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轻点轻点!姨娘,你轻点啊!”
姨娘瞪了我一眼,手中还是放轻了力度,红肿的手心被轻轻的呼气,刚涂抹均匀的药感受到这一丝微风催生出凉意。
“这下可记得疼了,好端端的招惹你三妹妹做什么?你们两个还能讲什么悄悄话,平日里虽不亲近,可好歹也没有打起来这么严重,你们两个到底聊的什么?”
“嘘,姨娘,就是闺房密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姨娘叹了口气:“你这样可真是给自己找罪受,纵使你父亲不待见三妹妹,可也不见得将你放在心上,此事只不过是看你伤势更重一些,这才比三姑娘少罚了。这下子你就是放在火上烤,和主母那边生出嫌隙,日子啊,这怕是不好过,说不定如今就在背地里骂你白眼狼。”
她道:“我们在家中能过,全仰仗着主母公平,可是咱们也知道,她唯一在意的就是生出了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好你得罪三姑娘,可不就是在得罪她。”
我小声道:“要的就是……”
“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难为姨娘,这一阵子要跟我过苦日子。”
“反正我就不是享福的命。”
“怎么会呢?”我哄着她,“常言道先苦后甜,姨娘一面相一看就是个享福的,然后有的是享福的时候。”
姨娘嗔怪我:“偷偷吃糖了吧?嘴那么甜。”
她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用的力道不轻不重:“虽然不知道你个小姑娘心事怎么那么多,可要记住,千万要注重自己,不要随意逞强。好了,这阵子你还是安生一点吧。”
刚热闹一会儿的丞相府转眼又冷清了,所有人在按部就班的干活,我在屋里头养伤,看信。
宋望远照常每三日送一封信进来,信中恳切关照,字字句句诚恳,还托人送东西进来,我让人退了回去,他大概懂了我的意思,逐渐减少送过来的频率,送的大多都是些小物件。
这几日在屋子里闷久了,我顺着丁香劝说出去透口气,就坐在亭子里面吹着风,丁香将几碟糕点摆在石桌上,又泡了茶倒给我。
茶喝着醇香,刚入口有点微苦,但马上又带回甘了,细品下反而有股炒米香,还带着点像桂花似的清甜,喝完喉咙里还留着香气。
细细品味这闲暇时光,丁香眼尖瞧见远处匆匆走来的人影,立马在我耳旁说:“姑娘,大少爷来了。”
我睁眼,将茶盏放回桌上:“去远处守着,无论有谁过来,都要第一时间来通报。”
随后起身迎上去:“真是许久未见大少爷,近来读书认真,瞧着像是瘦了许多,再如何刻苦,也不要忘了身体呀。”
陆秦皱眉,欲言又止,最终说:“你不必如此生疏。”
“这可不行,从前是我不懂事,自以为几句称呼就能抚平姐妹之间的嫌隙,可是现在想想,还不如一开始就上下明确,也就不必如此愁人了。”我笑盈盈的将目光投向他手中提的食盒,“听说这几日大少爷又被夫子夸赞,父亲很是器重,如今难得出来透口气,不如随我一并在喝口茶,难得拿出了上好的茶饼,还望赏脸。”
陆秦叹了一口气,跟着我在亭子里坐下,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往我这边推了推:“你我之间的没那么熟络,突然送食盒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你先前还说不必如此生疏,结果坐下来不还是这么说的吗?”我掀开盒盖,里面的糕点精致,香气扑鼻,是我特地托人从外边最有名的地方买的,结果这么不赏脸,估计连看也没看。
“这个是外面起早贪黑排队才能买得上的糕点,但是看来好像并不对你的胃口,不然怎么会一口没动呢。送人东西也不一定是想要吃人嘴短,我是真心想要关心你的呀,你这么想我,可真是让我难过。”
陆秦张口,似乎有些纠结:“在府中共同生活十几年,都是父亲的孩子,可我们向来是分开居住,十几年来,还从未见过你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耸肩:“就不能当我是良心发作。”
他从我的话中察觉到了真假,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就直说吧,无功不受禄,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帮你。”
“既然如此,妹妹也就不兜圈子。父亲近日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陆秦挑眉,说:“父亲之事,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怎可过问?”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心思,所以连危机什么时候到来,是谁带来的最终一无所知。想来也是,丞相府之子,虽不比王公国戚却是天之骄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遵循着父亲筹划好的道路去走,自然不会在意其他的事。”
“你到底要说什么?”
“语气不要那么凶,难道你察觉不出来家中突然多出几个不露脸的门客了吗?”
“奇门遁甲的人多的是,有人喜欢众人景仰,自然也有人喜欢清静,不喜见外人,既然是父亲请来的门客,那必然是为家中出谋划策的人才,我又何必去在乎?”
我摇头,低声说:“若是只为家中出谋划策,也不必遮遮掩掩,怕就怕在他们密谋着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妹妹我终归是没有能耐让父亲另眼相看,却在偶然间发现了这张残页。”
我将食盒全部拿开,最底层夹板里藏着一张残页,页数是匆匆撕下来的,上面有被火燎烧的痕迹,但是字迹大体还是能分辨出来,只是信息残缺。
陆秦很惊讶,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食盒里面被我放了什么东西,没有打开,也自然不知道。
他半信半疑的拿过那张残页,匆匆扫视一眼,发现这残页上虽信息残缺,但是勉强能拼凑出几个十分具有爆炸性的信息。
他虽然还没入仕,但是该了解的还不少,尤其是最近的贪污案以及白银失窃案。
我适时开口:“就连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也能看出这里面的事情,兄长马上入仕,想来只怕比我更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他攥紧了那张纸:“此事你可告知其他人?”
“并未,事关陆家,我又如何敢告知他人,只是当我一个人担忧,根本没有用处,思来想去,便只好找到你了。”
“为何不找父亲?”陆秦起身,“不,我得马上去禀报父亲。”
我瞳孔一缩,立马拦住他:“去找父亲,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什么意思?”
“兄长以为这个东西是哪找出来的?是父亲身边的侍从,趁夜半三更的时候一把火烧了,我那时睡不着出来正巧见到了,趁着人走了把火灭了,这才捡了起来。”
“原先我是想着这侍从怕是烧了父亲的什么书,可是一瞧就不对劲,那侍从是父亲的心腹,没有父亲授意,他绝对不敢如此行事。”
陆秦一震:“你的意思是?”
“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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