息。
至今,外界对
白微澜和他爹之间的恩怨还是水雾看花摸不清但说得头头是道。
白微澜想起以前纸醉金迷的日子只觉得恍若隔世此时腰间连个钱袋子都没有。
他看着宴绯雪正在缝制孩子们要上学的书袋凑近想要个钱袋子。
宴绯雪揶揄他“这粗布袋子怕是配不上白大少爷的谁不知道白大少爷的马鞍都是金的。”
白微澜捂住耳朵不承认“我哪有这么浮夸。”
“你就是不想给我做你就是懒得给我做。”
宴绯雪心想白微澜估计年前就要回京了他现在要一个就做一个至于今后丢哪个角落他反正也看不见。
“好你快去吧伯父在家等你一起去。”
“好!我今天回来就要装钱了一百二十文呐。”
宴绯雪看透白微澜暗戳戳的催促
白微澜去了伯父家伯父见白微澜身上的衣服看着很新估计也不便宜。想找个旧衣服给白微澜穿着抱石头的重活把衣服磨乱了反而吃了亏。
但是白微澜婉拒了。旁人的衣服他接受不了。但宴绯雪的衣服他当时怎么就没排斥呢。
白微澜坐在院子等大伯父的时候大伯母正在灶台烫卷饼放在包袱里当作充饥的口粮。还给大伯父的水葫芦都装满了浓茶水干苦力活就是饿的快也渴的快。
“哎呀你怎么空手什么都没带啊。”
大伯父听见自家婆娘这样说才发觉这小子看着哪像是干活去的像是去采石场监工的还差不多。
白微澜看到大伯母为自己男人忙进忙出的准备着日头把他照的暖洋洋的心里有些羡慕。
“啊我年轻力壮不用准备这些。”
大伯母哪会听他瞎扯只当年轻人没经验要给白微澜准备一份。但是白微澜坚持不要看着时间也晚了要是迟到了管事会扣工钱。
“那行吧老燕你到时候给小白分一口。”妍山艇
伯父点头拍了拍望着远处院子的白微澜“走吧。”
远处院子里放鹤不知道和大黄狗在玩什么游戏笑的大声时不时引出几声狗叫。直到白微澜收回视线都没看到宴绯雪出来。
采石场背靠大山处在四个村子的交界处。听村里人说背后老板很有来头就连县太爷都不敢卡他经营手续和税费。
从家里到采石场
光走就要走半个时辰进山后的几里山路尤其难走
此时只能一人行的坑洼崎岖山路挤满了手推车把山路挤的水泄不通。
这些手推车上都运着铁锹、大锤子、粗绳、帐篷、还有些牲口的草粮和人吃的粮食。
大冬天的这些汉子都热的挽着胳膊争先恐后推自己的手推车但谁也不让谁基本卡在原地不动扯脖子粗红着脸相互问候祖宗十八代。
白微澜看着心里暗暗好笑都是附近的村子人往上数几代就是一个老祖宗。都是些不肖子孙呐。
白微澜跟在伯父后身后基本是见缝插针单脚走路还得时不时抓着路边的小树枝才能不摔倒。
要是摔倒卡树上还好要是摔进下面河里了……白微澜摇摇头不想有第二次落水经历。
“路这么窄都抢着走结果都卡在原地动不了。”白微澜随口一说。
大伯父道:“上次本来说都不要村里人干了结果前几天突然又紧急招人这人喊到了但是工具畜生粮草不够。
这些都是要着急运进采石场谁运得多谁就钱多所以都抢着干。”
大伯父带着白微澜去小管事那里登记后就带着他开始干活。
干体力活不要什么脑子也很简单就是拿着锤子把大石头打碎然后拿着簸箕把石头运到规定的地方就行了。
但是看着简单石子尖锐一不小心就会划伤手。到处都是大锤碎石子的砰砰声一个不注意飞来的流石把人砸伤也是常有的事情。
白微澜干了一个时辰就累得不行了坐在石头上擦汗休息。
周围汉子都脱了袄子粗壮的胳膊肌肉鼓起淌下一片汗渍在一声声吆喝中挥动着大铁锤。
这样一对比下来白微澜简直像是富家少爷出来体验生活的。
白微澜没坐一会儿一旁的监工就晃悠悠走来了。
伯父赶紧对白微澜使眼色尤其最近采石场看得紧都在赶进度。对于偷摸耍滑的轻则扣工钱重则开除。
白微澜眼神安抚了下急躁不安的伯父还像个没事人坐那里休息。
“你看你一直坐着偷懒你以为一天一百二十文是好赚的!”那监工手背在背后侧身露出一截鞭尾。
风一吹热汗回冷白微澜有些懒洋洋的。他手里抛着石子上下瞧了那管事一眼“想不想升职
涨俸禄。”
“哟您是小公子下来视察来了?”
那监工冷眼讽刺但是对这个年轻人却多了几分耐心。起码鞭子没有向往常那般挥打下去反而隐隐有期盼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
“你知道这采石场为什么突然抓紧工期了吗?”
监工的摇头。
“知道为什么开始不要村里的人干活现在又来要了?”
监工眉头愠怒还是摇头。
“那你知道老板已经下了赶工期的死命令外面的东西物料还是运不进来?”
监工怒的一瞪抬眼鞭子就扬了下来看的一旁伯父连连喊大爷别一般见识。
那鞭子还未落下就被白微澜伸手攥住了。
“一问三不知难怪你就是个小小的监工。”
白微澜手腕用力鞭子唰地反弹打在监工的手臂上监工刚准备动怒就听白微澜道“你再动手试试?”
“我不仅让你赚不了眼前的一笔还让你丢了饭碗。”
“好大的口气!”
白微澜退了两步“离远点好大的臭气。”
这监工昨夜醉酒此时脑袋都不大灵醒还真在自己手心呸呸几声闻了闻。
“我倒是看你小子知道些什么。”
白微澜刚刚借着运送石头溜达了一圈隐约听到了管事房里传来怒吼的声音。
大概就是上面巡按御史路过当地
白微澜稍稍想了下便明白各种缘由了。
要是这个路没修一路磕磕巴巴交通闭塞显得百姓穷苦财政困难还可以反向哭穷向上要钱。但是坏就坏在三年一次的考核到了县太爷为了凑功绩把修路架桥也上表了。
因为年节打点本省驻扎的监察御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成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了一个路过的巡按御史。
而这个巡按御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一把天子剑大事奏裁小事决断阎王出巡小鬼不敢拦道。
现在是上面下了催命符务必在人来前修好路下面也是一窝蜂表决心一层层催但是迟迟不见进展。
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加工钱要人昼夜不停运总能解决。一个个都这样想就是没有一个管事的去现场看看症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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