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看来,药师汐的计划进展很顺利。
鸣人、井野、丁次、雏田……他们的心里都已经被她种下了锚点。
不过,在木叶这片看似平静的森林里,还蛰伏着一头受伤的、充满毁灭欲望的幼狮——宇智波佐助。
相较于鸣人的外放、井野的活泼、丁次的憨厚、雏田的单纯,佐助是截然不同的存在。灭族之夜后,他的世界被仇恨的坚冰封锁,警惕性极高,对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抱有本能的怀疑和排斥,如果强行接近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引起木叶高层,尤其是团藏的“根”的警觉。
因此,药师汐选择了一种更迂回、更自然的方式——融入环境,成为背景。
在这一个月的铺垫下,凭借“药师汐”温婉善良、医术精湛的形象,她在木叶医院和周边社区迅速建立了良好口碑。她耐心地为老人看诊,温柔地哄哭闹的孩子吃药,免费为拮据的村民处理外伤;她甚至利用晓组织某些渠道提供的、远超木叶当前水平的先进医疗知识和草药学见解,巧妙地“改良”了几个常见药方,提升了治疗效果,赢得了医疗部几位资深医师的刮目相看。她像一滴无害的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木叶的日常脉络,成为了一个令人安心、甚至有些背景板化的存在。
这种“无害”和“有用”,是她最好的掩护,也让她得以在不引起过多注意的情况下,观察着佐助的行踪。
根据“枯叶”的情报和心网感知,佐助的生活轨迹简单到近乎严苛:忍者学校——宇智波族地旧址——回家。他像一台只为复仇而生的机器,拒绝任何社交,对所有同伴都冷若冰霜。
既然佐助轻视感情上的羁绊,那她就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可以给他带来的力量与价值。
机会,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降临。
心网感知中,佐助那冰冷、锐利、如同淬毒匕首般的查克拉,在宇智波族地旧址那片充满死寂和悲伤记忆的训练场中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大概是训练过度了。
“就是现在!” 汐眼神一凝,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药草,在脸上挂上一副面纱,然后拿起药箱,身影如同融入人流般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快速移动。她刻意绕开了主干道,选择了相对僻静的小路,同时调整呼吸和步伐,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匆匆赶路的普通医忍。
到达宇智波外围族地、训练场的边缘时,药师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宇智波佐助力竭地坐在地上,汗珠浸湿了他略显轻薄的黑色训练服,隐隐透出几分脆弱;写轮眼因查克拉耗尽而被迫关闭,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脚下的地面,愤恨而不甘的眼神几乎要把坚硬的地面烫出洞来。
察觉到有人靠近,佐助猛地抬头,脸上带着冰冷的寒意:“是谁?!!”
汐并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她走近几步后抬手,不同于普通的医疗忍术,她的查克拉居然还覆盖了一层如雾般的白色光晕。
佐助猛地一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顿时充盈起来,甚至打破了把自己困在原地许久的上限,查克拉的精纯度也提升了不少!
这太惊人了。她居然能让别人的查克拉储量和质量都大大提升,如果为己所用,他打败鼬似乎也不再是遥远的迷梦。
佐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因过于激动而嘶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可来者在治疗结束后便立刻瞬身离开,回应他的是飘渺的女声:“我知道你打败宇智波鼬的执念。我会帮助你,但不会是现在——现在的你太弱了,三年后,我会再来找你。”
药师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心神不宁的佐助经历无声的大脑风暴。
.
时间已是晚春,天气却如同盛夏般燥热。午后的鸟鸣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沉甸甸地罩在木叶隐村上方;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一丝风也没有;村东边缘那条相对僻静的小巷深处,一间木屋在烈日下静默着——“汐之诊所”。
店门内侧挂着的铜铃,突然被一股莽撞的力道撞响,打破了店内近乎凝固的安静。
“药师汐!”
春野樱几乎是撞进来的,带着一股外面滚烫空气的燥热和压抑不住的怒意。十岁的女孩,个子还未完全抽条,但此刻挺直了脊背,粉色的短发似乎都因情绪而微微炸开,像只弓起背、竖起毛的小猫。她那双碧绿的眼眸里,毫不掩饰地燃烧着敌意,直勾勾钉在柜台后刚刚抬起头的汐身上。
汐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指尖上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水珠。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浅绿色旧式医疗忍者马甲,外面松松系着一条干净的米白色围裙。及肩的雾蓝色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角。她的脸型小巧,肤色是略显透明的白皙,鼻梁挺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深沉的紫银色,如同不见底的深海,此刻漾开一丝温和的讶异。
“你是?”
“我是春野樱。”小樱语气冷冷。
汐的声音温柔,像山涧滑过卵石:“井野跟我提起过你很多次呢。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小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尖锐。她几步冲到柜台前,双手用力拍在光滑的木质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你还好意思问?井野!井野她天天念叨的都是你!‘汐姐姐今天做了超——级好吃的点心’、‘汐姐姐的医疗忍术好厉害’、‘汐姐姐说话好温柔’……没完没了!”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碧绿的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清晰地翻涌着委屈和一种被取代的恐慌。“你才来木叶几天啊?凭什么?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汐静静地听着小樱连珠炮似的控诉,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如同一片紫银色的深海吸纳了所有喧嚣。
等小樱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点,她才微微弯起唇角。那笑容很浅,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柔和了她略显疏离的面部轮廓。
“原来是这样。”汐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与小樱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她低头,从柜台下取出一个素雅的藤编小篮,篮子里垫着干净的油纸,上面整齐摆放着几枚小巧精致的点心。那点心形如初绽的樱花,半透明的外皮透着淡淡的粉,隐约可见里面包裹的浅绿色豆沙馅心,散发着清甜温润的香气。
“要来一个吗?”汐将篮子轻轻推向柜台边缘,靠近小樱的方向,“井野确实很喜欢这个。她说,”汐顿了顿,目光真诚地落在小樱脸上,“‘汐姐姐做的樱花团子真好吃,要是小樱也能尝尝就好了,她肯定也会喜欢的’。井野她,真的很在意你这个最好的朋友呢。”
“最……最好的朋友?”小樱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气势肉眼可见地泄了下去。她看着那几枚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点心,诱人的甜香丝丝缕缕钻进鼻腔,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她飞快地瞄了一眼汐,对方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神情,看不出丝毫得意或炫耀。
小樱倔强地别开脸,但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粘在那些粉嫩的团子上:“哼!别……别以为用好吃的就能收买我!”她的声音弱了不少,带着点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汐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没再劝说,仿佛那点心摆在那里,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她转身,拿起一个干净的铜壶,走到角落的小火炉旁。炉子上坐着一只陶罐,里面正温着水。她提起陶罐,小心地将热水注入铜壶,动作流畅而专注。细白的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她沉静的侧脸。
“井野是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对吧?”汐背对着小樱,声音透过水汽传来,带着一丝暖意,“热情,开朗,像一团温暖的光,走到哪里都能让人开心起来。”
小樱没吭声,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目光也从团子上移开,落在汐纤细的背影上。
“她跟我说了很多你们的事。”汐提起铜壶走回柜台,从旁边的小木架上取下两个小巧的白瓷杯,杯壁薄得近乎透明。“她说你们从忍者学校起就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的,但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对方。”她将滚烫的热水注入杯中,几片碧绿的茶叶在激荡的水流中旋转舒展,清新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中和了甜点的气息。
“她还说,”汐将一杯茶轻轻推到小樱面前,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杯沿,“你虽然有时候脾气急,但学习忍术特别特别努力,比她认真得多,是她最佩服的对手和朋友。”
小樱看着眼前那杯清澈的绿茶,碧绿的茶叶在杯底缓缓沉浮。她沉默着,心里的不甘和委屈,被汐口中描述的井野——那个她所熟悉的、无比珍视的井野——一点点熨帖。她伸手,带着点赌气的意味,飞快地从篮子里抓起一个樱花团子,塞进嘴里,用力地咬了下去。
预想中的甜腻并未出现。软糯又带着一点点韧劲的外皮在齿间破开,里面清甜微沙的绿豆馅混合着若有似无的樱花淡香瞬间充盈口腔,口感细腻得不可思议。那甜味恰到好处,像初春的微风拂过舌尖,带着清新的凉意,瞬间抚平了喉间的燥热。
“唔……”小樱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哼,咀嚼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细细品味着。方才气势汹汹的质问,似乎也随着这口团子被暂时咽了下去。
汐看着小樱鼓起的腮帮子和微微眯起的眼睛,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她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散热气,姿态从容:“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
“羡慕?”小樱咽下团子,舔了舔嘴角沾上的一点粉屑,疑惑地看向汐。
“嗯。”汐点点头,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似乎透过蒸腾的热气,投向某个遥远的虚空。“能从小一起长大,分享所有的秘密和快乐,争吵也好,和好也好,都在彼此的生命里刻下深深的印记……这种羁绊,是很珍贵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渺,“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拥有这样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奇特的重量,仿佛在确认什么,又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疏离。
小樱的敌意被那美味的团子和汐低柔的话语冲淡了大半,好奇心却浮了上来。她看着汐沉静的侧脸,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感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距离。“你……你以前没有朋友吗?”话一出口,小樱又觉得有点唐突,补充道,“井野说你刚来木叶不久。”
汐的指尖在杯沿停顿了一下,眼眸深处仿佛有极幽暗的光一闪而逝,快得让小樱以为是错觉。
“嗯,之前……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那里的人,大多各自奔忙,聚散匆匆。像你和井野这样长久、纯粹的情谊,很少见。”
她轻轻啜了一口微烫的茶,氤氲的热气让她的睫毛显得格外浓密纤长。“所以,我很理解井野为什么总是提起你。对她而言,小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谁也无法替代的‘最好的朋友’。”汐抬眼,目光再次落在小樱脸上,带着一种安抚的真诚,“她认识新的朋友,分享新的见闻,这份快乐,她最想分享的人,是你。这恰恰说明你在她心里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反而因为有了新的经历,更想让你知道。”
小樱愣住了,碧绿的眼睛微微睁大。汐的话语像一把精巧的钥匙,轻轻旋开了她心中那扇被嫉妒和不安锁住的门。井野最近提起汐时闪闪发亮的眼神、兴奋的语气……那些画面重新在脑海中闪过,似乎被赋予了全新的含义。原来那些絮絮叨叨,并不是疏远,而是更深的依恋和分享的渴望?一股温热又带着点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冲得她眼眶有些发热。她掩饰般地低下头,又飞快地抓起第二个团子塞进嘴里,用力嚼着,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喉头的哽咽。
团子的清甜在口中蔓延,汐平和的话语也一点点渗入心间。小樱嚼着嚼着,速度慢了下来。她偷偷抬眼打量汐。午后的阳光透过擦拭得锃亮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汐深蓝色的发丝上跳跃,为她沉静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金色光晕。她垂眸看着手中白瓷杯的样子,专注而宁静,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看到淡青色的细小血管。
小樱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这个新来的汐姐姐……好像真的和以前那些围着井野转、让她讨厌的家伙不太一样。她身上没有那种刻意的讨好或者张扬的炫耀,只有一种沉静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温柔气息,像春日午后晒得暖洋洋的溪水。而且……她做的点心,真的好吃到让人想哭。
“那个……”小樱咽下嘴里的团子,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带着点试探,“井野说你医疗忍术很厉害?你自己开诊所?”她试图转移话题,化解刚才自己冲进来的尴尬。
汐抬起眼,紫银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透。
“嗯,学过一些。主要是处理些日常的小伤痛,头疼脑热,查克拉的异常,还有……”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小樱因为激动拍柜台而微微泛红的手掌,“像这种轻微的撞击红肿。”
小樱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缩了缩,脸有点红。
“医疗忍术,”汐放下茶杯,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柜台上划着无形的图案,姿态随意又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本质上是生命能量的精细引导。查克拉的形态变化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理解’。”她的声音平和,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道理,“理解疼痛的源头,理解细胞在损伤下的应激反应,理解身体本身强大的自愈潜能,然后,用最温和、最顺应生命本然流向的方式,去引导查克拉帮助它。”
小樱听得有些入神,这和她从忍者学校老师那里学到的、强调精准控制和强大治愈效果的观念似乎不太一样。“顺应?不是应该用查克拉强行修复吗?”
“强行修复,就像用强力胶水粘合破碎的陶器,虽然能暂时恢复形状,但裂痕仍在,内部应力失衡,下一次受到冲击,反而更容易在旧伤处彻底崩坏。”汐耐心地解释着,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小樱,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而顺应身体的规律,理解它为什么在这里疼痛、为什么在那里淤血,引导查克拉去平息那些混乱的能量,激活它自身的修复机制……这样的愈合,才是真正坚固的,由内而外的完整。”
她顿了顿,目光似乎飘远了一瞬,声音轻得像叹息:“有时候,表面的伤口愈合了,可底下淤积的‘暗伤’,才是真正影响根基的东西。”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小樱的心湖,荡开细微的涟漪。她似懂非懂,但隐约觉得汐说的,似乎不只是皮肉伤。
小樱不知不觉又拿起了第三个团子,小口小口地咬着,一边消化着汐的话,一边忍不住继续问:“那……如果碰到很重的外伤呢?比如……骨头断了?或者……”她想起忍者训练中见过的可怕伤口。
“原则是一样的。”汐的声音依旧平稳,“先处理最紧急的出血和致命伤,稳定生命体征。然后,清理创面,处理坏死的组织,这一步需要精准的判断力,知道什么是必须清除的,什么是可以保留、能恢复生机的。”她的指尖在柜台上轻轻点了一下,“接着,引导查克拉促进骨骼断端的自然对接和生长,而不是粗暴地‘粘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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