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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王氏死因

小说:

清平策

作者:

长老的女儿

分类:

穿越架空

风雪终于停歇,冬日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积着厚雪的青松上,映出点点碎金。或许是这难得的晴光,也或许是楚南生新调的药方起了些微作用,谢砚的精神比前几日好了些许。

他站在廊下,望着庭院内景致,连日来的压抑、身体的衰弱、对局势的思虑,仿若在这片刻静谧中略有松弛,一个念头在心底悄然滋生。

“南生,”他开口,“陪我去个地方。”

楚南生正在整理药箱,闻言抬头,她拿起一个暖炉,走到谢砚身边塞进他手中,轻轻颔首:“好。”

紧了紧身上厚重的外氅。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清扫过的小径,穿过重重院落,走向谢府深处。

不知谢砚要带自己去哪儿,楚南生跟着他一路沿着回廊缓步而行,越往里走,人声越是稀落,积雪也愈发深厚。最终,他们停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院门略显陈旧,门环上锈迹斑斑,檐角倒悬着冰凌,在阳光下闪着光。

推开沉重的院门,“吱呀——”一声悠长,划破寂静,院内清冷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两人。庭院不算很大,积雪厚厚覆盖着枯败的花草轮廓,几株虬枝盘曲的老梅倔强地伸展,无声诉说着曾经的雅致。

一名穿着半旧棉袄、须发皆白的老仆正佝偻着腰,在廊下缓慢地清扫着积雪。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在看到谢砚的瞬间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放下扫帚,颤巍巍地躬身行礼:“二郎……来了。”

“福伯,”谢砚的声音有些低哑,“辛苦你了。”

老仆抬起头,目光在楚南生身上停留一瞬,又落回谢砚脸上:“不辛苦,守着夫人的院子,是老奴的本分。”他佝偻着背,引着二人走向紧闭的正屋。

屋门推开,一股混合着微尘和淡淡陈年香木的气息弥漫开来。室内陈设一如往昔,桌椅被擦得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年累月精心维护着。只是那描金的妆台、摆着的瓷瓶,都蒙着一层岁月的陈旧感,透着久无人居住的寂寥。

“南生,”谢砚开口,声音飘渺,“这里……就是我母亲住的地方。”他缓步走向窗边小几,拿起一个半旧的木雕小马驹,指腹轻轻摩挲着磨损的鬃毛,嘴角牵起苦涩笑意,“大哥给我刻的,那时我才这么高……”他抬手,在腰间比划一下。

谢砚又走到描金妆台前,指尖轻轻拂过台面,“小时候,我总爱跟在大哥身后跑,母亲便坐在这里,”他点点妆镜前的位置,“一边抓着我替我梳发,一边听大哥讲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有次我贪玩,把母亲的珠花扯碎了,她也不恼,只笑着揉我的头。”

“大哥和母亲走后,我总觉得这府里空得厉害。有段日子,我常常躲到这儿,坐在母亲的妆台前,好像这样,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兰草香,觉得她还在身边。”他从妆台上拿起一支玉梳,梳齿上还留着浅浅的刻痕。“母亲极温和,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像春日暖阳。南生,只是日子一久,我很怕有一天记忆会模糊,自己会想不起她的样子。”

楚南生静静地听着,看着谢砚的侧脸。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深藏不露、心机深沉的少将军,而是一个自幼失去了母亲和兄长、群狼环伺下成长起来的普通人。卸下了防备,那份深埋的孤独与哀伤无所遁形。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抚平他眉间褶皱,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一个精巧的螺钿妆匣。匣子被擦拭得很干净,但边角螺钿已有剥落。她轻拂匣盖,见谢砚并无反对,便轻轻将它打开。里面静悄悄躺着些精致的旧首饰:几支玳瑁簪,一对碧玉华胜,还有翡翠耳坠…岁月掩盖了它们的光华,余下主人温婉的气息。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着楚南生。她轻轻拨开上层的物件,指尖探向匣子的底层。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她小心地将其取出。

那是一枚样式古朴的金簪,簪头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簪身色泽暗哑,沉淀着岁月。楚南生翻转簪身,看到簪尾刻着一个清晰的小字:“王”。

她正欲将其放回,医者特有的敏锐却让她目光一凝。簪头缠绕的花枝缝隙深处,似乎嵌着一点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粉末,似有而无,乍一看像年久堆积的薄灰。

她屏住呼吸,用指甲极其小心地,从簪头最深处、缠绕最紧密的花瓣缝隙里,刮下一丁点粉末。末体细若微尘,似有若无,但在敏锐的医者这里,却感受到极其微弱的草木气息钻入鼻息深处。

这味道……她绝不会认错!连日来,她日夜研究谢砚所中之毒,对青鳞草的气味早已刻骨铭心!虽然极其微量,且掩在旧物尘埃中,但此刻,她指甲尖上,这沾染的粉末必是青鳞草!

“将军……”楚南生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将簪子和指尖同时伸到谢砚眼前,“你看这……”

谢砚的目光在金簪和楚南生的手指间来回细看,眼神猛然变得锐利。他拿过簪子,俯身凑近簪头雕花的深处,鼻翼翕动。当楚南生几用气音说出“青鳞草”三个字时,谢砚愣怔一瞬,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母亲临终前虚弱痛苦的模样又现,反复诉说的“心口发闷,似有重物压着…”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他当时年幼,只当母亲真的是病了!尤记得顺娘日夜不休贴心侍奉,母亲还拿她视做亲人。

他那善良的母亲,从来没有意识到,魔爪就来自自己身边!

“一招杀了我阿娘……如今又想用同样招术来杀我……好!好得很!!”

戾气翻腾让谢砚体内毒性涌上,一阵天翻地覆的咳嗽随之而来。楚南生慌忙上前,心中满是怜惜。她下意识地伸手,覆上他紧握簪子、青筋暴起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和微微的颤抖,让她心中酸涩难当。楚南生用自己的身体拥抱住男子因咳嗽而蜷缩的高大身躯,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他消瘦的脊背。

待那阵骇人的咳嗽终于平息,谢砚已是气力耗尽。楚南生小心翼翼搀着他,一步步回到“松涛苑”。

房门在身后合拢,楚南生扶着谢砚在榻上躺下,立刻取出银针,凝神为他行针疏导。适才在王氏旧居,激荡的情绪和耗费的心力,让刚刚恢复些许生气的面庞又惨淡下去。楚南生看着谢砚,心中焦急,施针的效果远不如预期,谢砚体内之毒若再不得解,恐怕要不好。

突然,窗棂发出极其轻微的“嗒”一声,谢砚和楚南生同时警觉抬头。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滑入,来人一身夜行劲装,一进屋利落地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张风尘仆仆的脸,正是白展。

“将军!”白展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激动:“林中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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