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暮眯起双眸,紧盯着她。
她为何,这般急切?
章家?
似乎从别处听过。
那路人微怔,点了点头。
搭粥棚的正是洛阳首富章家,他家二小姐章白芷早年也是嫁去了燕京。
不过听闻早逝,真是天妒红颜。
路人挣脱掉秋雪檀的手,快步离去。
赵漠灵光一闪,附耳细语了几句,萧寒暮的眉心愈发紧了。
谷雨见状,连忙去拉秋雪檀的衣袖,轻咳几声,示意她王爷在侧,可要收着些。
秋雪檀回过神来,扭头对上萧寒暮凌厉的目光,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萧寒暮向前一步,微微弯腰。
“王妃是否要给本王一个解释?”
章白芷是她长姐的母亲,她为何如此紧张章家?
他的脑海中浮现之前刺客那句“安定王妃并非秋家次女”,又向前一探身子。
这……这……
秋雪檀支支吾吾,瞄了眼谷雨,又瞅了眼赵漠。
她攥紧帕子,咬了咬唇,心陡然雀跃。
这要如何是好?
萧寒暮见她不语,又道了一遍。
谷雨急得不得了,但说不出个究竟。
秋雪檀转动眸子,心一横,闭上眸子。
“自然……自然是……”
王爷莫怪,实则是父亲要她来洛阳探望章家外祖父。
父亲思念故去的章氏夫人,听闻她要去洛阳游玩,便嘱托她去章府探望。
此事毕竟是私事,不告知王爷是怕王爷分心,毕竟王爷还有要事不能耽搁。
秋雪檀缓缓睁开双眸,扑闪着,犹如小鹿。
她盯着萧寒暮,气息微微发颤。
萧寒暮挑眉,捏起她的下巴。
当真如此?
秋雪檀轻轻点头,推开他的手。
当真。
她后退两步,环顾四周。
大庭广众之下,王爷请注意言行,让旁人瞧见了少不了流言蜚语。
萧寒暮勾唇浅笑,打开折扇,站直了身子。
既如此,那他便陪她去章宅一趟。
?
秋雪檀两眼发愣。
他方才说甚?
他要陪她去章宅?
那岂不是坐实了她秋家次女的身份,日后再想与章家相认怕是难了。
不行,绝对不行!
秋雪檀微微咬唇,走进萧寒暮,小心翼翼抓起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此等小事岂敢劳烦王爷,王爷还是忙要事要紧。
她独自去章宅探望便好。
萧寒暮轻抚着她额间的碎发,温柔一笑。
这一笑,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萧寒暮在打什么主意?
萧寒暮不紧不慢道:“说起来,也算是亲戚,既是亲戚,本王来此,岂能不登门拜访?若是传了出去,外人怕是道本王高傲了。”
秋雪檀内心翻了个白眼。
高傲?你已然十分高傲,还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
她柔声解释,他们此次是微服来此,况且章家人不知晓她嫁给了安定王,更不知她已成亲。
王爷不去,不碍事的。
萧寒暮挑眉。
既然他们不知,他更要去了,既然是亲戚,当初没能来喝一杯喜酒,他们理应登门告知一声。
以免有人以为王妃待字闺中,想给她说媒。
说媒?
秋雪檀目瞪口呆。
怎……怎么会?他们应该……不会……
她眉心微皱,这个萧寒暮怎么这般坚持?只能是与他一道同去了吗?
他比那狗皮膏药还粘人,根本甩不掉。
忽然,萧寒暮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抬头,捂着脑袋,撇嘴质问他为何敲她。
他玩味一笑,催促她迈步,回客栈,他们坐马车去章宅。
秋雪檀眨眨眸子,章宅?
她还没打探出章宅在何处,今日怕是去不成了。
她又道日头太盛,她乏了,想回客栈歇息了。
秋雪檀按着额头,咳了几声。
萧寒暮神色淡然。
章宅,他已命赵漠打听到在何处。
若是王妃乏了,他便独自去。
秋雪檀怔住。
今日这萧寒暮是去定章府了吗?
不行,宁愿二人同行,也不能任由他一人独去。
她咧嘴笑了笑,抻着胳膊。
“既然去拜访,理应买些礼品,我们先……”
秋雪檀的话未说完,赵漠便提着两兜子礼品,憨笑着站在她面前。
王妃不必操心了,王爷方才命他去买了。
秋雪檀苦笑。
她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去章府了。
萧寒暮抓起她的手腕,大步往客栈走。
秋雪檀垂着脑袋,步伐加快……
-
秋海桐被宋崇舟责罚一事传到了秋府,秋奕辙气愤不已,去宋府讨说法,却被挡了回去。
秦月桃撺掇秋奕辙入宫,求太后做主。
宋崇舟是大理寺少卿,外人定会认为他是安定王的人,太后一向与安定王不和,定会借此打压安定王。
秋奕辙却觉得她糊涂。
当初秋海桐在栖梧书院作威作福,仗的就是安定王的势,此事若是太后知晓,不仅不会为他们做主,怕是会再度责罚。
秋海桐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大骂宋崇舟欺人太甚,让父亲给安定王书信一封。
他可是安定王的舅弟,王爷不能不管他!
这宋崇舟打的哪是他,打的是安定王的脸面!
秋奕辙怒了,大骂他胡闹,又将方才之言重复了一遍。
何况,安定王远在洛阳,得了书信也不能即刻赶回燕京。
再说了,上次因为迁牌位一事,与秋雪檀闹僵,王爷又护着她,怕是不会替秋海桐做主。
秋海桐用力敲打着床榻,大骂秋雪檀是贱人。
她是秋家人,高嫁后不敬父母,真是不孝,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替嫁。
“爹、娘,二姐还没找到?”他委屈巴巴地问。
秋海棠落水失踪数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派人去夜阑河底寻了多次都未果,怕是早已身亡,尸体被河水不知冲去了何处。
可怜他们的女儿,为了安定王府的婚事,他们也不能操办丧事。
秦月桃越想越气,秋雪檀那个小贱人占尽了好处,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必须找人好好教训她一番。
让她明白,没了娘家寸步难行。
秋海桐拍手叫好,是要给她点颜色瞧一瞧,否则她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秋奕辙眸光一沉,问她想如何做?
檀儿毕竟是他亲生女儿,稍微教训一下即可,可不能要了她的命。
秦月桃冷哼一声,他如今想起那是他女儿了?当初将她扔在乡下十年,不闻不问,如今倒是心疼起她了,老爷真是可笑。
“放肆。”秋奕辙沉眸。
秦月桃让他放心,她也不可能那小贱人死,毕竟与安定王的姻亲,还需要她维持。
她眯起双眸,勾唇坏笑……
-
马车停在了章宅门口,秋雪檀迟迟不肯下车,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腹痛,又是腿疼。
萧寒暮静静看她演,不直接挑破,反而说入府之后,才好唤大夫来瞧病。
“爱妃还是随本王速速入章府,耽误了请大夫可不妙。”
秋雪檀苦笑,轻叹一声,不情愿地跳下马车。
她扭扭捏捏站在章宅门前,抬头望向牌匾,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五岁那年,她随母亲来过一次,那时外祖父和蔼可亲,舅父姨母亲切。
大门,与十三年前一样。
她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谷雨拽了拽她的衣袖,让她定要忍住。
秋雪檀使劲掐着胳膊,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转头一副笑脸冲着萧寒暮。
却见赵峰骑马而来,神情严肃,他跳下马,快步走至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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