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盛阴衰,就……采阴补阳。
这话黄太医说的很隐晦,但宁瑶还是听懂了。她琢磨着,钻研着,就成了另一句话。
“只要每天…接个吻就好了。”
她说完,瞧见对方瓷白如玉一样的脸上一下红了,在她掌心错愕又生涩地重复:每天?
宁瑶想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他最惑人的瞬间,就是欲拒还迎的时候。
不过他可能也没猜到,瑶华郡主外强中干,是只弱不经风的纸老虎。
地龙烧得很热的屋子里,忽有一阵风起,撩开半壁纱帘,窥见一抹春意。
譬如眼下,宁瑶扑倒在他怀间,才发觉这人周身究竟是多么灼人的温度,几乎要把她整个人融进去。
又譬如,她只是不得章法地在他的唇上又亲又啃,却怎么也撬不动这人咬住的牙关。
“你张嘴啊!”半晌,美人气喘吁吁地跌落在他怀里,面色犹似雨打过的湿蕊,一点摇红。
书生虽然瘦,力气却不小。即便他躺了好些时日,几帖药的功夫好像也恢复如初。
此刻他紧实的臂膀紧紧攥着宁瑶的腰,好让她不从自己的怀间跌落下来,又刻意地保持了彼此的距离,摇了摇头,空了只手在她掌心笃定地写:
阿瑶,你不喜欢我。
哪来的喜欢呢?从前他想回避这个问题,又想知道它的答案。但现在,他是个行将就木的人。
如果只是愧疚和自责,她不必如此。
她于他有恩,为她生死,也是心甘情愿。
宁瑶看他温温的笑,心道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为还恩情以身相许的痴情人了?哦,这是他自己。
但不是她。
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将高岭之花折下的瑶华郡主奇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闻言,书生要写字的手僵硬了一瞬,不防被宁瑶甩开,两手环上他的脖颈。
小猫似的,她笑眯眯地,往他耳朵里吹气:
“你说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你?”
是啊,他什么时候问,她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昏黄烛火下,书生被她亲过的眉睫微颤。他抿紧了唇刻意回避,仰开头躲她的目光。
书生啊书生。
天底下金尊玉贵的瑶华郡主只有这一位,读书人却如过江之鲫,千千万万。
他仰起头的功夫,宁瑶看他喉头微滚,大概是想说什么,却因失声也再说不出来了。
她便鬼使神差地伏去他的颈间,唇瓣像绵软的云朵一样轻轻擦过,把她抱在怀里的人骤然僵住。
宁瑶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他喉结——
烧得很暖的屋子里,怕郡主过了病气,又点了两个汤婆子放在被子里。小娘子仅着单薄的寝衣,其下冰肌莹润、白皙细腻。
犹嫌这火候不够旺,宁瑶得寸进尺,又把他因作画拆了一点纱布、露出指节的手拽住。
指尖交触,有一点微妙的灼热感。
“喜欢你。只喜欢你。”
宁瑶往他怀里更深地埋了一下,她迎着对方恍惚的神色把他的手放到她光洁如玉的后背上,轻轻勾了一下小指。
“不是要写字吗?”
她眨眨眼笑开了:“往这写呀。”
霎那——
二人情形几乎倒转。
落在她唇间的吻,又急又烈。她从来没想过原来他忍得这么辛苦,几乎毫不克制地勾住她舌尖每一寸,带着炽热又烧心的燥意攻城夺地。
宁瑶被他亲得发晕,手不自主地从虚虚地环着他脖颈变成用力地抱着,又给他可乘之机,一步一步从唇边亲到下巴。
再往下。
她红着脸,终于抽身出来一点克制地拍他下,“你……你等会……”
她不大会换气,整张脸几乎都涨红起来。徐知远这时倒很听话,乖巧地从她唇舌退出来,一点一点轻轻亲她的唇角、脸颊。
“阿瑶……阿瑶…”
细密的亲吻下,他一面亲,一面不知喃喃地念着什么。宁瑶凝神一看,才认出是在念自己的名字。怪道黄太医说这燥症入骨,发作起来吓人,又让她舍生取义的话忍着些,别把人一掌就劈出去。
宁瑶缓了口气,靠在他怀里听他来之不易、失而复得的强壮心跳,不禁圈紧他的脖颈,低低地含着笑问他,“阿瑶不是在这吗?”
徐知远被她一说似乎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她。他桃花眸狭长柔情,此刻盈满了赤裸裸的贪恋和爱欲,盯得宁瑶实在是受不住,强行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两个人抱在一起,热得像五黄六月一样,但谁也不想分开。
…
喘匀了气,宁瑶怕压着他的伤口,想从他身上下来,然而落在腰际的手稳稳地锁住她,武艺高超的瑶华郡主都挣扎无果,就随他去了。
她唇上被吮得发肿,始作俑者却看着自己的杰作红了耳根。他到底不敢再把手放到她背上,便虚虚地环着她,让她坐到自己怀里来。
宁瑶渐感他周身竟然奇异地不再发烫,而是呈出一种很宜人的温暖来,面色也归于如常,心头大石就算落了一半。
“骗你的。其实亲一次就好了。”
指节分明的手在她掌心划过:真的?
“真的。”
最重礼教的书生果然顺势要把她放下来,宁瑶“哎”了一声,揽住他的脖颈一个劲的道德绑架,总算让人又手足无措地坐下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靠在他肩头,忽然支着下巴问:“失声了,状元怎么办?”
按理来说,就算这人不是状元,以他的才能应该也能拔得头筹,自有一番作为。然而宁瑶想起黄太医走前沉吟着给了一句“说不准哑症并不是全无办法”,又不期然地给了她一点希冀。
而眼下正是互诉衷肠、柔情蜜意的好时候。
他还没考,怎么就认定他是状元了?徐知远觉得奇怪,可惜笑不出声,直到胸膛间传来闷闷的震动,宁瑶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他在笑。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笑什么啊!”
笑什么?她被亲得神魂颠倒,就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刚摘下的蜜桃。粉嫩、多汁,又适口。
他不说话,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两瓣柔软的唇。
出口的声音简直…又柔又媚……只是亲一口也会这样?宁瑶大窘,只感觉身前人仍在闷闷地笑,忍不住恨恨道:“不准笑了!”
瑶华郡主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不是状元,我看你怎么娶我呢!”
是了,宁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不是状元,就连赐婚都是奢望了。
这一刻,她忽然发觉自己来京的意图最后竟然以这样弄巧成拙、阴差阳错的方式实现,心里竟然生出一点干涩和酸楚。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等着他拒婚之后再报复呢!
宁瑶忽然心里生出一些奇妙的猜测,还未来得及细思,却觉有一只手悄悄摸进了她的湿润的掌心:俗话说——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书生含着笑看她:阿瑶会嫌弃这种状元吗?
状不状元的,徐知远其实无所谓。
他背着族中老太爷和父亲期许的目光已久,早已疲于奔命。入京赶考,是为了给家中一个交代,却并不是他志向所寄。
没想到到头来,反而是他安慰她。他拍拍宁瑶的手,写道:姑且一试吧。
如今他虽然失声,却觉十年寒窗不会辜负自己。
宁瑶想他才学的确过人,不然也不会被皇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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