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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蛊惑

小说:

嫁给仇人之后

作者:

青涯间

分类:

穿越架空

与此同时,江怀述身边的一名亲卫,正鬼鬼祟祟的朝林子里走去。幸好今日江怀述先是醉酒,又在夜里换去了书房,不然他也不可能得知这件大事。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江怀述心急,若不是他急于明日弹劾施禄昌,他也不能得知江怀述的真实意图。

为表四海归心,三旗营于近日需卸甲入京,因此这几日兵器管辖严上加严。

前些时日他自江纪明那得到消息,江怀述要将这些兵器放置在三旗营途经驻扎之处,以此给与其关系密切,在边疆驻守多年的施禄昌扣上意欲谋反的罪名。

江纪明曾于兵部任职,父子二人不同心之事朝中皆知,他很是纳闷,江怀述究竟托了谁,能有这样大的关系。

他一边将新得来的情报用细绳系好,一边在心中暗自窃喜。今日一探,果真叫他有了不一样的收获。

于江怀述不省人事时,他看到了那封江怀述明日意欲弹劾施禄昌的奏折。

无论是三旗营,亦或那批兵器,都是江怀述的障眼法。

江怀述真正的目的,是要将演武所用兵器换成真的,以此让演武之人背上个御前行刺的罪名,再牵扯到施禄昌头上。

若不是他趁江怀述醉酒不省人事多了一个心眼,就真要被他蒙在鼓里。

他将消息绑在信鸽脚腕,说三旗营于兵器一事是假,于明日演武兵器一事,定要再三谨慎。

林间枝冠掩映,杂草丛生,他顺着来时路原路返回,脚程倒也不算慢,借夜色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褪去夜行衣,换上平日的衣裳。

“抓到你了。”

他拔出匕首,猛地转身。

“为了抓你,我与世子可废了不少功夫。”

齐扬就站在他的身后,他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自江怀述提议陛下邀藩王入京至今日,他逼了施禄昌两次。江怀述要的便是他心急。

眼见成王回京之日就要到来,施禄昌害怕引火烧身,急于转移陛下视线,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所以,他安插在江怀述身边的人必定会有所行动。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只见刀光剑影。

尹映心很快便听到了屋外院内的兵器相接声。她很快就明白了江怀述的想法。他不是要历千难万险栽赃施禄昌,而是要揪出自己身边的细作。

此事与她,不可谓不是好事。这人被抓到后,江怀述只会加谨慎,组织很难再派人进来,到了那时,她将会变得更加重要,更加不可替代,自然也会有更好的自由度,去查与当年相关之事。

二人避着,打着,一不留神竟打了卧房。

他进了屋里,胡乱将瓷器、玉器一股脑的碰掉,齐扬只得眼疾手快的接着,倒是他率先看见了坐在屋内的尹映心。

“别动。”下一刻,他的匕首已然架在了尹映心的脖子上。

他制自己的力度不大,握着匕首的手也一直在抖,明显是受了不少的内伤,已是强弩之末。

若不是齐扬看着,尹映心只需一刹便可反守为攻,扭转局势。可齐扬看着,她只能一动不动。

江怀述赶来,正瞧见那泛着寒光对匕首架在尹映心的脖颈。

出乎意料,他并未等来那句“我换她”,亦或是“放了她”,迎接他的,只有“你逃不掉了”以及,冷静的静默。

尹映心只觉平日里江怀述装作温柔体贴还是有些用处的,这不,就将他骗了去。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样老土的方法。用也罢了,怎的还不知要做做调查。连她这个妻子在江怀述心里到底什么分量都不清楚就敢用她当人质。

江怀述一步步的朝他逼近,对他手上逐渐施加的力度视而不见,刀刃寸寸逼近,已见了血。

身受重伤,手中再无底牌,他彻底慌了神,“你别过来!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江怀述置若罔闻。

在他分神的间隙,江怀述迅速上前握住匕首,毫不拖泥带水,将他踹翻在地。

他重重撞在屏风上,落地猛地咳出一口血。方才江怀述点了他的麻穴,他使不出一点力气,想撑着起身,又脱力跌回地上,被齐扬上前制服。

江怀述下意识想握住尹映心的肩,看她是否有恙,又想起自己掌心满是血,手伸了出去,又不自然的收回。

他眼神向四处胡乱瞟了几眼,以此掩饰自己的无措。

“世子放心,我无事。”

尹映心随即心下一沉,江怀述真是好算计。

宴会结束,是尹映心陪他回来的。

醒酒汤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酒何至于醒的这样快。醉酒之人的身手,可不会像他方才那样快。

他酒早就醒了。

江怀述一路上的示弱不过试探。他装作事态紧急的模样,故意写了那封奏疏放于桌案,为的便是等鱼上钩。

若她借江怀述醉酒,不省人事时探查,又或者有什么动作,今日那刺客的下场,便是她的下场。

尹映心承认,方才江怀述救她时,她心中是有些动容的。只是这些动容,很快便被理智压了下去。

蛛丝马迹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她,江怀述是一个难缠的敌人,为达目的,她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江怀述拿出他方才写的情报,面无表情的扔回了他的面前。

他行状狼狈至极,口气却依旧嚣张:“莫说是截了我的消息,你就算是杀了我又如何,我同将军说好了,今夜消息传不出,将军只会更加谨慎。”

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江怀述,你的计谋不会得逞的。”

江怀述嗤笑一声,看他的目光重多了几分同情,“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江怀述,你有话直说!”他对上江怀述的眼神,只觉后背发凉。

那双眸子黑白分明,瞳漆如墨,眸光似将他穿透了去。颤栗随脊柱迅速上爬,他只觉自己上天入地,无可遁形。

他见眼前人唇瓣启合,闻其言,他满面惊恐。

“施禄昌谋反的证据,可是你亲手给我的。”

证据,就是他将要传出的消息。

他周身如坠冰窖。

方才的一幕幕再次在他脑海中重现。

这一切,都只是引蛇出洞的局。

那夜江怀述,什么都没同江纪明说。出了这样大的事,江怀述料到江纪明定然沉不住气要找施禄昌商量。

施禄昌自以为快人一步,先得到了消息,却未曾料想,这些事江怀述计划中的一布。

江怀述先让江纪明解忧先前一事头颅消息,让施禄昌自以为还抓着自己的把柄,又于今夜布下一个更具诱惑的陷阱,就等着细作往里跳。

事发紧急,加至思维惯常,他心中存疑,一心想只传消息,自乱了阵脚。未曾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是他在当日亲手将寻常兵器换作三旗营独有的刻印兵器,是他,今日急于求稳,将板上钉钉的证据送到江怀述手里。

只要将他投入大狱,甚至不用他再写什么证明字迹,他这些年替江怀述办事,江怀述证据多的是……

可分明,他是想要江怀述骑虎难下,分明,他是想要将军万无一失。

兵器栽赃本是子虚乌有,陛下这些年对施禄昌的戒心只增不减,便一封消息,便足以证明施禄昌的谋反之心。

“还有一事不怕告诉你,西疆已大获全胜了。”

老天有眼,江怀述终在今日动手前等来了西疆大获全胜的消息,等来了置施禄昌于死地的机会。

施禄昌最大的底牌,便是近年边关战事不断,而朝中能战者少。只要通州还需他守,只要他还有用处,皇帝便不会对他怎样。尹将军平定西疆,更是斩断了施禄昌最后的退路。他若去了通州,施禄昌在皇帝心中,就真弃之如敝履了。

施禄昌的救驾有功,是建立在重迎陛下登位一事。可若沈澜不曾迎立藩王,皇位归于当年尚且年幼的太子,那场惊变于陛下也就没了价值,只剩他利用陛下的龌龊所图。

施禄昌如今失去引以为傲的军功,也不再于皇帝有恩。

他磨尽了皇帝的耐心,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已然大厦将倾,这封信,便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会再有人细查,更不会有人考证,如今皇帝要的,不过是一把递来的刀,一个威慑群臣,握紧权力的机会。而江怀述,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天一亮,便是施禄昌的死期。

“属下办事不利,求世子责罚。”齐扬处理过他,立即回屋复命。齐扬是真未想到尹映心在这儿,他分明,见尹映心去了书房,应和世子在一起才对。

“下不为例,拿些止血的药粉来。”江怀述垂着右手,血自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江怀述看着尹映心颈间被压出的红痕,眉头越皱越深。

“只是小伤,不……”尹映心话未说完,只觉身侧一重。江怀述倏的卸力,倒在她身上。

江怀述靠她借力,身子一点点向下弓。他面色如纸,白的可怕,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尹映心想起,从刚才见他,他的脸色就不好。

“我看看。”尹映心一惊,连忙将他扶住。只手上一道伤口,远不至于此,难不成方才打斗,江怀述还伤到了其他地方?

江怀述闭目,眉头紧拧,弓着身子,借力靠着尹映心才勉强站稳。

他脸色很是不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面对尹映心的上下其手,江怀述无力制止,只轻摇了摇头。

今日饮过酒,江怀述胃本就疼的厉害,强撑过后更甚。

“胃疼?”

“嗯。”江怀述闷声道。

尹映心猜对了。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胃疼?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的?江怀述不住胡思乱想。

兴许是痛觉散了江怀述大半注意力,才叫他的反应比平日里慢了许多。

是了,他动作这样明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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