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怎么可能?”中岛启大惊,“难道你们已经完成证明了?”
丹尼斯摇头,“我们已经没有合作了,他试图使用复几何,我坚持拓扑才是正确的道路。”
他很是自信,这些天他灵感爆发,基于闭链同调和辫群理论的拓扑方法在解释实验现象上高歌猛进,他已经看到了破解NS方程的曙光。
“所以他想单枪匹马,短时间内破解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中岛启瞠目结舌,又感觉有些好笑。
他承认陈辉是不世出的天才,可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同样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陈辉或许真的能够完成证明,但至少不会是三五个月,怎么也得花个三五年吧?
“他很自信!”
丹尼斯回想着与陈辉接触的印象,所以他猜陈辉一定是在苦苦推演,试图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汇报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证明。
他了解陈辉,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数学家需要自信!”
中岛启却摇了摇头,“数学家的确需要自信,但并非盲目自信。”
“复几何不过是优雅的空中楼阁罢了,想要解决NS方程,我并不看好。”
中岛启本身也是优秀的数学家,自然也有自己的见解。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眼看着陈辉在错误的道路上浪费时间,眼看着就要错过大会交稿时间,当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或许吧。”
丹尼斯不置可否,他坚信自己是对的,但并没有把握陈辉就是错的,那个家伙已经创造过很多次奇迹了。
“离大会开始还有三个月呢,不用着急。”
丹尼斯也很想知道陈辉能够研究出什么成果来,虽然与陈辉分道扬镳,但只是思路不同,他依旧很认可陈辉的实力,正好他的研究也再次遇到了瓶颈。
“后天就截止交稿了。”中岛启忧心忡忡。
“提前三个月交稿不就是为了提前评审,现在陈辉的成果已经经过了近一年的同行评审,再提前三个月也没什么必要了。”
丹尼斯说道。
中岛启依旧愁眉不展,“可规则如此。”
“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丹尼斯说完也不再多留,迈步向大厦外走去,他还要回去研究自己的课题,虽然期待陈辉的成果,但他可不想真的被陈辉甩在身后。
……
江城大学,陈辉办公室外,
袁新毅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有些担心。
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距离国际数学家大会已经只有一个半月时间,陈辉却还没有出来,如果不是能够听到房间里偶尔有动静传来,他都会担心陈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这一届菲奖陈辉应该是赶不上了,只希望他能够有所得吧。
袁新毅轻叹一声,离开这里,回到自己教研室去了,或许是看到陈辉对千禧年难题的研究,他如今也在研究朗兰兹纲领在N对NP问题上的应用,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他现在同样很忙。
蔻依每天下午三点都会来办公室一趟,期待老师能够像之前一样,打开房门,为她答疑,但每次迎接她的都是紧闭的房门。
王启明也跟袁新毅了解过好几次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陈辉这种闭关型的学者,其他人即便在攻克什么难题,也至少会跟外人接触的。
这让他想到了佩雷尔曼,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有些担忧陈辉。
办公室中,陈辉双眼中似乎蕴藏着繁奥的符号和狂暴的气流,桌上摊开的草稿纸堆成了小山,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扭曲的复结构符号、艰深的-Neumann算子估计、以及无数次失败的尝试。
他疲惫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疲惫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捂得温热的水芯笔。
心念一动,熟练度面板浮现在眼前,
【宿主:陈辉
语文2级(63%)
数学5级(21%)
英语3级(90%)
物理4级(87%)
化学3级(26%)
生物2级(0%)
体育2级(0%)
地理2级(0%)
历史2级(0%)
**4级(81%)】
经过两个月的苦修,各科熟练度都有小幅度的增长,数学提升尤为显著,但距离下一个等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由属性点也根本看不到希望。
这还是陈辉第一次在一个境界停留这么长时间,桌旁堆积的草稿纸仿佛也在告诉他,如果不能提升数学等级,他的研究很难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难道真的只能靠**的功夫吗?”
陈辉心中生出了片刻的迟疑,但很快,他就翻到下一页,继续开始推演起来。
咔嚓——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就在头顶炸开,窗外的风声陡然拔高,如同巨兽的咆哮。
转眼间窗外就已下起淅淅沥沥的雨点。
陈辉抬头看向窗外,
浓厚的黑云像是从天而降的山岳,压在头顶。
窗外大树的枝叶不断左右摇摆,拍打得哗哗作响。
陈辉起身关上窗户。
咔擦!
就在陈辉伸手抓住玻璃推窗的刹那,一道银蛇似的闪电就劈开了云层。
下一刻,豆大的雨点铺天而来,雨越下越急,阳台外的雨棚被砸得咚咚响,排水管里的水流成了浑浊的瀑布,顺着墙根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水洼。
风越刮越疯,吹得雨点胡乱的砸在陈辉的窗前,引得玻璃窗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忽然,看着窗户的陈辉眼神变得迷离,那些破碎的雨点不再是无序的尘埃,它们像被一只无形的、充满数学韵律的手指挥着,在虚空中急速穿梭、碰撞、组合、分解。
它们无视了经典物理的轨迹,在三维空间中描绘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更高维度的几何图景。
线条开始浮现——并非笔直的欧几里得线段,而是带着全纯变换的复曲线,优雅地扭曲、延展,构成复流形的骨架。
曲面随之生成——是满足强拟凸条件的复边界,在粒子流中若隐若现,其上的-Neumann算子□的谱如同涟漪般扩散。
纤维如光雨般洒落——无数的磁粉细丝从主结构上延伸、缠绕,构建出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未能完全捕捉的非交换纤维丛的雏形!
更令人心魄震撼的是,构成丛结构的粒子流,竟自发地凝聚、排列,清晰无误地勾勒出了那个核心的、控制全局的拓扑不变量——第一陈类c1(V)!其表达式πi/2∫VTr(F)如同神谕般在粒子流中熠熠生辉!
“拓扑是骨……复几何为魂……”
失神地喃喃自语,浑身因激动而剧烈颤抖,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苦苦推演了小半年,阻塞在证明道路上的最后一块巨石,在这天地之威催生的奇迹图景前,轰然崩塌!
丹尼斯坚持的拓扑与他坚信的复几何,并非水火不容,而是在一个更高阶的、他刚刚窥见的复-拓扑统一框架下,完美交融!
陈类c1(V)就是那沟通骨与魂的桥梁,它既牢牢抓住了涡旋湮灭的拓扑本质——能量耗散上界,又完美地嵌入在他复几何的正则化框架内!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辉放声大笑,如同窗外的雨点般放肆。
他猛地扑到桌前,抓起几乎冻僵的水芯笔,手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有些发抖,但落笔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与狂喜。
灵感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冲垮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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