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要有三个了。”吕放桃抬眼一笑,单方面接话道,“到时候站在那个位置的就是吕放桃小姐了。”
“雄心壮志啊。”
“上一届是哪些人?”
左游的调侃同盛识鸢的疑问一道响起,许是他这一嗓子太过明快,没收住声,枕霞山一行人齐齐朝他们看来。
左游当即无地自容。
好在她们只是下意识寻声音源头,没想和源头之人有任何交际,仍自顾自聊天。
“我感觉她压根没想过要跟卫酥有任何关系,否则刚刚绝对会跟我打个招呼吧。”经过先前这一下,左游不敢再说话,又开始用心声给吕放桃传消息。
吕放桃十分赞同:“挺正常的。”
这一番剖析之后,再看卫酥坐在一旁略显不安,左游忽觉此子可怜,转瞬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禁胸中升起郁气。
不过优越感也从对比之中显现出来,他和吕放桃却比卫酥同盛识鸢亲昵许多。
由着思绪乱跑,左游静坐一会才胡乱问道:“她们刚刚说上一届是那些人来着?”
“啊?你没听见吗?”吕放桃挑眉奇道,潇洒一挥手,“不重要,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好吧。”
此时台下一弟子提着锣绕场一周,举起鼓槌“咚”一声敲响,响声霎时在山林间盘桓,震得左游耳鸣不已。
他只闭眼两秒缓过气来,赵璟然和祁绽绽便已上场,立于演武场两侧。
先前不曾见这薜荔首徒的灵兽,此时一见却当真了不得。
若说他和段鞍的灵兽从外貌观之,皆是憨态可掬瞧着没甚战斗力,他师傅温惠的木龙是望而生畏难有一战之机;眼前这位的便是真真正正一看便知,必有一场恶战。
那是头极尽威风的狮子,鬃毛色泽鲜亮,两眼深黑锐利恍若一汪潭水。它一边不紧不慢呼出独属于大型食肉动物的野蛮气息,一边随着它主人的目光望向对面之人。
左游咽了口口水,也看过去,见赵璟然自屹然不动,手中拿了座约莫一掌高低的七层黑金宝塔。
“托塔赵天王来了。”他饶有兴趣道。
吕放桃懒得理他,卫酥却兴致勃勃同他们介绍:“太子殿下的法器,是我师傅铸的,名曰千锋。塔内每一扇小窗,都能射出无尽的又灵力所化刀剑枪戟。”
“那他不是成我的竞品了。”吕放桃闻言道。
“这比你的冷笑话好笑,孤篇压全锦。”左游淡淡道。
“什么意思,你死了。”吕放桃亦淡淡道。
“笑死我了。”卫酥被这两人口癖影响,也口出现代人之言,“他们开始打了。”
只见两人甫一作揖,那粉衣女子便率先发难,身旁灵狮霎时化作一道橙红色闪电,直冲赵璟然命门而去。
“不是表演赛吗,上来就打这么狠?”左游惊呼。
“你没看过人打架是不是?”吕放桃斜眼瞥他,质疑,“这不是纯雷声大雨点小吗,惯性冲过去的你躲不开吗?”
“我都不用躲,换我上去跟人家打就是宠物大乱斗了,我干站着跟她大眼瞪小眼。”
这话说得俏皮,但却不假,兽修在实战中最重要的便是训练躲避的能力,以防别人越过灵兽直接对修士下手。但在以切磋为主的比武场之上,只要不遇上脑筋搭错之人,兽修甚至一场下来步数不超五十。
而赵璟然自然也是轻巧一闪,眉宇间带着点轻松笑意。他并指一点,那宝塔底部三层同时亮起,从中飞出九道银紫色交错的曲折细剑,有如条条瘦蛇,在空中织作一道巨网。
“到底一天到晚在笑什么?”吕放桃不满道。
那巨狮随着她话语伸出利爪,直直与那雷霆小剑对撞。
锵的一声,是两件尖锐之物强烈碰在一起。
灵狮低吼起来,若非油桃酥三人坐得远,怕不是要被它那强悍音浪损伤了耳膜。
终究是活物更胜一筹,虽磨损了爪子,却也将九把利剑尽数挡回。
“厉害啊。”卫酥赞道。
“恐怕遭了,”出乎众人意料,盛识鸢竟接过卫酥话茬,语气凝然道,“祁前辈这一下灵力消耗不少,不知之后还能否续起来。”
“视灵眼?”吕放桃转头向她望去。
盛识鸢扬起笑容:“正是,妹妹懂得。”
“什么意思?”她俩心照不宣,左游却没听懂。
“暴露你上课完全不听讲了。”吕放桃笑话他道,“这是有些体修会修炼的一种法术,可以看到人体内灵气运转情况,说白了就是拍CT。”
左游无话可说,最近六六脱毛脱得厉害,他上课一直在偷偷戳小毛毡,的确没怎么听课。
那头巨狮同塔里所出利剑又缠斗数十个来回,招式恰如针尖对麦芒,仍看不出高低。
赵璟然似乎率先受不了这你来我往的招式,并拢食指与中指于宝塔间划过,千锋塔又随之点亮两层,一柄长戟自塔中缓缓生出。
他一手托塔一手执戟,周身里灵力四溢,从侧方奋力朝棕狮劈去。
这攻势较之前更为迅猛,祁绽绽面色不由一变,不选择直接接下这一招,而是操纵狮子向更高处跳跃躲过这一记。
这动作只需一瞬,但想来她的心也同观众席上众人一般狠狠揪了起来,已至下意识失声喊出那灵兽名字来:“流霄!”
流霄那双幽深瞳孔早已充血赤红,似是无暇应对如雨点般朝自己落下的攻势,亦或是不愿在这般和平场合过于浪费自家灵兽体力,祁绽绽做出了一个极为冒险的举动。
“开始有演的成分了。”吕放桃两眼一眯,语气森然道。
“不过其实她本来也打不过赵璟然吧。”左游斟酌着道,“刚刚过招中也能看出来,就跟盛老师说的一样,祁绽绽本就灵力不及他。”
流霄周身冒出猎猎火焰,伴着金光,怎么看都无疑是要放大招了。
吕放桃语气弱弱:“但怎么输,输得是好看还是难看,磊落还是卑鄙,有没有记忆点,这些要另当别论呢。”
只见那狮子伏低身子,飞速朝赵璟然方向奔去,却在最后关头慢了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步。
正是这一步,叫赵璟然得以从容应对。
与此同时,先前抱怨男人太多的那位枕霞弟子悠悠开口:“薜荔渊的人每年都这样,不想着如何如何赢,只想着如何如何好看,上届那个沈骓亦是如此,恐怕他们宗门又要落个最下程咯。”
另外一人接话道:“别这么说别人宗门的不是,这明明是祁氏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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