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隐忍,又隐藏着欢愉,断断续续,像在承受着什么难以言说的苦楚。
“呃……啊操,你轻点。”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太痛了……”
刹那间,宛若被雷击中,余繁整个人僵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大学宿舍没错吧?
现在这个点,大家应该都在里面准备睡觉对吧?
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
男人的喘息声愈发清晰,余繁本就稀碎的世界观现在更是被捣成了浆糊。
他咬牙,说了个这辈子都没想到是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词:“真是成何体统……”
里面的两个人正在……那剩下的呢?他们是全参与进去了还是在旁观?日了,这群死基佬平常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在宿舍看活春宫都能面不改色?
余繁掌心出了一层薄汗,简直想转头爬上六楼再三二一跳。
“不进去吗?”
余繁吓得浑身一抖。
他杵在门口兀自凌乱,耳朵里除了门内两个男人喘息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动静,压根没注意到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在的他后面。
极其清冽的男声,跟门内那群死基佬喘气划开了清晰界限。很诡异的,余繁发昏的大脑竟寻到了一丝清明。他回过神来抬眸看那个人,愣了片刻。
长得还挺……
余繁眯着眼暗中较量,觉得人活着还是要谦虚,他虽然是男主,却也没到龙傲天唯我独尊的地步。勉勉强强把这位大帅逼放到略微比自己逊色一点点的层级里。
眼见着他不说话,那人微微蹙眉,倒也没什么管他的意思。趁着余繁愣神的功夫侧身越过,手放在门上用力一推——
余繁回过神,惊了:“我日了,别!”
“嘎吱——”
余繁压根来不及制止,门内热气扑在脸上,连带着勾起了他大脑里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他猛地后退一步闭上眼睛,试图能以此减少一些视觉冲击力。
却不想听到那个嗓子都喊到嘶哑,声音里甚至还透着隐隐约约哭腔的人开口:“冷冷冷我操,我没穿衣服啊,进来怎么不关门?”
顾景池声音淡淡的:“余繁在外面。”
乍一下听到自己名字骤然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嘴里说出,其实还是有些惊悚的。
余繁猛地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两个挤在一张铺上,上半身赤裸,大汗淋漓的男人就这么直挺挺撞入他眼帘。
更惊悚的是,这个宿舍其他人竟然都皆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好在裤子没脱……至少没在他眼前脱,被死系统折磨到崆峒的余繁声音颤抖:“你们……在干什么?”
被压在身下那个面色还泛着层薄红,眼眶湿漉漉的,活动了下四肢。
用娇俏、甚至带一些引诱的语气对余繁道:“你要来试试吗?”
骑在这个人身上的另一个室友扭过头来看他,神情热切:“来试试呗余哥,就疼一会儿,疼完就爽了。”
余繁头皮发麻,咽了下口水,努力让自己不露怯,磕磕绊绊道:“三个人,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室友语气理所当然,“跟我客气啥,你先等会儿,我帮他弄完就给你弄。”
余繁毕竟是爽文男主,口齿伶俐惯了,在跟人打架骂架这方面基本上没吃过什么亏。活了二十年,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有口难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崩溃:“这他妈是客不客气的问题吗?三个人一起,还是在宿舍!你们就不怕得病?!”
“得病?”室友被他说的一愣,挠挠头:“这能得哪门子的病。”
看了看一旁的润滑油,又恍然大悟,挥挥手大大咧咧道:“不会的,我们安全措施做的很好的。”
余繁只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
这里的人为什么能把这种事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基佬连最基本的羞耻之心都没有吗?
他被逼的退无可退,努力搜刮刚被植入进去的那点最基本法律常识,几乎是喊出来的:
“聚众淫.乱犯法!”
此话一出,整个宿舍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顾景池都摘下了耳机,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良久。
一个室友这才从另一个室友身上爬起来:“余哥太幽默了。”
被压的那个室友扶了下鼻梁上因为出汗不断打滑的眼镜,坐起来看他。
他喉结微微滚动,发丝黏在一起贴在额头上,整片皮肤都泛着层淡光,跟余繁道:“淫什么乱,你吃醋了?来躺下,我帮你弄。”
余繁瞳孔紧缩。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他们邀请他被撅就算了,还要让他被小0撅?
余繁怒了,有一种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人彻彻底底踩在脚底还碾了两下的感觉,这种巨大的羞耻感甚至让他一时间甚至忘了自己压根不是基佬这件事,撸起袖子冷笑:
“让我在下面?你也配!”
室友茫然看他:“你不躺下我怎么给你弄,坐着我不好使力啊。”
余繁震惊:“你还想使力?!”
“我不使力怎么给你弄?”室友懵了,“你今天怎么回事,鬼上身了吗莫名其妙的。”
余繁额头青筋直跳,刚想骂回去说日了鬼的是这个死基佬世界,眼睛就瞥到室友从床上捡起个……
筋膜刀?
这东西少说也得几十厘米吧,他们想要怎么用?
余繁头上瞬间冒了一层冷汗。
室友挽起袖子:“我帮你刮一刮。”
余繁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简直像是白日见鬼,脸色铁青。
这么长的东西刮里面会死人的吧?
这个人竟然,如此面不改色?只是出了点汗而已甚至没有见血,更关键的是,他竟然现在还能站起来?!
余繁原本是对基佬这个群体极其轻蔑的,可如今,他看向这位壮士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发自肺腑的敬佩:“兄弟,我不跟你争了,你才是真男人。”
室友:“啥?”
余繁:“不疼吗,怎么忍住的?”
室友眼睛里刻满不知所措:“疼……也就疼一阵,过劲儿了就爽了,而且不刮不行啊,不然肌肉筋膜黏在一起了怎么办。”
余繁张了张口,很想反问他们一句,那个地方难道本来不就是该合住的吗,为什么要把它强行破开?
他心底默念了几遍尊重个体差异,挤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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