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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小说:

公子贵性(双重生)

作者:

似鸦

分类:

现代言情

翌日清晨。

拭雪几人天未亮便起来了。

卫恕自九岁起,就养成了晨起练武的习惯,卫夫人便打通了玉瑾轩隔壁的院子,又将围墙筑高了半丈,好方便儿子舞刀弄枪。

拭雪照旧在门口严防死守,只听几丈外的院落内,绿叶堆叠的花园中央,一阵阵刀剑破空的声响呼啸来去。

朝里探了探头,枝桠叶缝之间,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高大,俊美,灵巧,矫健。

“长康县主真是艳福不浅哪!”拭雪啧啧两声,羡慕不已。

羡慕归羡慕,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痴心妄想,重活一世,拭雪自认为已经领悟得十分透彻了,于是她调转头,又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

太阳升了起来,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剑风终于停了,卫恕从里面走了出来,用罢早膳,径直往净室去了。拭雪早已命底下做粗活的女使备好了热水,换洗的衣物也都备好了。卫恕盥洗之时,刘嬷嬷带着女医杨晴来了。

杨晴十二岁行医,后嫁给尹皇后的兄长,吏部尚书尹述白。纵然多了这一层身份,她仍旧坚持本心,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拭雪对她很是敬重,行罢礼,请其入座,又奉茶水,才笑道:“公子刚练完武,正在洗漱,先生稍等。”

杨晴颇为诧异地看了拭雪一眼,很快又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

卫恕并没有耽搁太久,待他从净室出来后,徐妈妈便率领众女使退了出去。

拭雪从来没有见过卫恕行针时的模样,只知道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与象邢一般无异。几人站在院子里,还能听见卫恕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不大,似在极力压抑,听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也是卫夫人在卫恕行针缩骨时从来不出现的原因,没有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孩子一次次地被处以极邢,还能坦然面对。

但这样的痛楚,卫恕忍受了将近十次。

徐妈妈眼眶红了,默默地走远了些。扶霞也叹了口气,道:“主子也太可怜了。”

拾霜附和着点了点头,四个女孩子齐齐叹了口气。

见拭雪一言不发,拾霜顿时纳罕了,“拭雪,平时这个时候,你一早就哭天抢地了,怎么今日倒没了声响。”

拭雪白了她一眼,“哭有用吗?还不如留点力气伺候公……伺候主子。”

拾霜嘲弄道:“难得啊,你竟然想通了。”

拭雪没理会,而是转头望廊檐下紧闭的门扉。如果她没记错,卫恕前世最后一次行针缩骨的日期,是在明年四月,那时他已经与长康县主定情,为了心爱的姑娘,他不顾一切地忤逆了卫夫人。

如果按照前世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卫恕便能过上他想要的人生。只是,自拭雪重生的那一刻起,这条路就走偏了,因为他在该遇到长康县主的那一日与她一同坠了崖。

想到这,拭雪又叹了口气,好在,他们二人在不久的将来还是会相遇的。

等了近两个时辰,饥肠辘辘之际,厨房送了午膳过来,众人在简单用了几口,便又去候着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杨晴满脸倦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照例对拭雪几人嘱咐了这几日卫恕应该注意的问题。

虽都是老生常谈了,拭雪仍听得认真。末了,徐妈妈将人送出去,拭雪几人才两三步进了屋内。

卫恕和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与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双眼睛却乌沉沉地黑,微微阖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面无表情地看着鱼贯而入的女使。

掬露心痛不已,拿出手帕替卫恕擦汗,却被他拂开了。

掬露只得收回手,柔声道:“药浴已备下,主子去沐浴更衣吧。”

药浴是杨晴专门为卫恕调配的,连泡三日,可缓解疼痛。

卫恕微微颔首,在掬露与拾霜的搀扶下,踩着多出来的两截裤腿进了净室。

泡完药浴,卫夫人也来了,见儿子面色还是有些许苍白,便讨好似地道:“上午陆老夫人带着陆准那小子上门致歉了,还送了好些东西,你瞧瞧可有钟意的?”

卫恕撇了眼陈列在桌面上的各色玉器金饰,提不起一点兴趣,却还是全留下了。

卫夫人松了口气,又道:“你昨日猎回来的熊掌,母亲已吩咐厨房给炖上了。”

卫恕道:“给师父也送上一只吧。”

“主子尽管放心,夫人一早就命人将熊掌给韩将军送过去了。“刘嬷嬷接道。

卫恕点了点头,母子二人又沉默下来,最后还是卫恕说累了,要休息,卫夫人才站起来,说明日再来看他。

拭雪将卫夫人送到门口,卫夫人握住她的手,一脸慈爱,“好孩子,阿恕脾气倔,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拭雪说不辛苦,斟酌了下,又道:“夫人,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主子已长成,早有了自己的主意,奴婢晓得夫人是怕主子走了侯爷的老路,可夫人如今给他铺的路,主子不是走得更加艰辛吗?”

卫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拭雪,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苦笑道:“我知道,你是心疼他了,可这欺君之罪,咱们万万担当不起啊!”

又是这个借口,拭雪摇了摇头,“夫人,卫家已为大历献上了几乎能献上的一切,陛下是仁德宽厚的明君,若知晓事情原委,只会为卫家后继有人而感到庆幸,是万万不会怪罪下来的。再说,武将之后,就非得舞刀弄枪吗?主子文章写得好,做个纯贤的文臣,也定能名垂青史的。”

卫夫人不言,只垂眸若有所思,良久才拍拍拭雪的手,道:“好孩子,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容后再议,去吧。”

拭雪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卫夫人,她之所以多嘴,只是想给卫夫人提个醒,免得像前世那般,事到临头,被卫恕给气病了。

屈身应了声是,拭雪站在门口目送卫夫人离开,这才关上门折返,哪料一转身,便见卫恕站在桥上,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睨着她。

拭雪低低唤了声公子,便听卫恕道:“你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关心起我的前程来了?”

这话意有所指,拭雪承认,从前的她一心想的便是爬上卫恕的床,与他有夫妻之实,可她现在悔悟了还不行吗?

她装出了一脸的天真与懵懂,“主子的前程就是奴婢的脸面,难道奴婢不该关心吗?”

拭雪觉得这个解释是很妥当的,不料卫恕并不买账,“所以你千方百计讨好我母亲,就是为了自己面上有光?花招这么多,我是不是该赞你一句足智多谋?”

话中的试探与讽刺何其明显,拭雪仍旧以不变应万变,“奴婢不通武艺,别说花招,马步都扎不了一刻钟,公子莫要取笑。”

卫恕深深看着她,而后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慢慢往里走。

拭雪一阵莫名,见他走得颤巍巍跟个小老头似的,便快步跟上搀扶。

缩骨之后的卫恕只比拭雪高了一点,他穿着件宽松的外袍,长长的乌发披散着,因为周身的骨骼还在发疼,他便趁机倚在拭雪身上。

“身上还难受,就应该好好躺着,怎么还往外跑呢?”拭雪轻声嗔怪。

卫恕:“刚泡了澡,身上燥得很,出来吹吹风。”

拭雪没想到卫恕会回答,愣了愣,“掬露几个也是,怎么不跟着呢?”

卫恕还未及开口,便听站在廊下的掬露笑道:“主子说要自个在院子走走,无需搀扶。”

拭雪一听,想到卫恕那说一不二的性子,略显迟疑地松开了手,哪料下一瞬,卫恕整具身体竟如被狂风连根拔起的小白杨,斜斜地就往一边歪去了。

拭雪不得已,只好将已经缩回来的手重新伸了出去。

掬露几人在一旁,神色各异地交换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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