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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陈年旧情

小说:

清平策

作者:

长老的女儿

分类:

穿越架空

“嗤嗤嗤——!”

数道凌厉的破空声纷沓而至!弩箭呼啸着,精准地封死了白展腾挪闪避的路线!与此同时,七八条矫健的黑影闪现而出,刀光剑影织成天罗地网。

白展瞳孔骤缩!他身在半空,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正是最脆弱之时!谢砚眼见白展就要被乱箭穿身或者束手就擒!他试图将袖中暗器发出以救白展,刚一动用真气,只感觉气息紊乱,一阵头晕眼花,四肢百骸皆是痛楚,脚步一个趔趄,倚靠墙壁才站稳,却是再不能发力。

白展眼看无法逃脱,用舌头勾出牙槽中的毒丸,决定一死以免被擒。

千钧一发之际…

“铮!铮!铮!”不知什么暗器,磕飞了射向白展后心的数一支弩箭!火星迸溅。

随即看见一道护卫装扮的人马从不远处咋咋唬唬围了过来,嘴里喊着:“抓刺客!别让他跑了…”

刚才那一暗器成功搅乱了必杀之局,为白展争取到生死一线的喘息之机!

他立刻借着这瞬间,足尖在冰冷墙面猛蹬,借势拧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在半空划过一道残影。刀锋擦着他的发梢劈下来,带起的劲风刮过耳廓,他却毫不停滞,身形一晃便窜上高墙,几个起落间,已融入沉沉夜色,消失无踪。

第一波黑衣人见状,呼啸着紧随其后追入黑暗。

而纷沓而至的第二波护卫,却只是装模作样地挥舞着刀剑。领头的护卫头子高嚷着“快追…别让他跑了…”,脚步乱七八糟、零零碎碎,没多久就悄悄撤了。

不多时,谢府深处的一处偏院内,书房守卫森严。适才那护卫头目正躬身立在案前,对着端坐的青衫道袍之人沉声汇报:“回主子,从松涛苑出来的那位身手了得,略一帮衬,夫人派去的人便拦不住,想来现下已脱身。”

话音刚落,书房外传来侍从的通报声:“主子,夫人遣人来,请您即刻前往锦华苑一叙。”

青衫道袍者正是谢峻,他闻言淡淡颔首,抬手抚了抚袍角不存在的褶皱,从容不迫地起身。

锦华苑暖阁内,炭火烧得极旺,暖香馥郁。杨氏端坐主位,手中捧着一盏热气袅袅的参茶。

谢峻被引入,见到杨氏拱手行礼:“大嫂相召,不知有何要事?”

杨氏眼波流转,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并未立刻答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参茶氤氲的热气。

“四弟,”杨氏终于开口,“方才府中闹了点小动静,说是松涛苑那边进了个不速之客,惊扰了砚儿养病。可惜,人没抓着。”

她抬起眼皮,目光直直刺向谢峻,“底下人办事不力,让贼子跑了。不过,”她语气陡然转冷,“我倒是好奇,四弟你手下那些‘护卫’,是在抓贼还是在放人呢?”

谢峻神色不变,“那贼人身手诡谲,事发仓促,府中护卫一时抓不着也是有的。不过,能及时发现宵小,护得府邸安宁,已算尽职。”

杨氏嗤笑一声,放下茶盏,“四弟啊,你云游多年,这打机锋的本事倒是愈发精进了。”她站起身,缓步至谢峻面前。“只是,大嫂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做那无用之事。”

谢峻面上依旧无波,缓缓开口:“峻,不知大嫂所言何意…”

“不知?”杨氏厉色一闪,盯谢峻片刻,随即微微一笑,示意心腹嬷嬷取来一张泛黄陈旧,边缘已有些许破损的纸笺,将它在谢砚眼前晃晃,“那你看看这个,还‘不知’我所言为何么?”

谢峻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瞳孔骤然收缩!

药方!是当年他为缠绵病榻的王氏亲手所书的药方!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纸笺的背面,清晰地映出他当年情难自禁写下的宽慰之语——那些字字句句,读来都浸透着远超叔嫂之谊、无法掩饰的倾慕与怜惜!

这……这怎么可能?!

他当年亲眼所见,王氏的贴身丫鬟将其投入了炭盆!

他由记得跳动的火焰吞噬了那些不该存在的文字,化作一缕青烟,也带走了他一段苦涩的悸动。他以为,这不该有的情愫,连同唯一的证据,都已彻底湮灭在时光里。

可它现在,竟如此诡异地出现在杨氏手中!

“很眼熟吧,四弟?”杨氏的声音缠绕上来,“‘弟心忧如焚,此方虽简,乃弟遍查古籍所得,虽简却稳,可清内火、润肺腑,望能稍解嫂之苦楚。’……”杨氏拖着长调念出,语气里满是戏谑,“啧啧,好一番情深意切的肺腑之言啊!真想不到,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的小叔,当年对自家亲嫂嫂,竟怀揣着这般……炽热的心思!”

谢峻脸上血色褪尽。他当年写下这些时,眼前满是王氏病中憔悴的模样,心中焦急,却只能以“小叔”身份,将满腔关切化作一纸药方、几句叮嘱。他以为火焰早已烧尽了所有痕迹,却没料到,这份隐忍的情愫,竟成了杨氏手中的刀。

杨氏曼斯条例欣赏一阵谢峻的沉默无声,唇角上扬:“四弟,我劝你识时务!眼下,正是阿砾的关键时刻!你想护着谢砚那个病秧子?一个连琅琊王氏自己都抛弃的弃子,你拿什么护?就因为你那点旧情?”

“你今日放任的小动作,我可以当作没看见。”杨氏敛去唇角讥诮,转身坐回主位,恢复了主母的雍容,“但从今往后,你最好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四爷,若再行差踏错一步,坏了阿砾的大事……”她目光扫过那张泛黄的纸笺,顿了顿,意思溢于言表,“你与王氏都将身败名裂!你的大哥也绝不会再相信你。谢峻,好好想想,值不值得!”

许久,谢峻极其艰难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沉寂。他缓缓抬手,对着杨氏揖了一礼。

没有言语,他不再看杨氏,也不再看那纸笺,转身走出锦华苑。

泠冽的风抽打在谢峻脸上,杨氏威胁犹在耳边回荡,而脑海里翻腾的,却是那个同样寒冷的冬天,王氏日渐苍白憔悴的容颜。

他记得自己如何翻阅无数医典古籍,如何忐忑地将那张凝聚心血的药方递给她身边的顺娘。王氏最终香消玉殒,负责宗族事务的他亲手操办丧仪,这之间伤心欲绝、几欲呕血。他送走的不止是一位不能僭越的爱人,更像是抽走了他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人间烟火的暖意。之后,他便过上了云水漂泊的日子。只在族里有事需他象征性地坐镇时,才短暂停留许都。情之一字,早已被他埋葬在心底最深处,再未对任何女子动心。

心绪烦乱如麻,他下意识地避开了灯火通明的主路,沿着府邸僻静的回廊踽踽独行。这条路,经过松涛苑的后墙附近。风雪声中,似乎隐约夹杂着压抑的咳嗽,断断续续。谢峻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谢砚……她那唯一在世的孩子,现下却如此病弱。

就在他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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