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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死而复生·无头尸案

小说:

九襄传

作者:

半山闲人

分类:

穿越架空

“那无头尸已确认系砒霜中毒身亡,”李白还是一张冷森森的脸,指尖划过验尸格目:“死后遭斩首弃井。我验其胃囊,内有残酒。毒,是下在酒里的。”

张县丞沉声道:“这作案手法,与去年我县那桩无头尸案如出一辙,显系同一凶徒犯案路数。此案,当可并案查处。”

李捕役上前一步,回禀道:“大人,那在逃的水生作案嫌疑重大。卑职已派精干人手,依据画影图形,于各处关隘码头设卡缉拿。”

王捕役却道:“这黑狗分明是诈死埋名,如今又鬼祟藏身于芦苇荡中,形迹极为可疑。眼下嫌疑最重者,非他莫属。”

九襄沉思良久,与两位捕役低语片刻,两位捕役对视一眼,一同进了审讯室。

衙门的刑房里,跳动的火把将人影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黑狗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衣衫褴褛,裸露的胸膛上布满鞭痕。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审问的衙役。

“我……没躲……”他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伤口,“那日喝多了酒,在芦苇荡里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衙役冷笑一声,粗糙的手指掐住黑狗的下巴:“你当你爷我傻啊,说!你是如何杀人的?”

“官爷……我冤枉啊……”他声音发颤,铁链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哗啦作响,“那日我刚回来,进村就听人说……说我家井里捞出了死人……”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哆嗦着:“还听说我婆娘下了大牢!我当时……我当时两腿发软,我、我心想这下完了……家里出了这等事,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这才…这才躲进了芦苇荡……”

“那尸首就在你家,你还狡辩!分明是你杀人后潜逃!”衙役猛地又抽了他一鞭子。

黑狗痛苦地闭上眼睛,汗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我……官爷!我要是真杀了人,早他妈跑没影了,怎么会还留在这地方等你们抓啊!”

墙角的阴影里,两位捕役一直冷眼旁观。

“先住手,”李捕役喊道,“我问你,你可知你婆娘是因何故下得大牢吗?”

黑狗“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血水从他额角滑落:“官爷……不就是因为井里……井里发现的那尸首?”

王捕役与李捕役对视时,两人眼底都映着彼此了然的神色。李捕役会意,手腕利落一抖,那件叠藏的血衣在火光下倏然展开,暗褐色的血迹如同狰狞的蛛网,直逼黑狗眼前。

“认得这件衣裳么?”

“不……不认得。”

李捕役冷笑一声,将血衣又往前递了半分,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看清楚了再说!”

黑狗强自镇定:“官爷,就这东西?苏家船工谁没有一件?风里来雨里去的,都穿这个,再寻常不过了。”

“哦,这么说,与你无关?”李捕役目光如铁钩般锁住黑狗剧烈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地砸下:“那具从井里捞上来的无头尸,浑身上下,可是一件衣裳都没穿。”

李捕役逼近一步,将血衣直递到黑狗眼前,厉声道:“这血衣就从你枕边搜出,你休想抵赖!这就是你杀人的铁证!杀人偿命,天王老子也救你不得,你这颗头,掉定了!”

“我没杀人啊!官爷明鉴,我真没杀人……我不知那无头尸怎会出现在我家啊……”黑狗吓得魂飞魄散,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瘫软在地,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供述起来:

“我、我招!我全招了!那日在船上多灌了几碗黄汤,想起……想起那对狗男女的事……心中愤懑,忍不住就骂了起来,”黑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囚衣前襟,“有个同桌喝酒的汉子给我出主意……他说只要我半年不回家,假装遇害……等衙门把那对奸夫□□定罪……”

“混账!”李捕役猛地将血衣摔在刑架上,“你可知按律法,你婆娘会被问斩!”

黑狗被吼得浑身一颤,却仍梗着脖子争辩:“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就只想吓唬吓唬这对狗男女,到时候我就现身……我婆娘知是我救了她,还不得……”他浑浊的眼珠里竟泛起诡异的光亮,“还不得扑进我怀里,她还得哭着谢我呢……哎呦!”

话未说完,又挨了扎扎实实的一鞭子。

“畜生!”李捕役猝然啐出口唾沫,星子正落在黑狗痉挛的面颊上,“把媳妇往鬼门关推,还做梦她会感恩戴德?”

“那这件血衣上的血是何人的?”

“血……血我真不知是哪来的!”他喉咙里滚出呜咽,像是被踩住尾巴的野狗,“这就是运粮穿的短褐。苏家船队人人都有这种粗布衣裳啊!”

李捕役猛地俯身,肩背投下的阴影如铁笼般将黑狗彻底罩住,声线沉如闷雷:

“这血衣——究竟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不是小人的!”

“不是你的?”李捕役声调骤扬,如刀出鞘,“那便是那无头尸首的!”

黑狗魂飞魄散,脱口哀嚎:“是!是小人的!是小人的!”

“那尸首是何人?”李捕役的声音如冰锥刺入,厉声截问。

“是……是……小人冤枉啊!实在不知啊!”黑狗涕泪横流,语无伦次,□□间已漫开一片腥臊。

王捕役却忽将话锋一转,语气竟透出几分诡异的温和:“那给你出主意的人,你总该认得吧?”

这丝温和如绝境中抛下的稻草,黑狗忙不迭抓住:“认得、认得!一起喝过几回酒……”

“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王捕役的声音依旧温和。

“我、我……”黑狗嘴唇哆嗦,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你莫不是……”王捕役缓缓俯身,与他平视的眼神锁住他,语速慢得令人窒息,一字一字,如滴水穿石,“连他,也、不、认、识、吧?”

“官爷英明!”黑狗如蒙大赦,“那日小人确是醉糊涂了,糊里糊涂啊……”

“我呸!”李捕役须发戟张,一口唾沫狠狠啐在地上,“你当爷们是三尺孩童,任你糊弄?既不识得尸身,又不识得同伙——我看压根就没这号人!全是你这厮编造出来的!”

黑狗浑身筛糠,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官爷明鉴!真、真只喝过两三次,连他名讳……小人都不知道啊……”

王捕役闻言,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尽,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无妨,你尽可慢慢编。但我不妨告诉你,经仵作详验,眼前这无头尸案与去年悬案,其犯案手法如出一辙,显系同一凶徒所为。此案早已并案处理,你觉得自己,还能落个全尸吗?”

李捕役更是冷笑一声,他掂了掂手中浸过冷水的皮鞭,破空声飒飒作响:“巧舌如簧。咱倒要瞧瞧,是你编故事的嘴硬,还是爷这能让你皮开肉绽的鞭子硬。”

一阵凌厉的鞭风过后,黑狗周身皮开肉绽,血珠飞溅。

李捕役上前猛地一把揪住黑狗散乱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声音如淬冰的刀锋:“说!那尸首究竟是何人?”

黑狗瘫在刑架上,气若游丝:“是……是……小的错了……爷说是谁就是谁……”

“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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