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出来,啪地扔在院里。
“里头是三十两银子。”
“我不要粮。”
“你拿着,滚。”
康玉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林洛笑了:“我意思是,你要钱不是?我给。可我要的是命,粮不稀罕。”
“这三十两,就当买个清净。”
“下次再来,别说银子,命我也不认了。”
康玉脸一拉:“你威胁我?”
林洛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刀在指缝间转了一圈,冷飕飕地蹭着裤脚。
“我劝你,回家吧,少爷。”
“这世道,可不是光靠祖宗的牌坊就能撑下去的。”
“等真到饿肚子那天,就看你们康家守不住粮仓。”
康玉气的脸发青,扔下句狠话转身就走。
可**,这场雪底下,埋着多少双盯着康家的眼睛。
腊月三十那夜,清岩村下了一场冻雨。
天还没亮,康家的粮仓就被人放了火。
烧的通红,一整个后院都塌了,连带着几百石粮食,全变了焦炭。
林洛那晚正在山里修陷阱,消息传回来时,他正拿着木钉在树杈上做兽笼。
消息是狗剩带回来的,满头雪,一口气喘到不成话。
“林哥……康家出事了……后仓烧没了……全村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林洛只嗯了一声。
“谁干的?”
狗剩摇头。
“没人认。”
林洛继续修陷阱,像是压根不关心那堆烧成灰的粮。
可他知道,那火不是平白来的。
这火,是饿出来的。
也是他放出来的。
不是他亲手点的,但他早就把柴堆好了,就等着那口风。
现在好了,一把火烧了康家,也烧出了整个村子的秩序重划线。
正月初一一到,裘三就带着新年货上门了。
提的不是鸡鸭,也不是酒肉,而是县里最新的告示。
说是朝廷那边要大派赈灾粮,要求各县各村统计灾民名册。
“你这山防队,现在是县里重点盯的对象。”
“你要是干的好,搞不好还能往上走一步。”
“听说京里有人在筹组一批民团,说不定……”
林洛没接话。
他知道,机会来了。
可同时,麻烦也来了。
康家后仓烧了,县里虽没追责,但康家人憋着气,等着找场子回来。
而现在这场“登记灾民”的风潮,正是最好的突破口。
只要他们一咬牙,搞点手脚——比如谁家不该吃的吃了,谁家漏报了、重报了、虚报了,那到时候就是林洛失职。
一锅端了他的“山防队”。
可林洛不会让这事发生。
那晚,他把山防队的十几个人叫到一块,屋里一盏灯,一张旧桌子,一壶热水,几个人围着开了个夜会。
林洛把事讲清楚,把人分了三拨:
一拨去村里各户走访,逐人查明实情;
一拨守村口,防止外人混进来;
剩下一拨专盯康家的动静,盯**,不许放松。
秦月娥给他们送来两笼热包子,说完一句话就走了。
“你们干的好,我给你们包元宵。”
这话比什么都顶用。
林洛靠在门边,手里还抓着那把旧刀。
他知道,这次要是挺过去了,不光是清岩村保住了。
这清岩一带的山,水,路,全都的归他林洛说了算。
正月初三,天刚放亮,村头那块老槐树下便搭起了桌子。
牌子一挂,四个大字写的扎眼——“灾民登记”。
桌后坐着林洛,右边是狗剩,左边是裘三亲自派来的人,一个唤作牛二的,满脸麻皮、说话瓮声瓮气,手握县令文书,是这次赈灾统计的“特派钦差”。
村里人一个个冻的直哆嗦,却挤的满当当。
不来不行啊,登记了就有饭吃,有米领。
林洛从早坐到午,腰都快直不起来。
牛二却始终板着脸,登完一个人就盖一个章,一字不落地念出户主名字、人口、是否重报漏报,最后还要当场宣布一句:“若有诓骗,一经查实,罚粮十石,杖责三十。”
这话像刀,扎的人心直跳。
秦月娥中午送来热茶,林洛只喝了一口,连饼都没动。
等到了申时,林洛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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