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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秘境(13)

小说:

成为最强后六界深陷修罗场

作者:

蜉蝣栖梦

分类:

古典言情

邵阳探头出来:“少主,怎么了?”

夜斐玨狐疑地朝壁凹内又扫过一遍,并无一人。

“无事,走吧。”

待三人脚步声渐远,迟易安这才从顾容与的禁锢中挣脱。

顾容与力气太大,迟易安将他的手臂挣红了,才成功离开。以防万一,她起身的同时转而又叩住了顾容与的手。

“抱歉。”迟易安对宿晦道:“隐身符只有一张。”

她只有跟他们接触,才能将三人同时隐藏。

腕上的触感早打散了宿晦的满腔妒意,他怔愣地看着覆在腕上的手,过了良久才哑然道:“无事。”

迟易安三人眼下的状况可以说坏到了极点,唯一一张能保命的隐身符也用完,顾容与的毒却愈发严重,人事不知。

她本以魔族之人已经不在阵中,未曾想过会变成当下情况,碰到哪边对他们而言都是致命。

迟易安还想跟宿晦商量先前的计策,却听宿晦道:“我替他解毒。”

迟易安闻言,并未多问。在她看来,既到了需要依靠旁人帮忙的境地,意味着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若是对方愿意,自是欠了人情,若是不愿,也无可指摘。

隐身符的效果未散,保险起见,迟易安没有放开二人的手腕。

宿晦从芥子囊中取出个瓷瓶,拨开瓶塞,便有一缕深紫色的烟从瓶口蜿蜒而出,萦绕在顾容与周身。

少顷,顾容与睫羽轻颤,终于睁开了眼。

他看见迟易安的那刻,被牵住的那只手反握住后者手腕,顺势一拉,便将人抱入怀中。

“——别走。”

他声音染上哭腔:“别丢下我一人。”

迟易安猝不及防被一扯,重心失衡,连带握住宿晦的手也不由松开。

宿晦脱离了隐身符的作用,无法再看到二人,也无法再听到他们的声音,尚握住瓷瓶的五指骤然缩紧,关节惨白,连身体都在颤抖。

“好,很好。”他眸盛鬼火,蓦地用力,瓷瓶化成齑粉:“此局,你赢了。”

迟易安被密不透风的怀抱堵得喘不过气,手用力拍打对方:“顾——顾容与,你先——先松开我!”

顾容与将头埋入迟易安的颈窝,背上伤口裂开,殷红渗出,却仍没有放开的意思。

迟易安已彻底失去了耐心:“你疯了不成?!顾容——”

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感受到颈窝有湿热之意,正悬空中欲下的手一僵。

在记忆中,她从未见他哭过。不管是被摁在地上揍得鲜血淋漓也好,被辱骂讥讽也好,甚至他在跟她说被宫女推入池塘几乎淹死也好,都没有落过泪。

半晌,她才从无边寂静中听见了那间或泄出的泣音。哭的人似已极力忍耐,但仍旧无法克制,连声音都带着颤。

迟易安本欲出口的斥责转了个弯,双手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悬在空中:“——你怎么了?”

顾容与却将那梦藏得死紧,不肯泄露半分,只对迟易安道:“答应我,别丢下我。”

并非询问,而是要她的承诺。

迟易安思忖自己眼下不过是上清宗外门弟子,而他位及太子,身份尊贵,“丢下”二字根本无从谈起,故只当他是指不要将他一人留在迷踪阵一事,遂答应:“好。”

仅单独一字,却让顾容与的心终于从悲怆至极的梦境中获得了喘息。

片刻后,顾容与的怀抱力度渐松,哭声渐止。

迟易安从他身上离开之时,眼底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眸——眼梢氤氲满半干未干的水雾,绯色未散,睫羽还挂着泪珠。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布满泪痕,像是被人欺得狠了,半分攻击性也无,巴巴待着面前之人的垂怜。

迟易安鬼使神差地,伸指拂去那残存的雨露,被碰触到的瞬间,顾容与不由怔了怔。

他认识迟易安已久,了解她的性子。

除练剑外,她对何事都漠不关心,既不像迟大帅一般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也不似寻常闺阁女子般爱绣花赏荷。

迟易安是天生的冷薄心性,对谁都如此。

也就因曾经的他不断想着办法投其所好,才能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一片并不陌生的影子。

顾容与忽然明白,原来如此才能惹她的怜惜。

像本是凶狠的猫,却在她一人眼前收了爪子,翻开柔软的肚皮,她才可能为之伫足,屈尊降贵地伸出手逗弄一番。

迟易安问他:“好些了吗?”

顾容与轻轻点了头:“嗯。”

隐身符已然失效,宿晦在近处靠墙站着,眼底层霜翳结:“顾太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迟易安循着地图敛息探路,两人不近不远地缀在其后。

顾容与:“多谢宿少主。”

宿晦皮笑肉不笑:“客气。”

顾容与体内,灵息不断翻涌,将筋脉撞得生疼。他不由倒吸口凉气:“素闻帝妖宿家以鳞入药可解百毒,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这解药……未免太烈了些。”

宿晦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又取出另一个瓷瓶:“命握在别人手上的人,眼下还挑剔上了?你既知蛇鳞可作解药,便该知,它同样亦可作毒。顾太子不如猜猜,方才我用的究竟是哪种?”

顾容与低笑一声:“宿少主并非如此做派之人,何须自贬?妖族的恩情,我自当记得。”

宿晦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你和宿斐玨可有过龃龉?”

“魔界?”顾容与有些诧异:“并未,为何突然问此?”

宿晦:“在你昏迷时碰见了,穷奇似是出自他的手笔。”

顾容与:“可他究竟有何——易安?”

宿晦颔首:“我也如此猜测。”

顾容与沉吟片刻:“他二人此前应并无交集才是。”

闻言,宿晦忽想及顾容与并不晓迟易安体内异状,并不多言,只道:“当心些总归没错。”

又走过一段甬道,前方不远处已依稀可见树妖的残根,迟易安却突然停下脚步。

顾容与和宿晦还及开口,便听见一人道:“少主是想在此守株待兔么,您怎知他们还没离开?”

夜斐玨抚摸着穷奇的兽背:“阵法还没有被动过,它也说并未见过他们。”

穷奇因着兽印影响,看上去像只被完全驯化的犬。

“迷踪阵变化无常,万一将他们送到出口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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