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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叫我子渊

小说:

清平策

作者:

长老的女儿

分类:

穿越架空

楚南生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暖阁。谢砚正倚在隐囊上,见她进来,直起身子招手。楚南生褪下沾了寒气的外氅,仔细净了手,刚走到榻边,便被谢砚一把拉到身旁,随即一个烘得暖融融的手炉塞进她怀里。

“脸色看着好些了。”楚南生仔细端详他——比起清晨的萎靡,他眼下的青黑淡了几分,想来是下午那剂腐骨藤汤药起了些微作用。

谢砚却不由分说将她裹进薄毯,唇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才灌了一回苦汤,哪有这般立竿见影的神效?”

楚南生正要开口,门外侍从的通传声响起:“将军,四老爷来访。”

谢砚与楚南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回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谢峻缓步走入暖阁,见谢砚从榻上下来见礼,快步上前将他按回去。“砚儿,身子可松快些了?”他在对面的圈椅落座,目光扫过谢砚苍白的脸色,开口询问。

“劳小叔记挂,偶感风寒,不妨事。”谢砚微微欠身,语气客套。

谢峻端起侍从奉上的茶,却未饮,只轻轻摩挲着杯沿:“风寒?我瞧你面色青白,眼底隐有黑气,倒不似寻常病症。”他细细端详谢砚,“你这病拖了许久,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砚心中一凛,面上依旧淡然:“许是旧伤作祟,加之琐事缠身,耗了元气,恢复得慢些罢了。小叔多虑了。”

“多虑?”谢峻将茶盏“嗒”一声轻扣在几上,身体前倾,声音沉凝,“我浸淫道家方术多年,于医理一道也算略窥门径。砚儿,恕我直言,你这面相,分明是毒液入骨之兆!”

此话一出,屋内沉寂下来。

片刻,谢砚笑言:“小叔说笑了…”

“说笑?”谢峻目光如炬,“是与不是,搭脉便知。依我所观,侄儿所中之毒,霸道阴狠,非比寻常!小叔可有半字虚言?”

谢砚脸上的笑意也褪去。

他盯着谢峻,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却徒劳无功。事已至此,强辩无益。谢砚缓了缓神色,沉声道:“小叔慧眼如炬。侄儿……确是身中青鳞草之毒。”

“青鳞草?!”谢峻皱起眉头。他料定是难解之毒,却未料到竟是这等阴诡之物!声音里终是泄漏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你如何会中此毒?”

谢砚叹口气:“许是军中医署混入了宵小,换药之际遭了暗算。”他话锋微转:“青鳞草虽稀,产地却广布二李、琅琊、弘农三地,单凭此物,实难断定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想要我的命。”

谢峻看着谢砚那张酷似其亡母王氏的容颜,勾起了心底深埋的复杂情绪,“如此要命的剧毒,你竟独自苦熬…”他站起身,“砚儿,你一味退让隐忍,到最后便是悬崖绝壁!束手束脚,只会让豺狼更加肆无忌惮!你父亲……”他顿了顿,叹息一声:“唉…越是示弱,别人便越要食你血肉!”

谢砚心中一动,他抬眼迎上谢峻的目光,半真半假道:“小叔教训得是,侄儿……受教了。说起来,前番还要多谢小叔暗中行的方便。那日在您的人掩护下安然离开的,正是来给我送药之人。只是……”他语带无奈,“如今这局面,这毒……能否得解,尚是未定之数。”

他提起白展之事,意图试探谢峻的立场。

谢峻心中却清楚,谢砚手上有腐骨藤,只要将养得当,彻底解毒是有指望的,只是这个侄儿对他还不怎么信任。他压下心中翻涌,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他不再多言,颔首说:“既有解毒之望,便好生将养。若需相助,随时可来寻我。”言罢,他拂尘一摆,起身道别。

直到谢峻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楚南生才松弛下来一些,但她不明白:“将军,此事透着古怪。您中毒非一日两日,你四叔早不点破,晚不点破,为何偏偏选在此时?”

她蹙紧眉头,回忆道,“方才我在回廊处置腐骨藤的药渣,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盯着,遍寻不着……现下想来,莫不是就是他?”她懊恼地以手抚额,声音里满是自责,“必然是我一时疏忽,烧药渣时露了痕迹,平白给你招来麻烦……”

“与你无关。”谢砚伸手想拉她的手,动作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指尖也透着虚软无力。他强自稳住声线,语气温和依旧:“若非如此,我怎会知晓,我们这位平日只谈玄理、寄情山水的小叔……竟深谙医道。”他沉思片刻,“小叔他素来不沾染权势之争,父亲为何要在此时将他召回?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能辨药理?”

暖阁内一时陷入沉寂,楚南生感觉谢砚不自觉的微颤,她反手搭上他的腕。随着号脉深入,楚南生眉头越蹙越紧。下午傍晚喝药后稍显平稳的脉象,此刻却波动得厉害,青鳞草的毒似被外界惊扰,在腐骨藤药力的刺激下,被激起了凶性,正蠢蠢欲动地沿着心脉打算反攻!

她忽然意识到:腐骨藤本就是以毒攻毒的猛药,温和服用虽能暂压毒性,却也如同在烈火上添薪;谢峻突然到访,谢砚强撑着心神应对,精神的耗损,恰成了毒素反扑的契机。

看来得动用更霸道的手段。

“将军,”楚南生带着不容置疑,“腐骨藤药力已发,却被心神耗损激得毒性反扑!此刻光靠喝药已是压不住,需要引针拔毒!”

谢砚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软越来越强烈,体内已有灼痛感。他看了眼楚南生凝重的神色,没有丝毫犹豫:“好。”继而扬声唤:“谢中!”

门帘微动,谢中的身影出现。

“守住门户,擅闯者,格杀勿论!”

“诺!”谢中沉声应诺,转身出去布置,厚重的门扉被轻轻合上,将暖阁与外界彻底隔绝。

腐骨藤的汁液在陶碗中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灰绿色,浓稠如浆。楚南生指尖捻着三根长针,神色凝重。暖阁内门窗紧闭,炭火燃得极旺,屋外谢中如门神,紧守着屋子,不让任何人靠近。

“以银针渡穴,强行引毒归经,再借腐骨藤之力将其拔除——这是险招。”楚南生看着谢砚,异常郑重,“过程中,你会觉得经脉似被烈火焚烧,但凡意志有半分动摇,毒素便会反噬心脉,届时……神仙难救。”她抬手,轻轻拂过谢砚已有些微微出汗的额发,“无论多痛,都要守住灵台清明,切莫妄动真气抵抗,明白吗?”

谢砚已褪下外衣,此时赤着上身,盘坐于榻上。他的胸背交错着斑驳伤痕,旧疤深褐,新伤淡红,最刺眼的一道,是不久前为护她而挡下的刀伤。楚南生的目光掠过那些伤痕,心口一窒——他这二十多年,竟背负了这么多旁人看不见的疼。

谢砚却微微颔首,唇角勾起安抚的弧度,低哑轻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得,你只管放手做。”

楚南生不再多言,深吸口气,眼神凝定。手中长针精准无比地刺入谢砚头顶百会、胸前膻中、背后至阳三处大穴!针入瞬间,谢砚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牙关紧咬,额角青筋瞬间暴起,不多时,豆大的冷汗争先恐后地渗出,沿着苍白的面颊滚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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