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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神明忽而乘风起

小说:

死对头哭着求我活下去

作者:

黄鱼大教

分类:

古典言情

没开玩笑,在这无数金银钱权堆砌的京城世家子弟里,褚严清拽得不像个太尉之子。

温确也不信能说出这般话的小公子,将来会限在这太尉品级。

他太不一样了。

那日他便暗暗发誓,此生唯褚严清为首,若今天国公不放过褚严清,他丢了命也会保住小褚严清一条命。

此时足岁十一的温确暗想。

只是这里并不需要他拼命。

怀安公主笑得步摇都在乱颤,将地上碍事的儿子往侧旁踢了踢,拢着宽大的袖袍朝褚父笑,话里辨不出意味,“倒是颇有种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意味,太尉家风淳朴。”

不只是那时的温确没听懂,当下细想也是琢磨不明白的,只知晓赵国公与公主并未因此事对褚家发难。

至于赵小世子,至此以后确实是坚定的,矢志不渝的,义无反顾地骚扰褚严清睡觉,甚至无所不用其极,雇了个榜上有名的南倭杀手,给人留的任务是让姓褚的自此不敢睡觉。

在这七八年的骚扰下,大人愣是没少睡一分钟。

那年赵遂之十八,卧床四十八天。

经此一战成名,曾经的学堂或是现在的朝堂,都莫名流传褚大人最为珍视的便是入睡的时间,世子扰他都得被打老实,同门同僚寻他也是纷纷避开疑是死期的时辰。

是有谣言的成分,但不多。

褚严清就是这般,自小按照既定的时辰入睡,自我约束已是到了恐怖的程度。

除了前些时候陈老长史那般急切的事,这还是头一次见大人一夜未睡。

简直叛逆期,温确暗自感慨,虽说是奇怪,但大人来了青州便没发生过什么不奇怪的。

只是每轮新日便重新认识大人一遍罢了,是他温确之幸。

温确便这么胡乱想着,直至手中微微下滑的膳盒被男人接了过去,这动作间才叫人彻底回神。

神明忽而乘风起,入苍玄上九万里。

吉云清穆,那只白得几要透明的手接住了温确指尖要落不落的食盒把手。

枯树映出的影子并不好看,张牙舞爪的斑驳着,不可避免会叫人觉得盖住了些光色。

只这单对褚严清不作数。

光影暗绰,仅仅疏疏光线下,露着他那疏离冷淡的模样,即使是提了个硕大的朱红膳篮站在路边,也损不到半分不染纤尘的意蕴。

温确默不作声只疾步跑去门后提了个脚梯出来,叫自己大人走得更要稳些,或许是温确少见地安静了下来,褚严清意味不明看他,声音轻得像是哼出来的,“要转性?”

温确并非反驳些什么,只是一屁股坐上车板,直到看着褚严清肩平步稳的走,而后确信人进了车厢,他才别开脸嘟囔了一句。

“大人,温确誓死追随你。”

并不知晓他真情流露的瞬间究竟有没有人听到。

温确并不在意,他探着朝后靠了靠,倚在了车厢,确保声音能让人听清,他问道,“大人,你说江大人是去做什么的啊?”

褚严清双目微阖,掀了眼皮若有似无嗯了一声,手指也规矩的落在腿侧,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

“这般急切,这个时辰牢狱的早膳还未来得及放吧……”

温确并未感受错,江翌甚为急切。

这间牢房应当是吩咐过的,并没有那么凄凉,总归是草席麻被得以裹身。

桌上一豆灯火,衙狱几乎都是朝着地下建的,寒风裹挟着难闻的酒血味,从一寸天光的窗口,荡着湿冷的灰砖,直直往人胸口灌。

走时带了外头的风,烛火几灭,江翌屈膝伸手扶抵了一瞬晃动的烛火,看着盘坐在秸草干的男人,他双眸紧闭并不看人。

一声轻响,江翌抬手便落了锁,锁留在了铁门内,钥匙只是随手一丢,没有发出声响,应当是砸在了某处的干草堆上。

“想活着走出青州吗?”

少女语调不高,只是轻轻询问,仿佛在问他意见如何,语气平静的叫人发毛。

周遭只有风过带起干草屑的清脆声,再无其他。

江翌也并不委屈了自己,这间牢房里唯一可以落座的地方便是那张毫无温度的石床,她便擦着男人的衣袍走了过去。

她静静坐在石床上,表情淡然,好似问完了便不在意他的答复了。

可坐姿又不似那个意思。

雪缎银丝,极为华贵的锦锻裙,即使在这般暗淡的场景下,那金银丝线绣的祥云依旧胜过尘光,一件极为标准的宫宴规格的贵女裙。

可衣裙的主人动作间侵略感极强,将雪锻下摆的侧纹联珠花都露了出来。

这是个极为强势的动作,左腿随意落着,右腿弯曲,手肘懒散搭在膝盖上,是可以瞬间起身与人动手的动作。

“那座城里的人,气味真是如出一辙。”白起康抬首看她,与她说了第一句话。

“你看我眼熟吗。”江翌垂眸,看着盘坐在草上,矮了她半头的男人。

白起康视线滞停在她脸上许久。

白,白得几要透明的肤色,连唇色都是淡的,瞳孔黑得极致,迎着光便是透亮,这般岌岌可危的淡然光泽避无可避会叫人像个易碎的瓷器。

可这个女子周身流露出的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漠然随性,并非是庇护着长大的那般娇惯随心所欲,而是上位者对棋局走向的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见过是不会忘的,白起康摇了摇头。

“在青州,我要你死你一定活不下来,愿意和我赌上一把吗?”她轻声问。

白起康终于知晓这般熟悉的漠然感是哪里来的了,对,就是这种视人命于玩物的蔑视感,京城的人,都是这个味。

“褚严清也保不下你的,你放心。”

是很礼貌的告知之意,她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白起康是知晓的,褚大人手下去开了陈老长史的棺椁时,殿下未派人来拦,他便知晓了,对殿下来说,他已是只废棋了。

几乎是软硬皆施,还是没藏住陈长史的死因。

既进了衙狱,他便没想着能活着出去,也不愿再装疯卖傻,他无奈叹息,

“你想要什么,我想了许久我真从未见过你。”

江翌不明他语气为何突然软化,只是开口探究着看他,未放过白起康丝毫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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