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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赵姨 “初初姐姐!”

小说:

谋心

作者:

浮光予雪

分类:

穿越架空

“初初姐姐!”沈燕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惊诧和指责。

“这才刚回府,怎地就如此不顾家规,随意出手惩戒下人?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们沈府没有规矩?”

沈初初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中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青黛身上,她现在只想尽快带她离开这肮脏之地疗伤。

她脚下未停,扶着青黛便要从沈燕身侧绕过。

沈初初这副全然无视的态度,一下就点燃了沈燕。

又是这样!在清风山上就是这样!

无论她如何挑衅,如何联合其他弟子羞辱,沈初初永远都是这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真的是看够了!

“给我站住!”沈燕厉声呵斥,再次死死挡住沈初初的去路,手指几乎要戳到青黛脸上,“她走了,这马厩的活计谁来做?”

沈初初终于抬眸,本就冰凉的眸子此刻再无半分温度。

“既然燕儿妹妹如此关心......”沈初初的声音平静无波,“不如,亲自去打扫一番?想必妹妹亲力亲为,定能比旁人做得更好。”

“你!”沈燕被这毫不留情的讥讽噎得气血翻涌,理智瞬间被扯断。

她再也顾不得伪装,眼中凶光毕露,扬手便是一掌,带着凌厉的掌风,狠辣无比地朝着沈初初扶着青黛的那只手劈去。

这一掌,既是要逼她撒手,更是存了心要废掉沈初初一条胳膊意图。

沈初初反应极快,她扶着青黛的手臂骤然发力,身形如流云般轻盈一转,瞬间将青黛护在身后,同时也避开了那狠毒的一掌。

就在沈燕一掌落空,重心微失的刹那。

沈初初腰间别着的那条皮鞭骤然弹射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缠绕上沈燕那只行凶未遂的手腕。

沈初初眼神一厉,手腕猛地一抖,一股内力顺着鞭身汹涌灌入。

“啊!”沈燕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手腕传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被那股力道狠狠向后甩飞出去。

“燕儿!”赵玉婉惊呼。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沈燕身体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措手不及的赵玉婉身上。

母女二人狼狈不堪地摔作一团,赵玉婉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了,华贵的衣裙也沾满了尘土和草屑。

沈燕更是摔得七荤八素,手腕被鞭子勒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加上这一摔,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夫人!小姐!”

“快!快扶起来!”

丫鬟婆子们这才如梦初醒,倒抽着冷气,手忙脚乱地冲上去搀扶,现场一片混乱。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摔地了!

当丫鬟婆子七手八脚将她和赵氏搀扶起来后,沈燕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冲上了胸腔,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

仿佛这些年在沈府积攒的优越感和在清风山上对沈初初的压制,都在这一刻被狠狠踩回了泥里,让她窒息。

“老爷!”

一声惊呼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渊不知何时已立在马厩远处的阴影中。

他高大的身影如同巍峨的山岳,脸色阴沉,扫视着这场由沈燕挑起的闹剧。

赵玉婉对上沈渊的目光,心头一沉,慌忙整理着凌乱的鬓发和衣裙,张了张嘴,试图辩解:“老爷,初初她......”

“初初,带人先下去。”

沈渊直接截断了赵玉婉的话头,音色低沉,眉头紧蹙。

“爹!是姐姐她先动手......”沈燕不甘心,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和羞愤,尖声告状。

“闭嘴!”

沈燕被这声呵斥吓得浑身剧颤,以前爹爹从没这样凶过她,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爹爹总是看在死去那贱人求情的份儿上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她一直天真地以为那是父亲对自己的偏爱,原来,那点所谓的慈爱,都只不过是假象,无非是沾了何语蓉的光,呵,多么可笑又恶心的笑话。

沈燕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阴暗的枝蔓瞬间缠绕住沈燕的心脏,疯狂滋长蔓延。

她死死盯着沈初初扶着青黛渐行渐远的背影,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勉强控制着自己拿剑的冲动。

真想现在就提剑,再给她心口狠狠捅上一个窟窿!

上次不知她为何能活下来,但绝不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定要斩下她的头颅,看她还能否从地狱爬回来!那蚀骨毒,也定要加倍奉上!

等等,蚀骨毒?!

沈燕混乱暴怒的思绪猛地一滞。

她突然想起那位赐予她毒药的大人曾轻描淡写地说过:“此毒名蚀骨,沾血即入髓,若无独门解药,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嵌入手掌的指甲微微放松,笑意慢慢爬上眼角。

她倒要看看,这个命硬的贱人,还能挨到几时!

沈初初小心地搀扶着青黛,一步步挪回自己那座破败的别院。

短短时间内,这方荒芜的院落竟被粗略拾掇过一番,虽然依旧简陋,但至少勉强有了些能落脚的样子,不再像是彻底的废墟。

一个眼神闪烁的小丫鬟,觑着沈初初的脸色,凑上前来,带着几分刻意讨好的谄媚,道:“大小姐,是老爷!老爷方才担心您的伤势,亲自过来探望,结果瞧见这院子......”

小丫鬟做出心有余悸的表情,“老爷当场就大发雷霆,斥责二夫人治家无方,竟让小姐的居所荒芜至此。一院子伺候的人,都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呢!”

沈初初心中了然。

难怪父亲会那么及时地出现在马厩。

想必是来寻她时扑了个空,从这些被罚的下人口中问出了她的去向,这才撞见了那样一出好戏。

沈初初看着眼前丫鬟带着算计的讨好,心中明镜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殷勤,不过是畏惧父亲方才的威严,想在她这位重新归家的大小姐面前讨个好罢了。

沈初初无暇理会这些,眼下最要紧的是青黛的伤。

她将青黛扶进勉强收拾过的内室,动作轻柔地处理一道道伤口,看着青黛因疼痛而咬紧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沈初初的心也跟着颤了又颤。

上药的过程沉默而压抑。

直到最后一道伤口被小心包扎好,主仆二人才终于有机会细细诉说这八年的离别。

“小姐走后,奴婢也曾日夜盼着您的信......”青黛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紧紧攥着沈初初的衣袖,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可奴婢知道,就算信来了,也必定先过二夫人的手,只怕到时连累了小姐……”

沈初初鼻尖酸涩无比,眼眶充斥着滚烫的泪珠。

她何尝不是如此?多少次提笔欲书,却终因同样的顾虑而搁下。

这深宅大院,连一份最朴素的牵挂,都成了奢侈和危险。

“奴婢也从未想过离开。”青黛抬起头,眼中泪光盈盈,“这里是小姐的家,奴婢就在这里守着。奴婢知道小姐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青黛......”沈初初的声音哽咽了,滚烫的泪珠终于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看着眼前这张虽布满泪痕,眼神却依旧清澈执拗的脸庞,透过朦胧的泪眼,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梳着双丫髻,眼神怯生生望着她的小丫头。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唯有这份不离不弃的赤诚在历经风霜后依旧滚烫如初。

幼时自己贪玩,成天闹着兄长让他陪自己玩,兄长自然纵容,可父亲每日布置的课业便因此荒废,为补上耽搁的时光,哥哥只得夜夜挑灯,加倍苦练。

日子久了,母亲最先觉出异样。

自己儿子的深浅,做娘的岂会不知?何至于要熬到这般田地?于是暗中命人留意沈一衔的行踪,这才揪出了藏在其中偷偷捣鬼的自己。

母亲无法,只得亲自去自己名下的商铺里,为她寻一个能朝夕相伴的丫鬟。

母亲手底下的商铺用人,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即老弱妇孺、孤寡无依者,优先聘用。

这规矩,是母亲何语蓉当年立下的。

她常说,世间女子本就不易,能像她这般挣脱桎梏,提枪跃马去征战沙场的,又有几人?更多的,是无声无息地被湮没在世俗烟火和鸡零狗碎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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