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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小说:

公子贵性(双重生)

作者:

似鸦

分类:

现代言情

净室。

水汽氤氲。

卫恕泡在浴桶内,双眸微阖,眉宇紧锁。

这是母亲第一次在他面前坦露脆弱,他除了诧异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所以他看似负气离开,实则是落荒而逃。

十八岁的少年郎,在外人面前,必须要隐藏起自己的男子气概,要温和,要灵动,要端庄,要像一个女子。这样扭曲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其间的经历,好比反复结痂又化脓的伤口,到了最后,也只剩麻木了。所以他根本不懂得如何面对母亲的示弱,逃避便成了最直接了当的方法。

卫恕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长发,刚要站起,便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又坐了回去。

“何人?”

“公子……”拭雪低声道,作贼似的,她在屏风后站定,“徐妈妈见公子许久未出浴,便遣奴婢来瞧瞧。”

卫恕沐浴时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这么多年,拭雪几个都仔细遵从着,从未往前凑过。

“这就出来。”卫恕答,一转身却发现衣架子空溜溜。

又坐回浴桶里,他清了清嗓子,喊拭雪给他拿衣裳。

拭雪“啊”了声,这不太好吧?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这么一想,好像又有点兴奋,毕竟玉瑾轩的四个女使,包括她在内,还没有一个人在卫恕沐浴时近身伺候过呢。

拭雪知道自己不该有龌龊的想法,但她对卫恕的身子实在好奇,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就算明日长针眼,她也绝不抱怨一句。

于是,一双玉手很快便捧起了遗落在外间的衣裳,恭恭敬敬地递到卫恕面前,然后再用那双秋波湛湛的眼眸鬼鬼祟祟地偷瞄。

可能是水汽的缘故,卫恕的脸有些红,长而浓密的眼睫湿漉漉地挂着水珠,双唇嫣红,同样泛着水光,宽厚的双肩露出水面,胸肌若隐若现。

大概是净室太热,水汽太重,拭雪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

美色当前,她觉得这会眼睛只怕不会长针眼,而是要瞎了。

还是快些出去吧,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卫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临走前匆忙一瞥,却见卫恕发间一片殷红,拭雪“咦”了声,“公子,您洗头了吗?”

卫恕说洗了。

拭雪指指头顶,“您这儿,没洗干净。”

卫恕没说话,反倒认真打量起拭雪来。

她已经洗漱过,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是她喜欢的红色,热烈张扬,似足了她的性子。她的长发也擦干了,这会儿只编了条粗粗的麻花辫垂在身后,大约是打算伺候完他就直接回房休息,便不重新妆点了。

“你这两天怎么总叫我公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卫恕盯着拭雪,忽地开口。

知晓卫恕真实身份的,除了杨晴与卫夫人身边几个亲近的女使,余下的便是拭雪掬露拾霜扶霞还有徐妈妈了。为防隔墙有耳,她们不论人前人后都喊卫恕主子,独独这声公子,从未有人喊过。

而拭雪这两日,已经不知喊了多少次“公子”了。

“庄拭雪,你心里又打什么小九九?”卫恕再度追问。

拭雪露出茫然又无辜的神色,她这次回来,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有,也只是想弥补过错罢了。

她知道卫恕为什么会这么问,从前的她,为了爬床,什么丢脸的事都做过,不限于在卫恕面前抛媚眼,穿着清凉,“不小心”用茶泼湿他的衣裳,或假装跌倒,往他身上栽,还有三更半夜到院子里跳舞,醉酒后误闯卫恕房间……

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每一次,卫恕不是一脸不耐烦便是转身就走。

反正,她是一次也没成功过。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又以为拭雪换了新路数了。

拭雪呢,除了觉得懊悔,还觉得从前不自爱的那个自己很丢人。

大历有专门为女子设立的私塾,但卫夫人并没有让卫恕去,而是聘请了夫子在府中教学君子六艺与女子八雅,拭雪几个也一并成了学生。最令夫子满意的学生自然是卫恕,其次是拭雪。

拭雪这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她的出身已经无法改变,但她可以变得与卫恕一样,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这样的她,即使只是个妾,也是个有诗情画意的妾。

这也是卫夫人的目的,她想要一朵容易掌控却又举止高雅的解语花,这样才堪与卫恕相配。

拭雪做到了,奈何卫恕不解风情,拭雪只好将夫子的谆谆教诲都会到狗肚子里去,学了些勾栏样式的俗媚,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卫恕,因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丫鬟可不止她一个。

卫恕将来是一定不会“出阁”的,卫家要招婿。掬露、拾霜还有扶霞便是卫夫人给那名郎婿准备的,当然,拭雪名义上与掬露几个一样,都是在卫恕这个“主母”手下讨生活的妾室,唯一不同的是,拭雪所生的孩子,是真的姓卫,是镇北侯府未来的继承人。

玉瑾轩的女使,心气儿都是极高的,所以就有人不甘心了。凭什么都是奴婢,资历也一样,拭雪就是最特别的呢?这个时候,只有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就等着为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生庶子庶女吧!

当然,勾引也分很多种的,像扶霞几个就是暗戳戳的,偷偷摸摸的,只有拭雪这种过了明路的才敢明目张胆,屡败屡战,也难怪卫恕会疑心她又在搞新花样。

但拭雪这次是真的没想怎样,她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地道:“因为公子就是公子呀,难道公子不喜欢奴婢这样叫您吗?”

一句话就将卫恕问住了,他总不能承认,他真的很喜欢她这样叫他吧?

空气变得安静,拭雪见卫恕不答,便擅自做了决定,“唉呀,那日后奴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唤您公子?”

卫恕将脸别过去,满脸不情不愿,“随便你。”

拭雪笑了起来,趁热打铁道:“那奴婢替公子洗头吧?”

不等卫恕回答,她撸起衣袖抓过香胰子就往卫恕头上搓,自顾自道:“这黑熊的血都凝成一块块了,难怪公子没冲干净。”

随着拭雪的指尖插\入的发间,卫恕只觉头皮发麻,僵在那儿不动了。

拭雪只当他很受用,十指一遍遍转圈,将血垢揉开,眼睛还不忘可劲儿地欣赏眼前的美色,只可惜这一桶的艾草还有柚子叶飘在水上,将她想看的都遮了个严实,不然高低也得一饱眼福。不过像现在这样看看膀子也不错,还别说,没有进行缩骨的卫恕堪称得上健硕,看来韩老将军没藏私,真将毕生武学都传授给了这位关门弟子,不然哪能练出这一身健美的腱子肉。

看也看过了,拭雪见好就收,舀了一瓢水浇到卫恕头顶,兴许是第一次的缘故,卫恕被浇了满脸的水渍,他抹了几把脸,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

拭雪帮他冲干净头发后,并没有过多逗留,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拭雪回头,有些疑惑,“公子还有何吩咐?”

“只是想问你,你的伤……上过药没有。”卫恕的声音有一丝不自然。

别扭了半天,终于问出来了呀!

拭雪歪了歪头,笑容狡黠,“公子是说哪道伤口呢?”

卫恕满脸严肃正经道:“所有的。”

拭雪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刘嬷嬷送了药膏来,掬露姐姐替奴婢上了。”

卫恕“嗯”了声,拭雪便屈了屈膝,又叮嘱道:“公子都洗了大半个时辰了,水都凉了,再不出来,身上该泡出褶子了。”

卫恕面上露出一丝不自然,长眉拧起,粗声粗气道:“你一直杵在这,我怎么起!”

拭雪这才发现卫恕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旦她在他沐浴的时候靠近净室,他恶声恶气地将她赶走。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吗?

拭雪这人,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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