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济玉侧身挡在于辞身前,横眉冷对道:“赵夫人放尊重些,你若是有眼疾,还是早日请个大夫,免得哪日真看不见了,可就晚了!”
于辞望着挡在前面的这个背影,虽然不似成年男子那般宽阔高大,却愿护着她,哪怕旁人一个不好的眼神都不让她受。
“这位是宋公子吧?您是堂堂国公府的少爷,何必掺和旁人的事?况且,这于三小姐说的不过是些不可信的胡话,您为了些嚼舌根的闲话硬闯我家,就不怕御史台弹劾你国公府放纵子弟肆意妄为?”面对没有官身的宋济玉,这中年夫人语气就强硬了几分。
“行了,本郡主没工夫听你指责旁人,走吧,堂内说话。”楚霏瞥了这赵夫人一眼,吩咐道,“来人,陪于三小姐去请于大小姐,若有人阻拦……便折了手脚。”
赵夫人神情狠狠一变,再没想到这位郡主行事竟如此狠辣直接,眼看着十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陪着于辞往后院走,她一连声的阻拦,却无一人理她。
再一回头,楚霏和宋济玉已朝赵家正堂走去,她赶紧让身边的人派人去叫自家儿子回来,好在前院把守的护卫们并没有阻拦赵家的下人出门。
赵夫人心头慌乱,继而又气怒交加,暗自咒骂起儿媳妇和她那个挑事的妹妹,可甭管心里怎么憋屈,她也不敢扔下进了正堂的两人不管,只得小跑着跟了上去。
正堂内,宋济玉低声给楚霏解释了一下情况:“于三小姐说,她家大姐姐嫁的是吏部考功司主事赵子禹,其父在他幼年时便意外去世了,不过,他的伯父赵望官至吏部右侍郎,只是前些年病逝了,赵子禹是在赵望病逝后才考中的进士,与于家大小姐的婚事是他伯父生前和俞御史商量定下的。”
俞御史是肃平伯夫人俞氏的亲爹,是于辞的外祖父,想必于家大小姐定亲时,是俞氏托了娘家寻摸的夫婿。
“于家大小姐已与赵子禹成亲七年了,起初赵家待她还好,可这些年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这位赵夫人对她就十分不满,本来赵子禹和于家大小姐感情还好,但多年没有男嗣,他的态度就慢慢淡了,去年更是悄悄养了个外室,如今那外室生了个男孩,赵家便想让于家大小姐接这外室和孩子回府,并把孩子养在膝下记作嫡子。”
楚霏听得皱眉:“外室之事于家大小姐如今才知?”
宋济玉点了点头,想纳妾当先征得正室夫人同意,不管正室夫人同不同意,都不可欺瞒着先斩后奏,如今孩子生了才说要纳妾,这就是欺负人了。
赵家母子二人都知道外室的事,偏于家大小姐一个蒙在鼓里,不管有什么借口,这般作为属实太过分,也怪不得于家大小姐要和离。
听于辞说,她这位大姐姐脾性最是温婉柔和,是再好性子不过的人,能把这样性情的人逼得提出和离,足见赵家行事有多可恶。
兄妹俩说到这里,赵夫人进了正堂,他们便停了话头。
赵夫人使了人上茶,不情不愿冲楚霏屈膝一礼,就坐到了椅子上:“郡主,您是为了我那儿媳来的吧?您可别听于家三小姐浑说,我家待她那姐姐再和善不过,家里大事小情皆是她做主,中馈也早早交给了她,这些年我只在她有孕产女时才搭过手,您往外打听打听,谁家能对儿媳妇如此好?我赵家可没有半点理亏之处!”
“倒是这于氏,成亲七年没能诞下一个男丁,这是要让我儿绝后啊,偏她还霸着我儿不许他纳妾,人家是伯爵府的嫡长女,尊贵得很,生性善妒不愿纳妾我哪敢说她半句不是,如今好端端的非要和离,难道这就是伯爵府的教养吗?”
宋济玉听得都生气,不了解内情的会被她糊弄过去,可他已听于辞讲过这于家大小姐的遭遇,什么成婚就能管家,呵,赵子禹父亲早逝,他伯父在世时两房还在一处生活,但赵望一死,赵家就分了家,赵子禹父亲一辈有兄弟五人,赵家家底本就不厚,赵子禹带着寡母被分出来,几乎没分到多少东西,于家大小姐嫁进来后,赵夫人忙不迭把管家之事扔给她,是她不善经营,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
于家大小姐这七年兢兢业业打理,才能让赵家在祁都维持相对体面的生活,她是只生了两个女儿,但她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均做得很好,没有任何可以指责之处,赵家母子是不曾打骂她,可赵夫人日常以子嗣相逼,赵子禹冷待妻女,这哪里称得上待她好了?
“赵夫人莫急,等于大小姐来了再谈。”楚霏不想听她叽叽歪歪说些自以为有道理的话,干脆让她别说了。
片刻后,于辞扶着一位与她有三分相似、容色憔悴、衣裙褶皱的夫人慢慢走来,这夫人从面貌看像是有二十七八岁,显然比她实际年龄苍老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宋济玉见于大小姐走路时腿脚明显不便,顿时气得怒视赵夫人。
赵夫人面色不自然,强自辩解道:“她忤逆我,对婆母不敬,我罚她跪祠堂是应有之义!”
“到底是我大姐姐对你不敬,还是你故意找借口磋磨?居然派两个粗使婆子硬压着我大姐姐跪了半日,心肠如此狠毒,还敢自诩待儿媳和善?也不怕笑掉人大牙!”于辞眼含泪光,怒瞪着赵夫人质问时,眸中仿若藏着利箭,恨不能戳死这可恶的老虔婆。
“于三小姐,我敬你几分,莫不是以为我赵府怕了你们肃平伯府?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居然跑到旁人家里来呵斥长辈,简直是没有教养!”赵夫人哪能容得一个小姑娘斥到当面,立即跳起来冷声训道。
“不过有个六品主事的儿子,赵夫人给谁当长辈呢?况且,于三小姐教养如何,你有何资格妄加置评?凭你脸大吗?”宋济玉冷哼着维护于辞。
赵夫人脸色难看,到底顾忌着宋济玉护国公府公子的身份,没有怒骂出口。
“郡主,臣妇腿脚不便,恐无法行礼,是臣妇失礼了!”于家大小姐—于诗强撑着弯腰道。
“不必多礼,于姐姐扶你大姐姐坐下吧!”楚霏摆手表示不在意。
于诗又冲宋济玉颔首:“宋三公子,是妾身失礼了!”
“于家姐姐快坐,稍后事了了就去看大夫,您再坚持一会儿。”宋济玉安抚道。
赵夫人见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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