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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波起

小说:

嫁给仇人之后

作者:

青涯间

分类:

穿越架空

行宫歌舞不断,施禄昌起身,献上了自己的贺礼。

“臣献汗血宝马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皇后紧接着上前道:“臣妾献夜明珠,为太皇太后贺寿。此珠出自西域,可在夜里长明,今特献于皇祖母,惟愿皇祖母福寿安康,福泽绵长。”

“好孩子,皇祖母收下了。”

众人陆续拿出了自己精心备下的贺礼。

“爱卿久不归京,可还记得当年与朕的约定?”景昭帝问施禄昌。

“臣今日,定与陛下喝个痛快!”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礼物被一件一件的奉上,眼见就要到她。尹映心终是不能再等,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全场的目光,落在了尹映心身上。锦盒,就在她的手边。

“交给我。”江怀述贴着尹映心耳语,他眼见就要起身,被尹映心按着手扣下。

于众人目光中,尹映心从容起身。她端着锦盒起了身,朝太皇太后走去。

“臣妇参见太后。”尹映心将锦盒双手奉上。

“免礼,上前来,让哀家瞧瞧。”

太皇太后满怀期待的打开锦盒,却只见几块糕点。

“这是何意?”太皇太后不解道。

“民女还有一物献于太皇太后。”尹映心从袖中拿出了几株麦穗,“此物,为安庆之地所出。”安庆,是成王的封地。

尹映心紧接着不卑不亢道:“糕点以安庆谷麦所制。臣妇今日借礼,斗胆将今岁新收之嘉禾献于陛下、太皇太后。”

“国之根本,在于一民一稻。成王殿下不负圣恩,其治下民生安乐,五谷丰登。此乃成王之功,更为陛下之功。”

“陛下推行仁政,知人善任,恩泽四海;成王殿下拱卫京畿,镇守一方。如此兄弟同心,江山方得永固。”

“而天家孝悌和睦,皆仰赖太皇太后悉心教导。臣妇在此,替天下万民,谢过太皇太后大恩!”

“你这贺礼,果真独特。”太皇太后听此,喜笑颜开。

成王虽非太皇太后亲生,却由其抚养长大,经年一事,二人再未相见,这也成了太皇太后的心病。

尹映心这一番话既称赞了成王,更称赞了陛下,亦称赞太皇太后教导有方。成王功绩卓著,她大可骄傲,自豪。

尹映心先前并未献礼,是一直在等时机。她进行宫时便见角落有散落的麦种,于是在采荷走时嘱咐她将其捡回来。

这几束麦子,正是采荷回来后被尹映心藏在袖中的。

好险。

在旁人看来,尹映心借思讨巧,抢了整场的风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背已被冷汗全部浸湿了。

“没事了。”尹映心于宽袖下握住了采荷对手,她的手,竟比自己还冰。

大殿内歌舞升平,高耸的宫墙,隔绝了宫门外的一切苦难。饥饿、战争、灾祸、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

似受到了某种感应,施禄昌突然起身,跪在了陛下面前。

“爱卿这是做什么?”

“臣家中老母年事已高,臣思虑再三,终觉孝悌为先,欲致仕归乡侍奉母亲,望陛下应允!”

景昭帝对成王入京一事态度,犹如时刻悬在施禄昌头顶的一柄利剑。

景昭帝嗜权如命,痛恨欺骗,若是得知自己对他撒过弥天大谎,定不会轻饶。

成王身为那场惊变的局中人,若他进京,第一件事定是与陛下道明当年一事的缘由。

施禄昌知道那柄高悬于头顶的利刃会落下,却不知会何时落下,如此反复,日日受尽折磨。

他从前一无所有,可以做一个亡命赌徒,可如今,施禄昌早就习惯了荣华富贵,习惯了锦衣玉食。

有些东西拿起容易,却叫人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

多年前射出的子弹,如今正中眉心。如同多年前的江纪明一般,他也做了那胆小懦弱的退出者。

如今的施禄昌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这一切对他而言已经足够,施禄昌只想安度晚年。

赌局一旦开始,便不能临时反悔,他亦是局中人。

“卿何出此言。爱卿为我大宸立下汗马功劳,把老夫人接来京城,岂不两全。” 景昭帝边饮酒边轻松道,他甚至猜不出陛下的态度。

施禄昌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此言一出,众宾客皆噤声。

尹映心看着施禄昌落水狗一般的模样,心中不觉痛快,只道因果轮回。

宴会于傍晚结束,江怀述饮了不少酒。

趁着江怀述深思不清的功夫,江纪明趁乱将施禄昌拉到了处无人的地方。

自那夜后,江纪明整日惴惴不安,整夜整夜睡不着,终是一咬牙一跺脚,冲了出去。

“出大事了,江怀述要反!”

听江纪明讲过缘由,施禄昌冷汗直冒。

愿不得江怀述要提成王入京一事,原是他起了替老师翻案的心思。

越是利益相近的人,越知道同党更多的秘密。

七年前的那场惊变,江怀述与他们一同得利,他如今羽翼渐丰又反了水,对施禄昌而言是个不小的威胁。

江纪明说,江怀述那日偶然得了他母亲的笔记,知晓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发了疯一般冲进国公府,险些杀了他。

江纪明还说,江怀述以此和手中自己多次私贩兵器对证据为把柄要挟于他。

“施兄,那去向不知的兵器也有你一份,你可要帮帮我啊!”

果真是个软骨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施禄昌在心里骂他没骨气,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欺辱至此,表面上却要装作愤恨同情的模样,保证替他讨回公道。

二人彻夜长谈,直至天明。

“施兄,今日之事……”

“江兄放心,此事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老爷,此人最是奸滑,他的话,有几分可信?”送走江纪明后,管家忧心忡忡的道。

“那夜我们的人也在场,江怀述要杀他一事不假。”

“若他说的都是真的……”

“同我们的人说,叫他确定那些兵器放在何处,我要先行下手,抢占先机。”

——

“扶着我些。”江怀述低声对尹映心道。

他刚才饮了不少酒,虽面上不显,可此刻头却晕的厉害。

不出江怀述所料,他起身果真有些摇晃。尹映心扶着他,本要走一柱香的路,花了足一倍对时间才走到。

进了屋子坐下,江怀述依旧与尹映心挨在一处。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尹映心身上,周身尽是浓烈的酒气。

江怀述蹙着眉闭目养神,他头昏昏沉沉,很是不适。

面对病弱之人,怜惜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对着这样一副尚好的皮囊。

见江怀述这副模样,尹映心的心间不自觉的陷了一块,疑惑与不解随之将其填满。

眼前之人分明近在咫尺,可她,好似不认识他。

从前的他讨厌饮酒,更讨厌醉酒后头脑昏沉的感觉。从今日看来,这些年,江怀述的酒量比从前好 了不是一点半点。

时间真是奇怪,竟让一个熟稔之人,变得与从前无半分相似。

尹映心读不懂他的行为,更看不透他的心。

江怀述,你究竟,要做什么?

尹映心间千丝万缕,乱作一团的思绪在那碗醒酒汤端来时藏的干干净净,她端起温好的醒酒汤,“今日也不早了,喝过醒酒汤,我扶你去休息。”

尹映心轻拍了几下江怀述,他依旧没有反应。尹映心微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他的名字,尹映心还未叫过。

回想起二人相处、见面,都是有事要谈,事一敲定,二人便各自离去,未有冷场,更未有尴尬。

紧接着,尹映心又推了他好几下,江怀述依旧不做反应。

尹映心有些懊恼,她索性不再叫他,舀起一汤匙的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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