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差一分啊!”吕放桃难过,暴言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是不是做票了?”
“很遗憾应该不是。”
两人顺着大榜往下看,分别在第四和第六名处看到了他们几位师兄的名字。
“我们宗门的平均成绩还是很好的嘛。”左游满意道。
“啧,老辛知道又要暗爽了,但我现在很不爽。”
“唉,早知道少打一局牌了。”
“不过现在马后炮也没有了,待会好像第一名还有个授勋仪式,真是一点不想看。”
“好啦,只差一分证明我们实力也不比他们差。”左游一边推着吕放桃往外走,不挡着后面的人看榜,一边嬉笑道,“就是差一点运气而已,下次努力咯。”
“知道了。”吕放桃嘟嘟囔囔道,“我倒要看看这三个人是何方神圣。”
授勋之地定在演武场之上,正午日头十分毒辣,刺得人真不开眼。
左游不得不感谢青栖道袍完全不吸热的配色和宽大的袖子,他抬手遮阳,垂感极佳的布料直直垂下,倒像又天黑了。
此时卫酥已和他二人集合,一身玄衣光是看着便觉闷热,左游下意识离他远了一步,生怕那灼人的温度传到自己身上。
“我这次是真羡慕枕霞山的姐姐们了。”吕放桃十指皆缩进袖子里,双手高举过头顶,眯着眼望着那一片紫霞道:“她们的帽子看着就遮阳,我已经有点手酸了。”
左游闻言把胳膊虚掩在她头顶,道:“那你放下呗。”
吕放桃挑眉望向他,左游却心中有鬼,不敢看观音,光是扫过她被自己袖袍罩住的半张纤瘦小脸,便觉面上火热,半是阳光半是心慌。
他忽闻一声几不可察的轻哼,如梦似幻,想抓住又不能够。
这天气别给他整中暑了,左游甩甩头,警告自己莫要再胡思乱想,抬头认真看台上人面容。
一男一女两个僧人站在两侧,中间是一名身着乘圣堂锦衣的硬冷男子,背手昂头,端的是万分的不羁。
左游顿感吃了苍蝇般恶心。
吕放桃显然也和他相同看法,不满道:“他什么来头,那么拽,是不是关系户啊?”
“此人记在牌子上之名为宁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宁指挥使长子。”卫酥一副内幕人之态道。
左游点点头,问道:“他很有名吗,我反正是没听说过。”
“听盛姐姐说……”
左游打断他:“来,你先等一下,怎么又来一个姐姐,这又是谁?”
“就是之前那位体修姐姐啊,她全名叫盛识鸢,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方才便去找她陪了个不是。”
此言一出,左游霎时脑中闪过一道精光,扭头瞧向吕放桃。
是了,若真是吕放桃,抽出的应当是宝剑女王才对,而不是更为沉重的皇帝牌。
初见便因黑皮犀之事不大愉快的强大年长者,这位雷霆霹雳般降临的体修女士,显然方方面面都更像传说中的正缘。
只是对方大概率也看不上卫酥这样的吧,左游心中默默给小卫点了个蜡,先前紧张焦虑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他当即耐心扮作知心哥哥,言笑晏晏道:“然后呢,她说什么了?”
卫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语气颤抖道:“她说她们门里人在围猎时见过这位宁公子,似乎并未和他那两位队友一齐行动。”
“什么个意思,看不上人家?”左游恶意揣测道。
“那我可不知,我只知此人似乎只猎到价值十分左右妖物。反倒是悟惑寺那二位,拿了今年的彩头。”
“我居然预言失败了。”吕放桃可惜道。
“是,据说那妖蟒还擒了许多低分小兽作食粮,那二人鏖战一日有余,终极拿下全部。”
左游撇嘴道:“那必须心服口服了,给我们仨一天也不一定能拿下。”
“确实。”吕放桃点点头,更是气道,“那这个金黄小人是什么意思,哪来这么大脸,占着C位不走了。”
卫酥亦附和道:“是啊,多亏两位出家人慈悲为怀,若是换我那两位师兄,好说得给他扒层皮下来。”
左游扯了扯嘴角不说话,这倒更像卫酥顺嘴把那二人也抹黑了。
此时夏榕款款上台为三人授勋,扶着腰间长剑,汪洋自恣。
“乱红剑夏榕,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卫酥道。
左吕二人已知晓此人是堂堂太子妃,更知晓她家境雄厚,突然听到这纯粹的名号,都是一怔。
凌淞剑连峭往,乱红剑夏榕,器修的威风之处便在此中,光是报上名来便不明觉厉。
“我要出去跟别人说,我是扁扁龟左游,直接把人家都笑没了。”左游玩笑道。
“别人还以为这精神病在卖萌呢,‘什么扁扁龟,我还叮叮车飞飞鱼呢。’太赖了这说法。”吕放桃极自然道,“不过也是你取名取得太后现代了,换作温长老,叫岚藏龙君温惠,也是很有气势的。”
台下这三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间,台上那三人竟已发言完毕。
且不论两位小师傅,出家人不打诳语也罢,这宁肇只说两三句话又是甚么个意思,难不成多讲两句要花钱?
左游真是哪哪儿看此人都不顺眼。
三人排队下台,端的是疏离客气。
左游突然想到,卫酥与他们组队是因为他单方面孤立自己那两位师兄。宁肇想来也换汤不换药,在乘圣堂门内亦无交好之人,否则又怎会让他抱上这大腿呢。
此时几个普通乘圣弟子搬着一块挂牌子的大水牌上来,正是下午便要开始的,各宗门首徒对战赛的排兵表。看来是要在此刻,抽出第一轮对战的人选。
作为东道主,乘圣堂自然要作为首战者出场。
夏榕将拣出那六块牌子中一块,稳稳悬于榜首。
“依以往之制,乘圣堂赵璟然,自当为各位开先河,以佑其后福泽。”她言语昭昭,目光精准锁向台下之人,她的丈夫,乘圣堂首徒,当朝太子身上。
一时所有人目光如潮水般朝赵璟然涌起,此人却仍宠辱不惊,微笑点头,大步朝台上走去,好似他生来就该这般万众瞩目。
赵璟然伸手欲揽住夏榕纤腰,却被后者十分轻巧躲开。
“这种喜欢在大庭广众秀恩爱的最会装了。”吕放桃皱眉道。
左游不禁哂笑。
只见夏榕退开一步,面朝水牌做个请的动作,神色仍挑不出一丝错处来,言语间却轻易咂摸出两分柔情:“殿下不如自行抽取对战之人。”
“好。”赵璟然随意捞两把将木牌打乱,从中挑出一张,宣布道:“薜荔渊,祁绽绽。”
这名字报出的刹那,演武场西侧一粉衣女子缓缓抬起了头,在众人连绵不绝的掌声中,处变不惊上台对着台上二人一拱手。
药修不适合战斗,既是薜荔渊,那就该是兽修。有气质这么硬冷的兽修吗?左游朝那人方向望去,却不见她身边有任何动物痕迹。
讨了个没趣,他也不闹,敲敲吕放桃胳膊,小声道:“你来占卜一下这俩人谁会赢吧。”
“这有什么好占的。”吕放桃头也不回,“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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