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将盒子妥帖放在桌上,低声说:“姑娘叫我做的事情,我必然是要做好的。”
“可有人发现?”
“并未,这原先是我家中兄长自己琢磨出来的手艺,除了把锁打得坚固之外却也别无长处,所以周围并没有人知道兄长会这一门手艺。”丁香提到这个,还有些得意,“托姑娘的福,奴婢想起来趁着休假那一日偷偷去问过,兄长今日打好连同家中送过来的特产一起悄悄递给我,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点点头:“很好,银两私下悄悄给你,可不要让人瞧出来。”
丁香眉开眼笑:“奴婢先谢过姑娘!”
我挥手:“下去吧,好好打听父亲何时归来,尽快告知于我。”
“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姑娘做事。”
屋子里剩我一个人应回归于寂静,我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这是陆瑶转交出来的夺命刀,可到我的手里,绝不能将这把刀的刀尖对准我的喉咙,虽不知这份情报是否是归我一人所有,但就目前看来,所有人知道的去向,一定在我这里。
我将抽屉里的东西塞进盒子里,用送过来的锁将它完完整整的合上,这个事我特地交代用蛮力打不开,但是别人手底下能人异士居多,自然也有能打开的方法。
接下来,只要等着父亲回来……
父亲这几天不在府中居住,我让人盯紧了门口,只要有马车停下来,一眼见到是父亲,便要及时回来向我告知,就是几次都扑了空,我不免也有些着急。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抱着盒子匆匆走去正厅,父亲正解着披风,随手交给自己的侍从,抖了抖身上的风雪,眯眼看向走进来的我。
“听闻这几日你都在找为父,可是有什么事?”
我低头,语气恭敬:“回父亲,女儿这些事深刻反思,总是让父亲太过操心,因此心中十分愧疚难当,只是心中想着另一件事情,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时机宣告商量,今日得以见父亲,便带着长姐所交之物,特来问候父亲。”
父亲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移到我手中的盒子里,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认出来盒子上面的花纹,一双虽然疲惫却精明的眼眸环顾四周,挥了挥手:“去书房。”
“是。”
一路无言到书房里,侍从缓缓退下去,留下场面给父女之间寂静无声,而又紧张的气氛发挥的机会。
父亲坐在主位上,面前是提早备下的茶水,他拿起来吹一口气,说:“上回这个场合,你的态度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之前……”我深吸一口气,跪下来,“是矜儿不懂事,不知道父亲为我们儿女所做的打算,这几日回想,深觉自己误解父亲,还几次三番顶撞父亲,实在是罪孽深重。”
“倘若你之前也是这个态度,又何至于此呢?”他看够我的忏悔,问,“盒子里面是什么?哪来的?”
“盒子里面是什么女儿并不知,盒子被上了锁,是当初去探望长姐的时候,长姐悄悄递给我的。”
父亲皱眉:“瑶儿?你且仔细说来。”
我低声说:“长姐,前些日子病重……我去看的时候脸色惨白,很多大夫来来去去,都没拿出一个准话。长姐见到我了,问我父亲何时来看她?”
父亲愧疚之色浮于脸上。
“她说一直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没有了往后,忍不住思念家人。”说到这里,我潸然泪下,“父亲从前最是疼爱长姐,那几天确实在是忙的腾不开时间,我只能宽慰她,临走前她塞了这个盒子给我,却并没有告知我。”
“许是她病的太重了,一时没有交代清楚,可我思来想去,也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让我转交于父亲。父亲是我们的靠山,是我们血缘的来源,除了家族,我们又能信任谁呢?”
父亲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站定,我低头能感受到那双像鹰一样的世界,在我的身上来回打量。
他缓缓说:“你能领悟到这一点,说明你确确实实长大了。家里头几个孩子也只有瑶儿能让我稍微放下心来,一个家族最重要的不是人丁兴旺,而是所有人的心都系在一起,牢牢的、稳靠的将家族发展壮大。”
“是,女儿知晓,谢父亲指点。”
父亲将盒子拿起来,又问:“她可曾给你钥匙了?”
我略一思索,答:“并无,许是她忘记了。”
父亲沉默许久,久到我的膝盖开始感受到痛觉,一双枯朽、有着厚厚的茧子的双手亲自将我扶了起来,我受宠若惊:“父亲?”
“好孩子。”他向来刻板的脸此时柔情下来,竟让我产生一种十分不适的感觉,“现在悔悟还不算太晚,父亲很欣慰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从前父亲请过于忽视你,往后不会了。”
“我从未怪过父亲。”
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之后,我退出书房脸一下子就垮了,人都是这样的,只有利益倾斜的时候,才会吝啬的、满不在乎的,把自己最不需要的东西推出去。
想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我又忍不住嘴角上扬,他们想要的不就是那些证据,到头来期盼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半份而已,残缺的证据只有合二为才能定罪,缺少了最重要的,又怎么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然而,他们想从我的身边找到,根本是不可能的。
天上漫天飞雪浩浩荡荡地从云层倾泻而下,它们并非急促地坠落,而是不慌不忙地在风中打着旋。
我呼出一口气,白雾飘飘,这个冬日,似乎短了许多。
橘红色的火苗在炉膛里欢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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