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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当真放肆

小说:

叛出宗门的第五年

作者:

零卡三色杯

分类:

古典言情

像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傅知在傅家家规中又添了一条:傅家男儿,无论本家还是旁支,一律不得纳妾。

他在向安长宁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唯有你。

只要你。

即便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傅知也还是会每天站在她的院外絮絮叨叨地讲好久。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里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时间长了,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他们之前关系最好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会把平常的所见所闻讲给对方听,无论是吃到了好吃的东西,还是看到了小猫小狗;无论是见证了绚烂不已的朝阳还是在护城河畔放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只要跟对方分享了,仿佛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变成莫大的幸福。

这也是他们每天晚上就寝之前必须要做的事。

后来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长宁姨连见他一面都嫌烦,又怎么可能特意来到门口听他说什么。

咬了咬牙,傅知开始长篇大论地给她写信,不厌其烦,一封又一封,一摞又一摞。

即便没有回应。

即便她厌他至深。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

纸短情长,他想让她知道他一直在。

“长宁,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我从未停止过爱你,当初给你下药是迫不得已,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但还需要一点时间。孩子的名字,等我当面跟你商量好吗?”

“吾妻长宁,今天我路过我们曾经一起跑过马的场子,看到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在放风筝……”信纸此处被洇湿了一小片,紧巴巴,看起来有点窝窝囊囊的,“我忍不住想象我们的孩子出生后……”

“长宁,抱歉打扰你,我只是……太想你们了。今天太医来请平安脉了吗?大夫怎么说?孩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信纸的边缘有明显被捏皱的痕迹,像是被人反复磋磨了好久。

“长宁,今天是你的生辰,原本想着等解决完这些事情,就能陪你一起过生辰,还能一起期待孩子的降临……现在我只能隔着门祝你生辰快乐,顺遂无虞。栗子糕和桃酥我放在门口了,记得拿进去吃一点,好吗?”

“我和母亲谈过了,她答应我不会再插手我们的事,我现在只想见你一面,哪怕就一面,让我看看你和孩子……”这是新年的最后一封信了,还连带着捎了不少的补品果饮,像是费尽了心思,信纸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泪痕。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有没有看到那封信,想来按照她的性格,大概是在收到那封信的第一时间就扔进垃圾桶里,或者是一把火烧了吧。

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可是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他又打起精神来。

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应得的。

长宁受了那么多苦,被下药,被欺骗,还要被迫给他生孩子,她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所以,无论她怎么惩罚自己,他都受着。

安长宁生产的那一天,京城下了久违的一场大雪。

人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如果放在以前,傅知大概会第一时间派人上山祈福希望这一胎是个儿子。

这样的话,只要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他就能陪着自己的妻子去做她想做的事,她也不必再受生育之苦了。

他不管别人说的什么多子多福,也不管别人给他塞多少女人。

傅知这辈子只需要有安长宁一个人就够了。

那天夜里发动时他把京城里能排的上号的产婆都喊了过来,守在妻子门前直直跪下,在这漫天大雪里他听着妻子的哀嚎痛的浑身颤栗。

他想。

自己可真该死啊。

如果母亲再闹,他就去宗族里过继一个男孩。

他终于明白了妻子的心结在哪。

她恨他自作主张,恨他不跟她商量,更恨他出生在这样一个枝繁叶茂的世家之中。

有些事他改变不了,但有些事他却是可以解决的。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让阿宁受委屈了。

几乎是一天一夜,傅宴惊终于诞生,那一刻,傅知几乎落下泪来。

那个皱巴巴像是小猫崽子一样的孩子,他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就赶紧去看望自己的妻子。

安长宁面无血色,脸色惨白得如同窗外厚厚的积雪。

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的头发汗津津地粘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又脆弱。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泣不成声。

傅知轻轻地把她抱进了怀里,一遍又一遍,爱怜又珍重地吻着她的额头,说辛苦了,辛苦了。

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以后他会加倍的爱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比她的父母,她的长辈,她的朋友,加在一起都要更爱她。

那之后他们的感情逐渐回暖。

有句话其实说的没错,孩子是父母关系的最佳调和剂。

看着怀里糯米团子似的儿子一天天长大,有很多东西对于安常宁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弥补在她,孩子出生之后,傅知几乎是将全部的精力都花费在培养儿子身上。

对他来说,这个儿子必须成才。

傅宴惊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也是傅家的下一任家主,他不会负了阿宁,但他同样不会让傅家大厦将倾,

儿子必须承担起他应有的使命。

眼看着小小的一个萝卜头越发苦大仇深,和他爹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甚至到了见面不呛两句就浑身不舒服的程度,安长宁也觉得心里不得劲。

可她想了想,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她自己的自由更重要了。

所以她还是默许了丈夫的做法,只不过会在儿子累的时候多给他准备点点心水果,经常拉着两个人坐在一起联络感情。

至于当初安长宁说的那句,“如果这胎不是儿子,你就纳妾吧”,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安长宁有时候也会在想,自己究竟算得上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看着身旁丈夫熟睡的脸,她好像有些迷茫了。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十年,两个人依旧吵吵闹闹,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可说到底,他们一家人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分离过。

直到现在。

长宁姨继承了父母的衣钵,每个月都会回来万剑山庄一趟,并没有因为生下孩子就忘记了自己的抱负,放弃自己的自由。

傅宴惊的父亲亦然。

虽然也很爱长宁姨,虽然很想和妻儿一直待在一起。

可他永远记得自己姓傅,傅家在他手里只能更好,不能更坏。

傅知每年会抽空陪着长宁姨在万剑山庄待一段时间,更多时候还是待在京城。

这也就导致了傅宴惊从小就要两头跑,对两边都没什么归属感。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才,大多数的人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凡在一个方面取得比较优异的成就,都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傅宴惊偏偏是这群人中的异类。

他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又好像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十六岁的时候,因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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