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啊。”白净儒雅的中年男子含笑望着眼前芝兰玉树的清俊少年,“你写的这篇关于导电水凝胶在医疗方面的应用前景,其中有几点我非常感兴趣,也有很大的可行性。”
周祈越听了他的夸赞不骄不躁:“这是我根据新发的几篇期刊所构思的想法,还很浅薄,今天来也是想再听听教授的意见,毕竟在国内您是这方面数一数二的专家。”
“我今天正好要去趟实验室,你跟我一起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周祈越点头道谢,一路上,雷教授始终态度热络,精而又精地给他讲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祈越……”周祈越参观完实验室准备离开时,雷教授出言问道:“你对它这么感兴趣,以后打算走生物医疗或纳米材料的路子吗?”
周家家大业大,旗下也有经营生物医疗的公司,雷教授的研究项目周家亦是最大的投资人。
周祈越无疑继承了父亲的研究精神与天才智商,但周家不需要多一位科研大牛,却很需要一位合格的商人,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周祈越沉默不语,“轰隆”一声天空炸起一道惊雷,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周祈越站在阶上垂眸看着在大雨中步履匆匆的学者,连绵不绝的雨水勾起雾气模糊了他淡漠的神情,他转过头去,淡声道:“都不是。”
司机高举着一柄黑色的伞穿过雨幕快步朝他走来,得体的西装因一路小跑而溅上雨水,冷风一吹冷得人打颤,但他却浑然未觉,反而抬起头扬起一抹殷切的笑容。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谢谢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沈鹫站在门口拿着数学竞赛报名表,笑容得体地同周阿姨告别,心中却在不断算计着今日的花费与余留的钱。
买给周媛的奶茶和小蛋糕花了九十四元,交通费十元,如果快一点能赶上公车就只需要四元,那么她的小金库再扣去交报名费的六百七十一元就还剩下五百九十九。
不过下午去给小朋友补习可以赚八十,金库的余额能再次回升至六。
“沈鹫,等一下。”沈鹫刚转身下楼,背后传来周媛急切的声音。
她回眸看去,只见周媛拎着一个装满食物的塑料袋,神情有几分忐忑与不安:“你不肯留下吃饭,我就装了点我妈妈做的包子和卤味带给你,可好吃了,你回去尝尝。”
沈鹫接过袋子,扬起一抹温柔可亲的笑意,受伤的嘴角被拉扯着带来丝丝缕缕的痛感。
“谢谢媛媛,阿姨做得东西看着就很美味,很有家的感觉,我会全部吃掉的。”
陈媛听了这话心里十分熨贴,她原本还在担心这些东西拿给沈鹫会不会过于寒酸,可沈鹫却连半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还夸她妈妈做的东西好。
陈媛不安忐忑的眼神平静下来,目光落在沈鹫脸上的伤时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怜惜。
“拳击一定要学吗,能不能不要去了,他们也太过分了,你还是初学者怎么能打脸呢。”
沈鹫的嘴边与额角都留有青紫色的伤痕,尤其是嘴角被人打破了皮,结出血痂。
陈媛只是看着就觉得疼得厉害,何况沈鹫放假前刚在学校摔伤了腿,更应该好好休息,却又跑去学什么泰拳。
沈鹫眼神闪了一下,回想起昨夜的混乱与折腾,她的目光越过陈媛看向屋内琴瑟和鸣的夫妻俩。
真好啊。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与羡慕,温声道:“我想学着保护自己,拳击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没事的,身上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已经不疼了。”
沈鹫告别了陈媛往下走,陈媛本来说要送她,但沈鹫说有人负责接她就婉拒了陈媛的好意。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鹫刚走出小巷,就听得天空炸起惊雷,紧接着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打的行人措手不及。
沈鹫也深受其害,几息之间衣服就湿透了,冷风一吹冻得她瑟瑟发抖,雨水顺着发丝往下落淋得她几乎快要睁不开眼,幸好她今天出门背了一个防水的小皮包能护住报名表。
她真是太倒霉了。
沈鹫环顾一圈想要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但看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加上家教补习的工作也快要来不及了只得一咬牙抱着小包就冲进了雨幕。
她一路小跑地往公交站赶,结果却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这一站的公交车站连个雨棚也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公交站牌,使她没有办法一边站在路边躲雨一边拦车。
这雨下得太过突然,出租车的生意一下变得紧俏起来,沈鹫站在路边,连着招手了好几辆车,都没人理睬她。
伤口经过雨水的浸泡变得又疼又痒,鞋袜全湿了双脚仿佛踩在冰冷的泥潭里,每挪动一步都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
好冷,好冷。
沈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强撑着精神再次伸出胳膊打车。
周祈越衣装整洁地坐在车后垂头看着放在腿上的书,右手端着一杯温热的普洱茶时不时抿上一口。
瓢泼的大雨落在车顶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落在周祈越耳中成了一曲天然的静心曲。
他看了一路,忽觉眼睛有些酸痛,合上书本抬眸看向窗外的街景,低矮的建筑物与洗得透亮的树飞速向后退去。
他漫不经心地瞧着,视野里却突然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反而勾勒出她优越的头骨,整个人好似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
明明该是狼狈至极的模样,可那张又白又纯的脸却在雨中格外亮眼,仿佛是从雨雾里走出来的漂亮精灵。
一只落了难的,可怜的漂亮精灵。
周祈越淡然地移开视线,哪怕是同班同学,是他上学期间日日相处的同桌,他却平静地好似没有看见一样,再次低下头翻开腿上的书。
倒是司机多看了女孩一眼,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少爷,那好像是你的同学。”
周祈越无动于衷。
“这个天……在这里很难打到车。”
周祈越翻书的手顿了顿,声音清越却又冷漠:
“不必管她。”
沈鹫在大雨中抱紧自己的包,冰冷的雨冻得她瑟瑟发抖,眼前也阵阵发黑,她紧咬着嘴唇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她刚刚看见周祈越家的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她心中阵阵发紧,那她这幅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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