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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入宫品茗

小说:

朔安故

作者:

扶望舒

分类:

现代言情

回到永昭王府,蔺绥又去了趟地牢,等他再出来时,已快子时。

外头云羁已经等候许久。

“殿下,盯着大理寺的翎影军回话,这几日大理寺并无异样,期间也看见过臧飞手下的暗卫,但蹲守无果很快就离开了,只是……”

“只是什么?”蔺绥推开书房的门,脚步未停,于案边落座,桌案上还放着今晚从大理寺拿回的案卷。

云羁:“只是今日,白姑娘来了。”

蔺绥拿起案卷的手一顿,目光骤寒,抬眸看来。

能从云羁嘴里说出的“白姑娘”,除了那位还有谁?

蔺绥忽而冷笑,扬眉看向自己掌心的三寸刀伤,意味深长:“看来不是被狗咬,而是被刺扎的。”

云羁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蔺绥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主子这么一笑定没好事。

“邓立群那边,殿下明日可要去审问?”

就在昨日,为避免康阳王杀人灭口,翎影军已将邓立群悄悄绑至观雪楼,今日蔺绥之所以突然去大理寺,也是因为邓立群招出,他将要紧的东西托付给了两名胥吏,约定好去取。

蔺绥垂眸,翻阅起桌上的案卷。

这些案卷都是不同时年,来自不同地方的诉状,诉状内容竟出奇的一致,皆事关地方赋税徭役,诸如此类。

其中以赋税最多,包括漕粮。

蔺绥的神色一点点沉下。

平山,珉江,佑南,朔州……

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皆而有之,跨度之大。

他手上的这一张张诉状,都是无数个周夫平的缩影。

“邓立群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这些案卷,是邓立群早该销毁的,但他为了保命,便偷偷留了下来。

夜色深浓,屋中灯火暗下一瞬,摇曳烛火拖拽着斑驳黑影,如同夜中鬼魅,悄无声息地爬上案沿。

蔺绥眉头一皱,揉了揉额角。

邓立群为求生,被抓来后自然愿意吐露些东西,因为他知道,康阳王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唯有在蔺绥这,能够求得保命。

他道,康阳王与曹禄海的确有所勾结,并且牵扯极深。

二人同流合污多年,贪昧不少地方银两,甚至卖官鬻爵,祸乱朝纲!

邓立群坦言,他之所以能入大理寺,做到刑狱官这个位置,也是买官而得,背后所靠,就是曹禄海,至于康阳王,则是曹禄海幕后之人。

曹禄海身为掌印,权力是大不错,但单靠他这个宦官,可织不起“日进斗金”的这张大网。

私吞赋税他一人或能办得,可卖官鬻爵非康阳王帮衬不能实现。

随着他们的“买卖”越做越大,所涉及的平民百姓定会越来越多,其中不乏状告闹事之人,二人培养邓立群,让他在大理寺站稳脚跟,为的也是帮他们拦下这些案子,让受苦百姓诉冤无门。

蔺绥眸色晦暗。

怪不得陛下几次三番阻拦他再往下查,他是否也会担心,此事会牵扯进康阳王?

只是光这些无法置康阳王于死地,还有别的,一定还有别的才行。

案桌前的青年眉目微垂,隐于昏黄烛火之后,他缓缓一笑,像是自嘲。

可惜了,哪怕蔺君付再如何阻拦,他都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本就是冲着康阳王来的呀。

“邓立群所说的话不能全信,他极力将自己与曹禄海撇清,声称周夫平一案是他为曹党办的最后一件事,此后再无联系,这多半只是掩人耳目的谎话罢了。”

蔺绥抬头:“你将他转移到地牢,暂且按兵不动,至于现在牢中那位……”

康阳王府的死士骨头确实硬,连番酷刑下吐露的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几个字。

“先将人看好,莫要叫他死了。”

“遵命。”

……

一转眼,初十便到。

今日是皇后下了宫帖相邀入宫品茗的日子,与苏寻菀的愁眉苦脸不同,在她一旁的白曷月兴高采烈,早就忘了这趟入宫可关系着命运的大事,见青禾远远走来,笑着与她打招呼。

“你今日怎么没穿那天买的新衣裳?”

几天前,白曷月想着青禾入京这么久,她还没带她去街上逛过,便邀她上街玩耍,给彼此各买了身衣裳,瞧着青禾素净,还想着给她多置办些胭脂首饰时,见她婉拒,想起她平日里的确不喜打扮,只好作罢。

青禾带着蒲秋款款而来,先是给苏寻菀问安,这才笑应道:“这衣裳是刚入府时伯母送的,我还从未穿过,也是新衣裳呢。”

苏寻菀眼光好,所挑的衣裳料子柔软舒适不说,颜色也都清新淡雅,很衬清荷气韵。

就拿她现在身上这件来说,白绣云罗缎打底,外覆一层玉色轻纱,飘逸灵动,简单素雅,却自有一番柔美。

为配这件衣裳,蒲秋还特地找出了一件缀花绣纹的白绒大氅,提了几分清贵,以表重视。

此番进宫不宜太高调,苏寻菀便让两个女儿家与自己挤了一辆马车,有施嬷嬷跟着,丫鬟不宜过多,但蒲秋要看顾清荷身子实在舍不去,便让明香留在家里。

到了琉璃砖瓦,朱墙雄伟的宫门前,苏寻菀带着两人下了马车,很快便有小太监来接。

长这么大,白曷月还是第一次入宫。

白徽正不喜攀比虚荣之势,往常宫里宴会相邀,苏寻菀也是能避则避,现如今白曷月刚踏入这方宫墙,便觉得看什么都新鲜。

“荷妹妹你看,那是金丝锦鲤吧?”

期间路过御花园,看见池中涟漪打转,定眼一望,竟是条通体鲜红,鳞光泛金的鱼儿,白曷月不由得暗暗咂舌。

这样珍贵的锦鲤,御花园的池子里竟有着近百条。

相比白曷月,青禾倒显平静许多。

她眉眼弯弯,依旧含笑,这是那双黑瞳里浮浮沉沉,似暗潮翻涌,让人看不清神色。

她“嗯”了一声,以表回应,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宫里的假山碧池数不胜数,铺着鹅卵石的通幽小径婉转绵长,过了一门又有一门,好生叫人迷路。

领路的小太监垂头拘手走在前头,白曷月跟着他弯弯绕绕,晕乎得紧,只觉得怎么都辨不清方向,前脚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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