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楼枝在丹药入口后,约一盏茶时间缓缓睁开了眼,树洞内光线昏暗,他有些茫然地望着树洞顶端。
自己这是在哪,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和许玉璋在一起,是她救了自己吗?
他想起身看一下自己身处何地,结果发现现在他浑身除了眼珠能转动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知觉。
“苏师兄你醒啦?伸腿瞪眼丸感觉如何?”
一道熟悉又略带促狭的声音从苏楼枝左边传来,他想转动僵住的头去看是谁,结果不仅转不动,肩膀上的伤口也一扯,疼的他闷哼一声。
“苏师兄,我建议你现在不要乱动哦,我也是第一次炼这个丹,可能会有副作用,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这次谢惟初倒是贴心的将整张脸出现在苏楼枝眼前。
苏楼枝想告诉谢惟初自己动不了,但是由于现在只有眼睛听使唤,就只能疯狂眨眼,希望谢惟初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咦?苏师兄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吗?”
又一张脸出现在自己右边,时惟与笑眯眯看着苏楼枝,然后感觉十分着急的样子想扶苏楼枝起来,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肩头的伤口。
苏楼枝眼睛骤然睁大,但是自己又动不了,只能瞪着眼睛控诉时惟与。
时惟与“哎呀”一声,连忙摆手向苏楼枝道歉,委屈地撇着嘴:“对不起,对不起苏哥哥,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碰到你伤口的……”
“没事的阿与,苏师兄不会介意的。”
谢惟初摸了摸时惟与的头安慰道,然后他将苏楼枝小心的扶起来,让他靠在树洞内坐起来。
苏楼枝看着面前这一唱一和的两兄弟疯狂眨眼。
不是,在不在意你们问过我了吗?我的肩膀真的很痛啊!
请苍天,辨忠奸!
“怎么样?”
突然,一道在苏楼枝耳边如同天籁的声音出现了,苏楼枝连忙向来人投去救命的眼神。
许玉璋掀开洞口遮挡用的藤蔓,看着苏楼枝靠在树洞壁上朝自己快速眨眼,就知道这大概就是谢惟初所说的副作用。
眼睛容易抽筋……
“好又不太好。”谢惟初再次检查了一遍苏楼枝的身体,然后漫不经心道:“不过也没多大事,瘫个一炷香时间应该就能慢慢恢复了。”
谢惟初起身拍了拍手,眼睛扫了一圈,看向面前的时惟与和许玉璋,眨了眨眼缓缓开口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是在这等苏师兄完全康复,然后再向秘境中央前进,还是找一个人来背着苏师兄走。”
谢惟初此言一出,本来就安静的树洞更是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看向还靠在洞壁上眨眼的苏楼枝。
“苏师兄,你说,你想让谁背你?”
谢惟初善解人意地指了指自己,时惟与,以及倚靠在树洞口面无表情的许玉璋。
许玉璋目光从苏楼枝身上移开,看向远处的树林冷冷说道:“等他好再走。”
“唔……我不太建议,我有预感,去迟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和这个秘境有一种奇异的联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中央区域的灵力波动十分紊乱。”谢惟初闭上眼睛,神识缓缓向外扩散,周身泛起淡淡灵光,在昏暗的树洞里格外明显。
片刻后他睁开眼,朝苏楼枝扬起一个甜甜的笑。
“没关系的苏师兄,你说不了话也可以用眼睛看,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眼睛看到谁就让谁来背你。”
苏楼枝看着面前的三人,先是将眼神投向谢惟初。
“好嘞!那就我来背苏师兄。”谢惟初看到苏楼枝在看自己,高兴的一拍手,正准备去背苏楼枝时,只听一声惊叫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哎呦!”
时惟与摔在地上,用手抓着自己的小腿,湿漉漉的眼委屈的望着谢惟初。
谢惟初看到自己弟弟摔倒,连忙着急地去扶他,担心的说:“怎么了阿与?是腿疼吗?是不是刚才受的伤还没好?”
时惟与低头垂眸,声音细弱蚊蝇:“没事的阿初,你去背苏师兄吧,我就是先前和镜像斗法时腿被伤到了,我就是走的慢一点,不碍事的……我没关系的,你去背苏师兄吧……”
“这哪能没事?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我是你哥,我肯定是要管你的。”
谢惟初一把将时惟与背到背上,抱歉地看向苏楼枝。
“苏师兄,要不让许师姐背你吧。阿与胆子小又娇气,受了伤也不说,我有点不放心他的腿。”
如果现在苏楼枝能说话,他一定会痛骂这兄弟两。
一个装都不装像一点,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他醒来以后时惟与虽然没有跑跳,但走路这些都是正常的,哪里像受伤严重连路都走不了的样子!
还有谢惟初!先给自己吃了一个什么他炼制的劳什子丹药,害得自己现在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然后他是瞎吗?时惟与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信?
“我背你。”
就在苏楼枝还在控诉这两小孩见亲忘友的时候,一道阴影缓缓挡住了他面前为数不多的光源。
许玉璋冷冷地看了一眼苏楼枝,并未说话,只是迅速的将他背起跟上走在前方的谢惟初和时惟与。
苏楼枝在许玉璋看过来的时候,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说不了话,只能疯狂地眨眼。
他……他昏迷的时候没说什么吧?为什么许玉璋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冷,这么疏离,他记得自己晕过去前许玉璋不这样啊,她虽然平时都一直冷着脸,但眼神中起码还是有温度的,但刚才她看自己的那一眼,则是完全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苏楼枝静静趴着许玉璋背上,她的脚步很稳,即使在崎岖的山林间也没有让自己感到一丝颠簸,但他总感觉许玉璋的状态不对,她对自己有些冷淡,这是一种带着细微隔阂的冷淡。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能动了。
他先是悄悄瞟了一眼冷着脸的许玉璋,莫名心头一紧,他想起自己昏迷期间,好像的确是有人在一直和自己说话,而自己也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说。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玉璋……”
许玉璋并没有回应。
苏楼枝心一横,继续用那气若游丝的声音问道,声音中甚至还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玉璋,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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