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陈大夫一把拔出了宝月腹中的短刀,伴着宝月的痛呼声,鲜血飞溅在王瀛身上,看在阮蟾光眼中,她脸色更见苍白,直到陈大夫说没伤到要害,众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阮蟾光一直在榻边守着宝月,谁劝都不肯走,陆萱看她气色不太好,喊来陈大夫给她诊脉,陈大夫道,“王妃不宜过于忧虑,一切当以腹中胎儿为重。”
阮蟾光点了点头,难过地握住了宝月的手。宝月面无血色,半个时辰后才醒过来,她疼得一直哭,还是安慰阮蟾光:“王妃不要哭,对孩子不好,我……我没事。”
阮蟾光给她拭泪,又痛又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养着,身体恢复了再说。”
宝月无力地点点头,偏头又睡了过去。
王瀛不放心地看了她几眼,叫紫玉和清萍好生照顾她,紧跟不离送阮蟾光回房,阮蟾光本欲让他留下看着宝月,王瀛坚决道:“殿下让我时刻守着王妃,王妃安,我等便安!”
事后,熹华园又加强了重重守卫,王瀛暗自让人处理了那些刺客,封锁了阮蟾光遇刺之事。
燕文舆忽然传信燕文尊回华阳郡,他看向了陆萱,陆萱道:“你先回去吧,我想留下陪圆圆。”
阮圆圆刚刚遇险,正是担惊受怕之时,卫珩不在,她要留下陪着她。
“好!”燕云尊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事想回去问问父亲。
潇潇暮雨落秋凉,打湿燕云尊乌黑鬓发,洇染黑金披风上成片怒放的胭脂梅,他一路快马疾驰返回了华阳郡。
进门时,燕文舆正在习字,未想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搁置墨笔,问:“世子妃生辰之际,你和阿萱如何就跑回汝阳了?如此失礼,教人如何看?”
燕云尊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放在燕文舆面前,正是昨日卫王府其中一伙刺客的,他目光幽暗看着父亲,“那这件事,父亲如何看?”
燕文舆愣了愣,对那短刀一阵端详,倾而目光闪烁。
“卫王妃遇刺之事,父亲不会不知吧?”
燕文舆确实不知,却不是没有察觉,他皱眉,“尊儿!”
燕云尊拂袖,“父亲不用说了!朝争是朝争,与妇孺何干?姑丈如此手段,当真教人不齿!”
燕文舆拍案,“你给为父住口!不管殿下做什么,他现在都是你我的主君!”
“那是父亲的,不是我的!我燕云尊断不会认此等小人为主君!”
“你……”燕文舆气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时亲信来报,华阳王晚间设宴,请父子二人过府一聚,燕文舆挥退亲信,看一眼燕云尊身上湿透的披风道:“回房换身衣服,随为父前去赴宴。”
燕云尊不动。
燕文舆愁闷地低下头来,“算为父求你行不行?如今阖族人的性命都在你我父子身上,这条船为父下不得了!”
燕云尊闭上了眼睛。
宝月没有了生命危险,阮蟾光一颗心也放了下来,日常在府中就去看着宝月休养,她们几人说是主仆,这些年一同长大和姐妹也无异,不然宝月不会舍命护主,每每想起那日,阮蟾光都后怕不已。
刺客死伤殆尽,东市木材行的老板并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伙计尽数被人换了,王瀛没有大张旗鼓去查,只在暗中调查此事。
几天后,阮蟾光问王瀛可有调查出结果,王瀛垂下眼睛,淡淡摇了摇头,此时许柘正引着阮敏中和阮敏之进门,阮蟾光便让王瀛先退下了。
阮蟾光遇刺的消息虽然被封锁,但卫珩临走前曾叮嘱她,他不在时,有事尽可去找岳父和叔父商量,即便她不说,阮蟾光人在汝阳,有事也只能找娘家人的,为妨吓着家中妇孺,她只差人告诉了阮敏中和阮敏之,二人今日知道后,立刻动身来了卫王府。
王瀛出门时,正和阮敏中兄弟擦肩而过,阮敏中走在前面正听见了阮蟾光的话,他深邃的眼睛看向王瀛,王瀛错开他的目光,向二人抱拳一礼离去。
阮敏之未发现兄长的神色,快步上前去将阮蟾光一阵打量,阮蟾光摇摇头,“四叔,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又向阮敏中见礼,“父亲安。”
阮敏中将她扶起坐好,轻轻又看了眼王瀛离去的方向,道:“我听许柘说,有两伙人一同前来行刺,可有查出对方身份?”
阮蟾光摇了摇头,“一无所获。”
阮敏之道:“那刺客的尸体呢?”
“教人处理掉了。”
阮敏之深思几番,方才一路进府,卫王府防卫重重,熹华园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来人能摸清王府地形并派高手潜伏湖底和混进木柴行行刺,两方刺客不论是哪一方,来历都不容小觑,而这,明显不是冲着侄女来的,是冲着卫王来的。
阮敏中目色凝重,捋须坐在一旁安稳女儿,“虚惊一场,不要放在心上,安心在府中将身子养好,万事再重,重不过腹中孩子,切记不可惊慌,有事尽可教人去找为父。”
“是,女儿都晓得。”阮蟾光点头,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小腹。
阮敏中和阮敏之说了一会子话,阮蟾光要留午膳,二人只说不必麻烦,正午便要离开返家。阮蟾光起身送二人,阮敏之轻轻将侄女按回座上,笑道:“我的好侄女,安心坐着吧,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你父亲和你叔父还没老到出个门都要你搀扶的地步!”
阮蟾光连日紧绷的心情因阮敏之这一言松快下来,她好笑道:“四叔惯会说笑!”
阮敏中对于自家四弟的性子已习以为常,也叮嘱阮蟾光好生歇着,不必相送,出门前,他忽然偏头问阮蟾光:“蟾光,卫王殿下常在边关,身上可有什么疾症?”
疾症?
阮蟾光一愣,她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忽而想到了卫珩身上常年带有的热症,但在望见阮敏中愈见幽深的双眼时,她下意识道:“没有啊,殿下年轻,身体康健,并不曾见什么疾症。”
阮敏之在旁,并不知兄长为何会问起这个问题,也向阮敏中投去疑惑目光,难道这和卫王的身世有什么关联?
阮敏中只是一笑,“那就好,我只是问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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