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见她站在院外没进来,便抬步上前,“姑娘?”
“嗯?”付淮盈收回视线,转头看她,“怎么了?”
“姑娘怎么站在外头不进来?”
“刚打发了条落水狗,”付淮盈跟着她进院,“快入夏了,过几日去行宫,你陪我一同去吧。”
大虎怕热,即便这些日子还未热起来,她便已经要用冰了。
大虎拍拍胸膛,“好呀好呀,我会保护姑娘的。”
付淮盈轻笑,“那就提前先谢谢你了,你屋里的冰够用吗?不够的话直接去取就成了。”
“会不会不太好?姑娘在府里的处境本就不好……”
“那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我常伴君侧,谁不想求我办事?你尽管去取,没人敢不给。”
大虎亮着一双眼看她,只觉得姑娘特别厉害。
付淮盈进屋更衣,有人在方鼎楼开了宴席,请她前去,看着纪原的面子,她才勉强答应去。
大虎在方鼎楼门口停了,扶着付淮盈下了马车,“既是姑娘同僚之间的宴席,总不好带婢女,我在这等姑娘。”
付淮盈点头,进了楼,跟着小厮往楼上走,推开厢门时不由得一愣,这宴席不像纪原说的吃个便饭,倒像是专门为她设的,席面的位置上都有人,除了主位。
“付执笔……”
“付执笔……”
席间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花束逸更是直接上前,将她带到主位,“请吧,可以开席了。”
纪原坐在主位边上,付淮盈挑眉,和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坐下来。
花束逸举杯,“这位便是付执笔,今日幸得执笔赏脸,肯来这走一趟,我敬您一杯。”
这态度放得低,倒是舍得下面子。
花家不如温家好运,前朝女帝清剿世家之时,只留了温家,所以温家才能鼎盛至今,其余三大世家早已经烟消云散,花家也有过鼎盛之时,但到如今,官位最高的不过也才做到五品小官。
付淮盈倒也没下他面子,只浅饮一口意思一下,“我身体不大好,府医说不能饮酒,可有茶水?”
“有有有,”花束逸立刻唤人去备,又转头弓身道歉,“实在抱歉,我是个粗人,竟忘了这回事,现下就让他们备茶水给执笔漱漱口。”
“不妨事。”
看着这一幕,席面上的人心思各异,但大部分的人都十分默契的放下酒杯,端起刚送上来的茶水,恭维着付淮盈,只说茶好,养人,夸付淮盈会喝。
她没有说话,垂眸去看底下各个不同的神情,又看着他们端起来的茶杯,轻笑。
付淮盈在席间更像是特地请来的吉祥物,她不爱说话,只静静的听着。
底下有个人像是吃醉了酒,摇晃着站起身,眼神里带着迷茫和混沌,“付……付姑娘……真是天生丽质……越看越美啊……”
花束逸下了楼去拿东西,一时间无人拦他,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真想探探付淮的底线在哪,只看着他离付淮盈越来越近,像是要贴上去。
那人见她没躲,更是起劲,甚至想伸手碰她,纪原站起身,正打算将这登徒子拽出去,却有一只手比他快一步。
“啊!”刘鑫得惨叫一声,鲜血从他手中喷涌而出,一只断掌横在地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手嚎叫。
付淮盈抽了帕子擦着匕首上的血,心里只觉得林晏安这把刀不错,实在锋利,削骨如泥。
擦干净了匕首,将那块沾了血的帕子扔了,她才站起身,看着伏在地上如同癞皮狗的刘鑫得,“想来这位……”
旁边有人提醒她,“是刘家的公子。”
“哦,想来这位刘公子是吃醉了酒,才胡言乱语的,现在应该是清醒了吧?”
她这么一出手,想探探她底的人都歇了心思,看着温润如玉,下手却这般残忍。
付淮盈没了吃饭的心情,推开门走了,纪原心里过意不去,花束逸是他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求到他头上,只想请付淮盈吃个饭而已,他才勉强答应。
却没想到席间却闹了这么一出,他自知对不住付淮盈,便也没留,跟着她出去。
花束逸拿了东西上来,本打算亲自送给她,却没想回来的时候人走了,脸色瞬间黑下来,抬脚踹了刘鑫得一脚,对这个小舅子更是厌恶。
付淮盈出了方鼎楼,纪原跟上,脸上满是愧意,“实在是对不住,他说只是想请你吃个便饭,所以……”
“纪大人,不必解释,席间的事与你无关,我不是会迁怒旁人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愧疚。”
纪原明白,但若不是因为他,付淮盈也不会赏脸来一趟,总归还是有他的问题在的。
付淮盈见他还是有些愧意,付淮盈笑着开口,“若是纪大人还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请我吃个饭,我没用饭来的,方才又扰了兴致,现下还饿着。”
她既给了面子,又给了台阶下,纪原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自然是百般愿意。
因着方才的事情,他们没有去方鼎楼,进离得不远的珍馐斋,他们家的鱼羹做得好,这些日子林晏安常给她带。
“两位客官里边请。”
付淮盈带着纪原上了二楼,要了一个小包间,纪原不大会点菜,也不挑,便交于她,付淮盈只点了三道菜。
“怎么不多点些?不用给我省钱。”
付淮盈笑笑,“纪大人大方,不过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浪费。”
纪原也听过温霜叶嚣张跋扈的名声,一时间也没再提加菜的事,怕她想起往事心里不舒服。
但他也没想到,付淮盈点的都是鱼,一道鱼羹,一道松鼠鳜鱼,还有一道桂花鱼糕。
“付执笔前世怕不是一只猫?”
付淮盈笑着,给他夹了块鱼肉,“珍馐斋的鱼做得最好,纪大人尝尝。”
纪原夹起来,放进嘴里,外皮甜香脆爽,内里温润柔软,“确实不错,先前的酒楼也去过不少,却没有一家的鱼做得比他家好的,执笔常来吗?”
“偶尔,因为有人告诉我,他家的鱼很好吃,所以便多来了几次。”
“春闱也快放榜了。”
经他提醒,付淮盈才想起这件事,执箸的手微顿,莫名的想起那日跪在风中倔强的青影。
“难怪最近街上那么热闹,纪大人家中可有考生?”
纪原摇摇头,“我孤身一人,没有家人。”
“……抱歉……”
纪原不放在心上,“天下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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